顾老爷子故去多年,余大娘已经养成了饭后休息的习惯,顾仲堂返家时,余大娘房里的烛火都熄了,但桌上的却不见残羹冷饭。淋了一晚的雨,这会子脑子开始犯昏沉,湿衣裳粘在身上,水迹顺着来时路蜿蜒了一地,一时半会儿,心下竟不知何处是归乡。
“仲堂回来了,饭菜我已经热好,水也烧好了,快把湿衣裳换换。”
不见那温浓的妇人,却只有平日任劳任怨的大嫂还记着他顾仲堂这个人。
他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进到净房出来一身干爽,杜月兰却仍傍在桌旁。
“快来,嫂子温了酒给你暖暖身。”
烛火下的杜月兰隐去了几些粗糙,倒生出了一丝温软模样,顾仲堂不做他想,坐好后方开口道:“只有嫂子对我好,我都记着。”
“说什么傻话呢,我不对你好对谁人好。”话里的绵密之音此时越听越是甜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方又补充道,“谁让我是你嫂子。”
所幸顾仲堂此时脑子晕沉,也没听出些不寻常来,只是一味地往嘴里灌杜月兰满上的酒,自是不曾看见她的小动作。
“仲堂啊,多喝些,心情不好的时候,这酒呀,最是解愁。”
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他身旁,试探着偎过身子贴着他耳语。
一晚上的愁闷似乎找到了宣泄口,酒过三巡,顾仲堂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大嫂你不知,我有多欢喜杏儿,我是看着她……嗯……我看着她长大,洞房那晚,我要高兴坏了……坏了……她生我气呢。”
话里话外都是沮丧,杜月兰听得模糊,大抵也只明了他对青杏的情意,当下心里着恨,嘴上却温柔,“她缘何生你气?”
顾仲堂自己倒了杯酒,这酒乃是市面上几钱一两的刀烧,因是粗粮渣滓酿造而价钱低廉,味苦而入喉辛辣后劲却大,几杯下去,顾仲堂两颊已现明显的两坨晕红,说话也不利索明晰。
“她缘何?”他似是自己也茫然,“她缘何生我的气,我如此中意她,她怎么能生我的气。”
“莫管这些了,仲堂,你可还好?”
不愿再多谈青杏,眼见顾仲堂开始两眼迷蒙,望着自己的神色也温存起来,杜月兰心知那小郎交予自己的秘药起了作用,手便抚上那张清隽不失俊秀的脸。
只是还没碰着,便被他拿手捉了蹭在自己脸上,嘴里还不住呢喃:“杏儿,你手怎生如此糙?”
“仲堂
他这样子却让杜月兰爱极,尽管他此刻将自己当成他心里的那个女人,但受了他此番爱宠的是自己便也不去计较。
她送上自己的唇口去吻他,同时静夜里外屋里响起了女人低软的媚吟,一声接连一声,不细听,倒会以为是哪家的猫儿叫春
却说顾伯邑在净房里随便冲了澡出来,顾仲堂尚未返家,强迫自己不去想另一间屋里的小妇人,推门进房时他还以为自家的那妇人已经躺好就寝,思及此心里便是一阵烦躁。
待走近木床欲吹熄灯烛时一眼看到的是心里幻化出的妇人模样,软骨无力,眼泛春波地瞧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大开半遮不遮的更惹人眼馋。
他一时也想不明朗青杏怎会出现在自己房里,按理说她这模样蹊跷,走错房也不至如此,当下应将人裹好送回她房里。
他上前的步子却因半倚着床栏的妇人一个动作而生生顿在了那里。
原是青杏半昏沉半清醒时看见了顾伯邑的影子,只觉下腹火烧火燎而又空泛难耐,胸前乳儿胀胀沉沉,也不及细思,抬了手儿钻进小衣里揉将了起来,边揉着,边展颜对着看楞的男人笑得那般魅惑众生。
“咕咚”
是顾伯邑喉结滚动的吞咽声。
天晓得他是下了多大的一番决心才想着要将这妖精般的妇人送回她房里,可如今她这厢无意识的勾引,像是无形的糊浆将他的双腿粘在了原地。他只能睁大眼盯着,盯着眼前的女人一双小手在衣襟里抓揉,然后想象着那椒房在自己掌下被狠狠蹂躏的样子,最后攻破自己的同时也是两人间的防线化身为狼═…
可怜的顾大终于要吃上肉啦~~~感谢那些对师太不离不弃的宝宝们,晚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