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这是要扎了堆吗?
   苏凌披条毯子坐在床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和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建筑物。
   你离开这座城市几年了?又找到你想要的自由了吗?
   背后,有温暖的怀抱抱上来。
   苏凌回头本想给一个热情的旋即感受到对方胯间滚烫坚硬的“热情昂扬”。
   年轻真好啊,苏凌蜻蜓点水地抚一下,起身去了厨房。
   完了,完了,这就完了?凌儿~
后面的人哀嚎着追过来
   宗信洗漱完看苏凌在厨房收拾早餐的背影,宽大的衬衫下是玲珑有致的曼妙曲线,阳光弹过奶白的肌肤在身边晕出好看的光圈,随便挽起的发团和零落坠下的秀发,她拿着玻璃杯,回身问自己,
   果汁还是牛奶
   男孩儿看着一切,内心忽然涌上一个很奇怪的想法
   凌儿,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苏凌端着烤好的面包坐下,这么突然的吗
   嗯~过平凡又琐碎的生活,苏凌抹着抹着果酱突然笑出来,我以前真的有想过,等我赚钱赚到三十五或者四十岁的时候,就找个糟老头,早上卖个煎饼果子豆浆油条,晚上公园里跳舞蹦迪,家里种种花养养狗,两个人不停地斗嘴斗嘴斗嘴
   糟老头呢,有没有什么硬性规定?
   苏凌舔舔嘴角,狡黠道,必须是个穷人。
   宗信哀嚎,你果然知道!
   我底薪就两千,现在写不继承家里公司的声名还来得及吗,不需要断绝父子关系的吧,穷得够标准吗,手表和球鞋全都得卖吗?
   哈哈哈哈,苏凌被对方逗笑,她的男孩儿啊,怎么可以这么有意思
   标准标准,话说你现在的公司也要倒了吧,苏凌不经意地扯开话题,既然你老爹早就打算拆掉干嘛还要派你过来,破产清算吗?
   等一下,公司要破产了吗,我老爹干的吗,等一下等一下,宗信喝口果汁压压惊。
   到底怎么回事?
   郑昊没跟你说吗,苏凌用小手指勾张纸巾,好像外面有人要收购你们公司。
   笑话,我们公司那么破,再说总公司没必要非卖啊地段那么好将来转做什么不行。
   不清楚唉,据说上面的人看了一眼就签了,什么合议谈判都没有
   哈
   宗信被雷个外焦里嫩,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这么做生意的吗,来,让我问候一下那个一毕业就把我发配边疆的亲爱的
   最近还在写东西吗?苏应和彭辰洋在店里喝东西,上次见面没过多久彭辰洋就调来了市里,两个人约在外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不写了不写了,苏应摇头,因为我恋爱啦!从钱包夹层里小心翼翼地抽出张照片,让你看看我惊为天人的男朋友。
   照片里的人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地叼着烟。苏应小孩子般炫耀着。
   就是...上一秒还在兴高采烈的人突然神情伤感。
   怎么了?
   唉~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喜欢一个人会变成一个什么鬼样子,像风像雨像电闪雷鸣一样轰轰烈烈,想逃避想丢弃想一了百了地很快厌烦,如果谈恋爱像开车兜风,我会的就只是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的那一点点啊。
   彭辰洋,你以前不是说过你为什么爱喝黑咖啡吗,是以后想尝到更多味道。
   所以人才需要一个人,这样才能知道两个人有多好。
   可之后呢,我喝过黑咖之后讨厌所有带糖的咖啡,一个人久了之后不想再一个人,说好的重生的对不对,我怎么感觉自己又在走老路呢。
   苏应低头咬着吸管,那么多年,神情不变
   彭辰洋,我好像很喜欢你唉,怎么办
   很多年前,他也是在个疏影婆娑飘着香的季节苦恼地说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