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粟顺着接话,心中慢慢有了决定。
“不然,我就不活了!”
苏粟
“我说真的!”急忙证明自己的他,猛然伸手拉起身下苏粟的右手径直覆在他胯间已经鼓得梆硬的一坨。
掌心热而硬的触感几乎使苏粟下意识想要缩回手,但易纶却并不允许她再次退缩。
他太了解苏粟的个性,如果他没表明身份,如果她不知道她和他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今晚将会是一场无限春情的云雨。
但是!
他要得从来不是和她只有一夜欢愉。
他太清楚以苏苏谨小慎微、最麻烦上身的个性。
毕竟这种事并不光彩尤其还羞耻度爆棚,抛却面子里子却陡然发现顶风作案的同伙竟然是“熟人”,甚至和自己的学生有所关联
在知道他俩并非纯粹的陌生人之后,她肯定会毫恨不得立马撇清关系,昭告天下其实他俩八竿子打不着。
不错,她的反应,基本全被他早早预料到。
毕竟整个计划本身就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局中局,林林总总,前前后后将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偏差全都罗列其中。
万无一失的计划已经拉开序幕,主角之一的她都已经入戏,这时候还想着全身而退,他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最终他选择了直接挑明两人的关系,即使他知道这样做会伴随极大风险,有可能苏粟在紧要关头当起甩手掌柜。
但为了长远的打算,他还是毅然决然选择了冒险的一条路。
压在苏粟手掌上的大手用了力,认真看进苏粟的瞳孔。
“苏苏,它从来没有为其他人硬过,除了你!”
低沉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艰难逸出,压抑。
甚至找不到任何缘由,苏粟完全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虽然作为一名生物老师,理论上来讲,男人勃起只是生产的生理反应,和有没喜欢的人无本质关联。
可从玄关到此刻,苏粟早就感受到他胯间的蓬勃。
手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抬眼间对上他赤红却澄净的眼眸,心脏被这句算不得上是“告白”的告白彻底鼓动。
明明是充满欲色的挑逗,眼底却只能看到最简单的欢喜;明明欲望膨胀到无以复加,没得到她的应许之前始终拼命压抑
虽然应该没有像是易纶被告白千千万万次,但她收到过的表白也不少。但唯独这一次,唯独这一句最让她心颤动。
性,是最原始的律动。
而性带来的悸动,则是最别出心裁的感动。
苏粟只觉得心底某些时刻滋生出来耳朵情绪以势不可挡之势迅速萌芽!
“你
俯视着她的易纶默然地将苏粟所有情绪净收眼底,只是身下的大手不动声色地握着苏粟的手腕,微微上移放在他腰间的黑色的皮带扣上,松开了手。
从一开始这场邂逅.对于他就是一场豪赌,虽然理论上万事俱备他稳操胜算,但面对她,他总是不够自信的。
风险不可完全规避,人心同样不能控制。
不冒险的话,以苏粟中规中矩一心求稳的个性,只怕他只会在靠近她这条道上越走越偏。
想要得到苏粟,他深知需要逼,步步紧逼!
如今,只差最后一步,剑走偏锋的一步。
“姐姐,现在所有的选择权交给你。解开它,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
什么时候叫“姐姐”,什么时候叫“苏苏”,他似乎在毫无规则只是凭借感觉在二者间转换。
不知道为什么,苏粟没敢抬眼看他,右手拇指和食指小范围地搓动着,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无声地勾了勾嘴角,易纶再次“好意提醒”。
“关系是相互的。只要解开它,我就属于你,同时,你也属于我。只属于我。姐姐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粟心中无疑是纠结的,。
诚如易纶所想,她这人最怕麻烦。
欲望是麻烦,解决欲望是麻烦。
羞耻度爆棚的出格事被“熟人”发现,是大麻烦,是以她才急于撇清两人关系,试图及时止损。
此刻,在好不容易纠结一番被打动之后,她决定抛开麻烦跟随欲望而行。
关系是互相的,她当然知道。
只是他刻意反复提醒她要三思而后行,仿佛在确认什么,生怕她不认账似的。
她不傻,她当然知道他就是在告诉她,他要的不是游离于道德底线的一夜情,而是必须得到承认的夜夜情关系,也就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
直觉告诉她,趴在她身上的男孩在看破她乌龟遇事只想退缩般的想法,在孤注一掷地引诱她打破心中筑起的壁垒,跨出第一步。
接二连三的信息爆炸,她难免有些接收无能。
这一步中间仿佛隔着巨大鸿沟,跨越过去不仅需要勇气,更多的是壮士断腕般的魄力。
之所以母胎solo24年的原因之一,源于她过于谨慎的性格,做所有决定之前,她总是会预先想好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最坏后果,是否在她可承受范围之内。
一句话总结:想太多。
片刻间自己这些年的生活方式,在脑海中闪现出各种片段,倏而她莫名就笑了。
疲倦又无奈的扯动面部肌肉,勉强称之为笑。
抬眼间视线交汇,她艰难地点了点,应声道“嗯”。
右手试探性地解皮带,却发现这根本不是单手就能搞定的事情,索性腾出左手,双手分工合作。
倒腾好一会儿才终于解开皮带,深呼吸一口气,一股脑地将得到自由的牛仔裤扒下,褪到他坚实有力的腿弯。
平角内裤包裹着的巨大鼓鼓囊囊就像一个小山丘,易纶始终闷不做声,只是在她褪他裤子时不小心蹭到大腿外侧时,时而不受控制抖了抖。
他洞悉她的煎熬,但也正因为此,她越煎熬他越兴奋。
简短的回应,他知道这是她的回复,算是得到首肯。这就意味着她终于接受了他,这就代表着他计划的第一步已经站稳!
虽然此刻嘴角疯狂上扬的角度已经出卖他愉悦至极的心情,但他却并未冲昏头。
因为他知道,不够!
还不够!
模棱两可,简单的一个“嗯”包含的意思千百种,他要她给出更明确的回答,他要她不给她自己留任何退路的回应!
“那,女朋友你好,请指教?”他啄了啄她的嘴角,试探性地问道知道了,男朋友”
闷声吐出几个字,低咳一声转过头将脸颊侧埋进被子里,耳根子却染上绯色,顺带连天鹅般的脖颈都泛着粉红。
天知道,这几个字对于她来讲羞耻到爆炸,做出的这个决定对她来讲,更是快与盘古开天辟地一般艰难。
终于
“男朋友”这三个字不是魔音,却更甚魔音在易纶耳边三百六十度立题环绕
插播一个婚后小剧场:
几年后某人终于心满意足得了个宝贝闺女。
这天周日,苏粟收了一家子的衣服正在沙发上叠衣服,易纶抱着八个月大的女儿逗得正开心。
苏粟忽然开口:“第一次的时候,你怎么忽然提起你妈?”
易纶抱着女儿愣了一秒没反应过来,待苏粟提醒后这才想起,笑了笑回答:“因为你像我妈啊!”
回答得毫不犹疑,甚至还有些理直气壮。
呵!
苏粟抬眼就对上易纶不经意间扫过来的眼神,笑了笑。
易纶几乎是立马就察觉到不对劲,这一脸“慈祥”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开口,苏粟忽然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叹了一口气,抱起叠好的衣服站起身,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么大的男孩子了,还跟着妈妈睡像什么话,从今天开始,你就睡沙发吧!”
说完转身走向卧室。
易纶苏苏!我错了!老婆!我错了
题外话
晚上失眠白天头好痛,码字也没有状态。我这么乐观一女的,怎么忽然黛玉妹妹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