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什么能比在这个季节泡着温泉,对着满山红叶,喝着清酒更让人觉得惬意了:如果有,那便再追加一条: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当然,如果那个心爱之人不要完全不顾气氛,执意骚扰自己的话,迹部会觉得一切都非常合他心意。
可这人世间的事情,从来不会那么圆满,就好像迹部希望自己在细细品味那杯顶级清酒时,泡在对面那只猫不要时不时翘起脚趾头来骚扰他是不可能的一样,总会有一点点缺憾存在。
又来了……感觉到越前的脚趾慢慢爬过大腿,爬过腰腹,停留在胸口拨弄着乳尖,迹部一口酒哽在喉间,微拧起飞扬的眉瞪向始作俑者,沉声道:“不要把不能喝酒的锅甩给本大爷,先想想你自己几岁?”
轻轻一哼不理迹部,脚趾夹住一粒半软的乳头拉扯了片刻,越前继续抬高腿,更加放肆的去撩拨微微有些抽搐迹象的下巴,被温泉雾气浸染得水润红艳的嘴唇扯出一抹挑衅的弧度。
不用想也知道越前此时那点幼稚的心理活动,无非就是“来打我呀,来打我呀,你敢吗”之类的,迹部恨恨的磨了磨牙,一把将荡漾水波下白皙纤长的小腿捞了出来,指腹磨蹭着漂亮的踝骨,邪邪冷笑道:“小鬼,你自找的。”
眼睁睁看着脚趾被含进两片薄唇之间,越前眼底飞闪过一点慌乱,在紧接着传来的酥麻吮吸感里强装镇定,绷着薄红笼罩的面孔道:“放开我。”
深蓝色的瞳朝前一瞥,透出一丝嘲弄的笑意,迹部唇齿并用舔吻过光滑细腻的脚背,在脚踝处留下一个浅红的吻痕。慢慢抬起头,看住微张着嘴唇轻轻喘息的越前,他好整以暇道:“放开你?然后让你继续给本大爷找不痛快?做梦呢,小鬼。”
“嗯……混蛋!”脚腕被牢牢握着,另一只腿也被迹部半强迫的按着大腿根部,越前动弹不得,只能发动语言攻击来掩饰自己渐渐情动的事实。
颠来倒去就是那么几句骂人的话,交往几年来迹部早就听腻了,全当那软软糯糯,气势全无的语调同山中的鸟鸣一样,是背景音罢了。指尖细细描绘着紧实的肌肉线条,从脚踝到后膝窝反复游移,他的唇舌沿胫骨而上,一直舔到膝盖,然后顺势将越前的腿推高,去咬吻绷得紧紧的小腿肚,迹部喉间溢出低低的笑:“柔韧性越来越好了啊,小鬼。”
“嗯……你是狗吗?不要再咬了!”在痛痒交织的刺激里,越前的喘息逐渐加剧,看着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吻痕在皮肤上绽放开来,他难耐的甩了甩头,把手伸向腿间。
眼疾手快的将越前的手腕扣住,顺手抓起扔在旁边的毛巾将两只不听话的猫爪子捆住,迹部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干净漂亮。得意洋洋的看住气恼瞪大的猫眼,他舔了舔溅在唇上的一滴温泉水,用轻佻的手势勾起小巧的下颌,“小鬼,你有几斤几两,本大爷清楚得很。你要再骂,本大爷不介意把你的嘴也给堵了。”
感觉到迹部故意用硕大坚挺的性器在腿上不轻不重的拍打,越前硬生生咽下涌到嘴边的怒骂,紧紧抿住了唇——他可一点都不想迹部把那玩意儿往嘴里塞,至少现在不想。
见越前稍微服软,迹部勾唇笑了笑,继续去玩弄那条他无比感兴趣的腿。这一次的吻落在了神经密集的膝盖窝里,他叼着柔软的皮肤肆意啜吸舔吻,直到红痕无处再可堆叠。微微抬眼看住湿漉漉的猫眼,指腹在那一处缓慢摩挲着,他低哑的笑道:“再过几天就要去比赛了,这个地方要是给人看见了,龙马打算怎么解释?”
“关你屁事!”一股热血上头,越前再也不顾迹部之前的警告,张嘴就骂。但也就仅仅这么一句,剩下的都变成了颤抖的呻吟,因为迹部搁在水下的那只手,突然拨弄了一下他正渴望被抚慰的地方。
“想要就乖一点,不然不给你了。”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见越前被温泉的热度蒸得满脸通红,迹部弯腰抱起他放到旁边温热的石板上。
洁白赤裸的身体在深色的背景下是那样耀眼,一片不知从何处漂落下来的红叶停在了平坦结实的小腹上,红艳得宛如一抹鲜血,刺激了迹部被欲望侵蚀的神经。低喘一口气,他俯身把唇落到紧绷的大腿上,近乎疯狂的舔吻过皮肤的肌理,来到越前的腹股沟处。
知道那里是越前诸多敏感点中的一处,迹部一点一滴都不放过,就着泉水的咸涩细细品味,留下一长条红得发紫的吻痕。吻到快要接近越前高高翘起的性器时,他停了一停,在泛着粉红色泽的漂亮茎体上轻吻了一下,舌尖开始下滑,去探索大腿内侧那片常年不见天日的柔嫩肌肤。
手指拨开与大腿紧紧挨着,绷得圆滚滚的球囊,迹部看着控制不住微微痉挛的大腿根,眯了眯被欲火填满的眼,突然一口咬了上去。
那一口咬得有些重了,正沉浮在高涨欲念中的越前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惨呼,疼痛像电流般从被咬的地方开始,急速蹿过下腹,化作热流冲破性器顶端小小的空洞,一道又一道乳白色的液体洒落在平坦的小腹上,还有几滴溅上了迹部的唇,以及那片红叶。
“好浓的味道,看来龙马最近是被憋狠了,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吧。”舔掉唇上的白浊,迹部伸手把在他看来极具纪念意义,必须好好保存的红叶拿过来轻轻放到一边,垂首看着在高潮里失神喘息的越前,轻笑着凑过去,舌尖在自己制造出的咬痕上划了一圈,探向那个隐秘的入口。
“谁……谁被憋狠了……你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蛋猴子……”勉强撑起身体,看着自己那条布满了吻痕,惨不忍睹的腿,越前恨恨咬着牙,举起双手道:“给我解开。”
虽然捆绑也是性爱中的一种情趣,但迹部很肯定自己现在更渴望爱人的一个拥抱,笑着解开毛巾的同时准备索取一个热烈的吻。所以他忘了,越前有着可以变身为猫的奇特能力,自然而然扑了个空。
小小的黑猫刚一落地便敏捷窜到高处,居高临下看着浮起愕然的俊美面孔,水润润的琥珀猫眼里透着得意与嘲弄。
“越前龙马!”这一次,轮到迹部咬牙切齿了,因为他的性器早已涨得发紫,急切渴望得到释放。可再怎么气急败坏,也拦不住越前漂亮的一跃,跳到通往内室的门口,欢快甩动着小尾巴,摇摇晃晃的走了。
用力撸了两把高耸的性器,除了疼痛之外感觉不到任何快感,迹部阴沉着脸从温泉里爬起来,大步走进室内,瞪住正在被窝里各种翻滚的黑猫,从唇缝里挤出一句话:“撩完本大爷就想跑,你跑得掉吗?”
尖尖的小耳朵抖了抖,越前坐起来蹲在枕头上,一边舔着爪子一边懒懒哼道:“谁撩你了?还不是你自己乱发情!”
气得忍不住笑了出来,迹部慢慢走过去坐到床沿,长臂一挥拎着猫儿的后颈毛把他提到面前,用性器顶弄着湿漉漉的小鼻子,他吸着气道:“再不乖一点,本大爷会让你没法参加下周的比赛!”
不知是习惯还是为了惩罚迹部总是喜欢威胁自己的混账行为,越前抬头看了看他,突然探出红红的小舌头,在冒着热气的性器顶端舔了一口。
猫的舌头比起人类要粗砺许多,就算越前有能力调整这种差别,但因为气愤,他并未完全收起舌苔上的小疙瘩,舔上去有点刺刺的痛感,逼得迹部闷哼一声,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慢慢把越前放到床上,他半躺着靠在床头,眯着欲火涌动的眼,喘道:“再舔。”
还要?这只猴子怕不是有受虐倾向吧?好惊讶的看了迹部一眼,见俊美的面孔上浮着情欲的潮红,越前没由来的激动了一下,跳上结实的小腹,对准一粒浅褐色的乳头舔了过去。
“唔!”粗糙的舌苔以极快的频率在敏感的乳尖摩擦着,酥麻中带着些微的疼痛,快感顿时肆意滋生蔓延,迹部喘息得难以成言。不由自主抬手掐住被冷落的一边,用指甲挠刮着硬如石子的乳头,他催促道:“龙马……这边
微眯起猫眼,看了看陷在欲望里有些狂乱扭曲的俊脸,越前乖乖低下头,认认真真的舔弄。他不仅舔,还像小猫踩奶那样用前爪一下一下挤压着迹部的胸膛。
两只小脚软呼呼的,毛茸茸的,偶尔碰触到敏感的乳尖都会激起迹部难以克制的战栗。伸手掐住性器的根部,用疼痛逼退上涌的热流,他轻轻推了推低埋的小脑袋,微微挺动着腰,粗喘道:“别舔那儿了,舔这里!”
混蛋猴子山大王,要求还挺多的!忿忿的呼噜了一声,越前转身瞪住像怪物般耸立在面前的硕大柱体,非常想一口咬上去。可想法还未付诸实践,就听见迹部在身后咆哮:“你敢咬试试看!”
不咬就不咬,什么了不起的。悻悻的舔了舔嘴唇,像害怕弄伤了迹部一般,两只小脚的爪子收得紧紧的,他抱住火热的性器,舌尖轻轻舔过正不断涌出透明情液的铃口。说实话,他从未在猫的形态下帮迹部舔过,觉得既新奇又兴奋。
全靠死死掐着根部才没有射出,迹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眯着被汗水模糊的眼,望着高高翘起的猫尾下那朵粉嫩嫩的小花,控制不住的伸出一根手指去抚摸,去戳弄。“再……再不变回来,本大爷就这样把你干了!”
惊觉迹部的所作所为,越前猛的跳起来落到一边,躬起小小的身体恨恨瞪视被欲火染红的深蓝眼眸,怒道:“你变态吗?连猫也不放过!”
“那你倒是变回来啊!本大爷快憋死了!”一拳重重捶在床上,迹部站起身准备去冲冷水平复一下高涨到不行的欲望——他最多也就是嘴上说说,他做不到的。
在一起好多年了,越前怎么不明白迹部的心思,稍微沉默了一下便恢复了人形。从身后搂住精瘦结实的腰,他轻咬着紧实的背阔肌磨牙,“混蛋,你凶什么?”
“凶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这只半点都不肯听话的猫!”轻轻拉开环在腰间的手,迹部转身把越前掀倒在床上,俯身狠狠吻住水润的唇瓣,手指分开浑圆挺翘的臀瓣探向渴望不已的穴口。柔软湿润的触感分明是情动的证据,再刺入一点感受内壁紧密的包裹吸附,迹部喘了口气低低哼笑道:“折腾本大爷那么久,你也有感觉了吧……都湿成这样了
双腿被高高推起,分开,火热的性器如同利刃般撞进身体,越前在钝痛与酸胀中紧紧皱眉,想要张嘴骂人却在迹部狂野的耸动里化作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呻吟。可不是吗,第一次看到这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被自己舔弄到疯狂,不激动是假的。
“疼吗?”见越前紧咬的唇瓣有些发白,迹部终归狠不下心肠不顾他的感受,缓缓放慢速度,手指在紧绷的穴口周围细细按揉。
“没事……你继续……”看得出迹部忍得很辛苦,越前摇摇头催促他继续,可得到的反应还是性器在甬道内静止不动,手指不紧不慢的抚摸着。不知是该为迹部的体贴感动还是为他的固执气恼,越前盯着从他脸上滴落下来的汗水,拧着眉道:“要是忍不住想射就射了再来,这样磨磨蹭蹭的算什么?”
感觉到性器被突然绞紧,迹部抽了口气忍住冲动,后撤一点顶住那个微微凸起的地方,重重的研磨。“没良心的小鬼!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本大爷做到这个份上!”
最敏感的地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磨,越前顿时瘫软了身体,眼前一阵阵发白。紧捂着被极具提升的快感折腾得泪水涟涟的眼,他拼命扭着腰闪躲,哽咽道:”我不喜欢这样……你快一点啊
没有人能够拒接这样的要求,迹部俯身抱紧越前狂乱的亲吻,性器不断顶入温暖湿润的甬道深处。仿佛这样还不足以发泄高涨的情欲,他喘了口气,就着插入的姿势将越前翻过来趴在床上,一边狠命揉捏着浑圆的臀瓣,一边咬牙道:“够不够快?够不够大?啊嗯?”
每一下都像是要把身体捅穿了那样,越前不由自主的蜷起脚趾,手指拂过高高翘起的性器,向后抚摸到他们交合的地方,再摸到狠狠拍打下在大腿上的球囊,他呻吟着,用颤抖的声音轻喊:“景吾
就是这么一声平日里极难听到的呼唤,让高潮毫无预兆的降临了。迹部死死抱着越前,在漂亮的蝴蝶骨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重的吻,将情液激射在战栗绞紧的肠壁上。
浑身颤抖倚靠着迹部,等到射精结束,越前挣扎着朝前爬了两步,转身跪坐在床上。仰望情潮未歇的深蓝眼瞳,他缓缓俯下身体,含住半软的,裹满了精液与肠液的性器,含糊不清的道:“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