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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落英第一次做这种奇怪的梦了。
落英浑身轻飘飘的悬在半空,被一团白雾缭绕着,四下是一片虚空,只有她存在这摸不着边际的荒芜空间中,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
很快,不等落英适应这种虚无的状态,走马灯式的一幕幕景象开始在她眼前鲜活上演起来。
落英似乎被一股无形力量推着走,身体忽然失重,接着一阵熟悉的晕眩感过后,她睁眼,就看到一张面露忧色的精致俊脸。
她正躺在病床上,高烧才退,身旁坐着的是一整夜陪着自己的季钒,看到近期工作繁忙到脚不沾地,却还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一宿未眠,现在略显憔悴的男友,即便对于落英来说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她还是不受控制地泛着心疼。
她来到了同一个梦境里,变成了同名同姓,长相酷似,却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个“落英”。
现在的落英,扮演着一个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父亲在外欠了一大笔债,带着小三跑路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而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哥哥则迷上赌博,落英从众星捧月一下子掉到尘土里去。
绝望之际,是这个落英自小便认识的大哥哥,也是落英哥哥为数不多并非酒肉朋友的至交,让她重新被捧在手心里,像公主一样,被呵护,被无微不至地照料周到。
季钒家族的企业是本市掌握经济命脉的巨头之一,季钒是家中长子,从小出类拔萃,季家轻松收购了落英父亲的空壳公司,将落家背负的巨额债款清空,转移到自己肩上,甚至落英身体此后落了病根,季钒却对她倍加关照,对他,落英是怀着感激的。
两人会在一起,也是落英无以为报之下提出的,她打小就仰慕着季钒,更多是像依赖着一个大哥一样,而季钒永远是她难以企及的优秀,他会答应她,反而令她有些惊讶。但也正好,她愿意用一生去偿还这份恩情。
落英与这具身体共情,顺着本能坐起来,对季钒开口:“季哥,我又让你操心了…你快去休息吧。”
结果,话没说完,又是几声轻咳。
季钒眸光一动,浅浅勾起笑,已是温润绝世,即便已经看惯了这份美色,落英还是不禁为之愣神,更何况美人还牵起落英被子上的手,对她如此温声关怀地开口:“无碍,看到小英你没事我才能放心。”
这谁顶得住啊……
落英觉得这梦境不仅过于真实,还令人有些羞耻,因为季钒此人,实在是和自己现实中的青梅竹马像足了八分。
偏偏现实那个绝没有这份溺死人的深情,这落差,让落英十分不适应。
她一紧张,就容易出汗,手里粘腻得想抽开,却被紧紧握住,根本收不回来。
见她脸红,季钒更是凑近了些,关怀备至地询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他叫人去买,或者想休息会儿他也可以继续守着她…
落英好不容易憋出一个理由,不自在的微微偏头躲开过于靠近的气息,视线乱飘:“季哥,我没事,就是,就是有点饿了。”
“小英饿了?想吃什么,我叫人买来,很快。”
耳边声音都好听得让人顶不住,她庆幸知道自己在做梦,也开始扼腕怎么这就是一个梦呢,美色实在太诱人了吧。
季钒还是温和笑意地看着落英神色多变的小脸,她原本就白,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病刚好而显得苍白的肤色添了一抹羞赧的粉,僵直了背极力表现镇定,却都忘了两人手还紧密牵着。
这个人看上去天真又无知,但他觉得可爱,可爱到有种想把人藏在自己胸口里的冲动,这样才能谁也看不见。
凤眸逐渐深邃,闪过某些克制的情绪,一瞬间又恢复如常。
落英磕磕巴巴说了几个喜欢的菜名,但大多都被驳回了,季钒以大病初愈不宜重口的理由,让她无言以对,最终只是叫人端来了些清粥小菜,吃完嘴里一点味道都没。
落英郁闷,做个梦还不能要啥吃啥,这边季钒看出小恋人的不开心,于是把人抱起来放在怀里哄着:“等过几天你身体完全好了,想吃什么都带你去吃好吗小英?你现在需要休息,乖。”
落英对着这人一点脾气都发不出,他是原来那个落英如今除了家人最在乎的人了,连拒绝的话都不怎么说的出口,更何况这个男人的温柔实在没几个人扛得住。
但她被季钒抱在怀里,单薄的后背紧贴着男人宽实的胸膛,臀部下面是结实的长腿,十分坐立难安,偏偏季钒半分没发觉她的不自在,俯身在她耳边说话,撩人的热气在耳边吹拂,带来难耐的热度。落英敢保证,她的耳边肯定红透了,不然她怎么听见一声几不可察的轻笑。
这人…有点恶劣。
落英受不了地挣扎想下去,却被抱得更紧:“小英?”
“我,自己坐就可以了。”落英艰难地说。
“是不是生气了呀?”他还是一副哄小孩的样子,落英没由来一阵恼火。
她安分下来,一字一顿地说:“我没生气,但我可以自己坐,这样太热了。”
话一出口,落英感觉腰上一松,温热的大手离开了,她不免松了口气,刚坐回床上,又听见季钒叫她:“小英。”
她转过头,结果唇上一软,她被季钒吻住了。
不是浅尝辄止,两片唇被温柔含住,轮流舔吻,在落英大脑当机的空档里,被捏着下巴,舌头在对接的嘴唇间伸了进来,勾住她瑟瑟的舌尖纠缠,自然无比地亲密交换着彼此的唇舌。
等落英回神,她已经身子发软地被放倒在床上,季钒的吻已经痴迷流连在她细白颈间,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衣服下摆探入,来到她毫无防备的胸前,直白肆意地揉捏,淡粉色的并不精神的顶端被拉扯,被迫翘起,肿成硬粒。
落英脱口就是一连串抑制的低吟,软绵无助的,却像小奶猫的稚嫩爪子,隐隐约约地勾人,令季钒更加情意难忍。
原本偏阴柔的俊脸上升起红潮,带着不易察觉的沉迷,在落英袒露的白嫩胸口不轻不重地舔吸啮咬,在恋人难以抑制地低喘中,大手来到饱满翘挺的小屁股上动情地揉动。
他已经硬了,此刻将落英的下身抬起来,充满暗示意味地贴紧,欲望怒发,他在渴望着和她亲密无障碍的结合。
终于红肿发疼的乳头终于被放过,季钒抬起上半身,将落英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却发现怀里的人无声哭的厉害。
他动作一僵,落英已经哭的不行了,完全生理失控,这具身体不是她自己的,她根本没办法坦白对季钒拒绝,只能任由梦境的发展,可她不能自主离开,她也不想体验这种十八禁的梦啊!
她到底是做什么了才有做这种春梦,对象还像极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简直作孽。
抱着自己的人不动了,反而一手捧起她的脸,落英抽噎着抬眼,以为季钒放弃了,却看到男人眼中让人不安的深邃无光,对她无可奈何似地:“别哭了小英,你这样只会让我忍不住想,更加用力地欺负你…”
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她被亲得鲜艳欲滴的双唇,男人将她的泪一一舐去,犹觉不足,吻遍她楚楚可怜的小脸每一处,最后亲吻住她的唇,将她的舌尖都吮得发麻,他紧锢着她绵软的身子,她六神无主地被上下其手,被逼出泪光,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内容却够惊爆——这几天处下来,说好的温柔男友呢?怎么到了床上人设都崩了!
落英懵逼了,为什么原主的身体更难以控制了,直接瘫倒在男人的西装裤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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