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莉珩做了一个梦
是梦，交杂着过往的记忆。她梦到自己小的时候，在舞院的教室里练功，被老师垫着她的脚压脚背。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轻松做到的动作今天就是做不到，脚背轻飘飘的没有力量，好像怎么也绷不到底。老师好凶，批评她退步这么厉害，哪里都不标准。林莉珩又疼又委屈，心里只是害怕，她拼命把脚背旋开绷紧，又使劲蹬直膝盖往下压胯根
“肩放平！胯摆正！腰挺起来！几天没练你看你成什么了！”老师从掰着她的脚背让她下叉变成站在她身后，用力压她的肩膀。她拼命忍住眼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镜子里映出来的影子好熟悉，是妈妈吗？对！是妈妈！她很疼，可还是转不开，绷不紧，蹬不直，妈妈一直给她开软度，妈妈总说她韧带太硬，要多下功夫
莉珩尽全力拉伸全身的韧带，却觉得肌肉越来越软，不受控制，好像力气都跑光了似的。她心里很慌，很怕妈妈生气。可妈妈好像不在身后了，也不再帮她压腿掰脚背，她很想回头去看，又怕一起身姿态变差了妈妈更生气。她想喊妈妈，可是上半身整个叠在腿上，哭得很凶却又发不出声音，气都憋在胸口，人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热气蒸腾，她似乎听见自己在哭着叫“妈妈，妈妈”，声嘶力竭地，又好像全部都只是在心里面
“莉珩”，一只手轻轻抚在她脑后的发髻上
“别哭，莉珩，别怕”。声音低沉温柔，那只手很大，又稳又暖的感觉从她小小的发髻一直延伸到脖颈，她止不住哭，止不住要流眼泪，眼眶酸涩发烫，那只手于是轻轻地拍着她，慢慢抻着把她从拼命贴在地面上的姿势扶起来。温暖有力地抚着她的后颈和背，她顺出一口长气，终于痛哭起来，眼睛变成了两眼温泉，眼泪像开了闸一样从心底把所有的怕、委屈、疼痛都一起喷涌出来。是泪吗？还是汗水？她也分不清。她只觉得自己被水浸透了，满脸都是湿漉漉的，温热的湿意沿着脸颊往下汩汩流着，到脖子，到前胸，都是湿的。她练功服的背上被汗浸湿了，后颈也是湿的、热的，汗津津的，温热一直蒸腾到后脑、头顶。除了湿热，她全身似乎都失去了形状，只感觉那只手一直轻轻地抚着她，温柔、坚定、仿佛永远也不会停
“别怕，别怕，莉珩，别怕，有我
她上气不接下气，但终于能发出声音，大哭着扑进他怀里
“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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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去建材市场挑砖的一天
（更得不多，但我尽力了，笔芯亲
（真的马上就肉了，真的，我也想赶紧点，认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