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而已,她妈就是个贱货,蛇鼠一窝,恶心。”
十二岁的少年老练地吐着烟圈,舞厅里跳动的暖色光斑和躁动的鼓点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冷意,黑衣和黑眼睛,他像一头藏匿在黑暗里的幼兽,只露出白惨惨的尖牙,叫嚣,撕扯,沉默地毁灭
“滚去后面,老子今天不想看到你。”
简直是一头阴晴不定的狮子,可森林里只有她一条作茧自缚的虫,连蚂蚁都可以爬上她咬一口。她妄图破茧而出,又怕自己其实只是一只扑棱蛾子。
所以卑小地向命运低头,匍匐蠕动。
好在大部分时间她都只是被赶去教室后面听课,她用力地学习,拼命忽略前方严恪阴鸷的眼神。最惨的时候是被要求换座,严恪坐到她的位置,摊开她的课本睡上一天,全是洇湿的口水和模糊的黑铅字交缠着,她看得想吐,胃里的酸水涌上来,她憋着,憋出了一脸的泪。
他睡醒了,便去画她的课本,大多是鬼画符,和课本里历史人物的再创造,裸体的女人,胡子绑成蝴蝶结的李白。她用涂改液一点点细细地盖,常常一瓶涂改液用完了,才遮好两个繁复的画像,她木着看前面长发遮住眼角睡得正沉的严恪,无数次在脑子里想象用手里的笔扎进他双眼的画面,炙热的鲜血从空洞的眼眶里一下喷洒出来,他极尖极利的嚎叫震破自己的耳膜,血涌出来,因受不了极致的痛苦而咬舌自尽,满脸是鲜红肮脏的液体,许是太鲜明了,刹那的红一瞬覆盖了林子清的世界,她闭上眼,嘴角是隐忍着的惨笑。
后来的后来,他终于开始拿她找乐子,脚尖戳她的屁股,有时整只脚往她的臀缝里闯,她一再往前挪身子,直到堪堪挂在凳子上,他便揪住她的后衣领拽她,清浅却恶毒的鼻息喷进耳朵里。
贱货,你不想要男人么,我满足你啊。
你算个屁男人,你连人都不是,就是个恶心的臭虫,身体里都是肮脏的废料。
她不敢说,说话便是殴打和捏住一小块肉的旋扭,太痛了,痛的神经发麻,她只能羞愤地看着严恪的脚伸进她两瓣屁股中间,一动不敢动,她那么瘦,大腿内侧的软肉磨得生疼,女孩子私密的地方被人用粗砺的鞋面摩擦着,羞愤和恨意充斥着心脏,她哆哆嗦嗦地,铅笔尖早就戳断了,画图本上的圆形毫不规整,残破怪异,像自己,像这个世界。
下课就好了,下课就好了,老师同学就会看到了,可以去厕所躲着,生理性泪水一直淌,一直擦,一直淌,就是擦不完,糊了一脸的黏腻,她好想吐……
“哗
吐出来了,好受极了,耸动的脚退了回去,她终是松了眼皮,一头栽到地上
“营养不良了孩子,这样,我给她挂瓶葡萄糖,回去注意饮食。”
安静软和的空气,消毒水温和的味道,她喜欢闻,多闻闻仿佛便能洗干净内脏一样,她耸着小鼻子嗅啊嗅,嗅到了爸爸身上熟悉的烟草气息和淡淡的机油味道。
爸爸又抽烟了,总戒不掉,真笨。
她做了一个梦,甜甜的梦,真好。
妈妈很爱笑,爸爸很爱爱笑的妈妈,她才五岁,逢人便被夸机灵可爱,她圈着妈妈的脖子,与她一同咯咯笑。
爸爸开车载着她们,温暖的风,清凉香甜的西瓜汁,去游乐场的春天里装满了可爱闪亮的光点。
她捧着西瓜汁,妈妈抱着她,都是紧紧地,好像怀里的是最珍贵的绝世珍宝。
可根本不是,通通都没有道理,西瓜汁喝完了被她任性地扔到窗外,妈妈不爱她了就把她丢掉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都快忘记妈妈的笑容了。
是爸爸手掌的热度唤醒了她,是啊,她还有爸爸,爸爸承诺过的,他永远都不会抛弃她的。
“可我自己都想放弃我自己了怎么办……”她喃喃,“可是,”她睁开眼,“好想再吃一支棉花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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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们,我是一个popo的大八哥(bug),之前更的h文我很不满意︶︿︶,所以想写一些自己想写的东西,如果你们想看肉肉呢,可能要去排行榜了(那好多文都好好看)
《光》都是短篇
这篇来自热点事件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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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很爱很爱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