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颐真的没想到蒋尧笙会约自己出去,这确实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虽说关系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但在舒颐看来,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一起出去的地步。
不过舒颐倒是乐得其所的,越和他相处,舒颐就沦陷的越多,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于这个男人的好。
他对细节的处理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让你无意识间便沉浸其中,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或是来自于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觉得,蒋尧笙,似乎,是在,勾引她?
他总是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靠的有些近,他认真看你的样子似乎眼睛里和世界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就连他身上散发的若有若无的味道,都是一把利器。
舒颐不禁感叹,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它让你去慢慢了解一个人,然后,慢慢,喜欢上一个人。
他绝对不是世人所说的那个样子,他鲜活,善良。
女为悦己者容,所以在出门的头一天晚上,舒颐就在斟酌要穿什么,不能穿的很隆重,显得自己急功近利,但又得有些小心机。
选来选去,还是选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
蒋尧笙来接的她,舒颐很担心会不会被别人拍来当把柄,蒋尧笙倒表现得很自得。
不过也害舒颐担心了一路,但在看到那家餐厅的时候,就一点担心的念头也没有了。
显然就是那家自己经常订外卖的那家餐厅。
怪不得表现得这么好,合着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舒颐没等他给自己开车门,车子刚停稳就甩了车门下车,丝毫没有注意仪态。
蒋尧笙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确实不知道那里招惹到了她。
停好车进到餐厅里的时候,舒颐已经坐在那里了,低头玩手机,貌似在生闷气。
蒋尧笙知道她做的菜很像这家的味道,想来她也应该是喜欢这家菜的味道的,但是一来这里就生气了,思来想去了一圈,也有了些眉目。
眉眼不自觉地更柔和了一些,坐在她的对面。
看得出来她精心打扮了一番,自己之前没有接触过什么姑娘,也不知什么讨好姑娘的办法。
第一次知道她便是接受采访之前调查了一下他们社里记者的情况,报道,个人资料,他都一一侦察过,想接受采访也是因为比较欣赏她的报道。
真实,犀利,个人色彩明显,笔下字字珠玑。
是他喜欢的文笔。
却没想到在见面之后会是这样的针锋相对,他知晓自己声名狼藉,却没想到一个真正见到自己的人会如此愤懑。
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就显得如此狼狈不堪,但是和当时的她来说,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是什么时候对她有进一步的改观的呢?
大概就是那几天她守在楼下,和一群刚认识的人谈笑风生的时候吧。
其实他也可以,人人都知道蒋尧笙如何让如何,但他可以置身事外,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走出去。
但是多年下来,他自己活成了蒋尧笙的样子,渐渐忘记了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人。
当然,是作家蒋尧笙,而不是人人谈而诛之的蒋尧笙。
所以,他看着对面这个接受了自己就是蒋尧笙的这个姑娘,胸腔里燃烧着不知名的热切,他不晓得这是什么,也不想弄清这是什么,他知道,水到渠成。
红衣将她衬得很好,肤白如雪,肤若凝脂,沉鱼落雁,落落大方,这是他能想到的,最能形容她的词汇了。
还没看够,便见这个这个姑娘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方才的气愤浑然不觉,让他一惊,惊的是看她的目光没来及收回,也惊她为何如此表现。
他听见她问他:“蒋尧笙,这些年你都怎么过来的?”
蒋尧笙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只是摇摇头,“我们点餐吧。”
蒋尧笙没再细问,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叫了服务生点餐。
舒颐刚刚升起来的同情和怜悯在听见他点的餐时,顿时荡然无存。
所以在服务生离去的时候,义愤填膺的质问他。
“你是不是故意的,非得让我出丑才来这里,你明明知道我是在这里点的餐!”
蒋尧笙倒是淡定,惊讶道:“你的菜不是你自己做的?”
舒颐一听,真是气的跳脚,合着他不知道啊,不过仔细一想也是,接触下来发现他确实是一个比较单纯的人,甫一想到刚才看到的,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仗势逼人了。
单纯的蒋尧笙在一边偷笑,看她火冒三丈,又不知想到什么渐渐平息下来,真是可爱的很。
吃饭的时候遇到一个熟人,舒颐见他走过来的时候就深知不好,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所以见到他的愤怒却没有担忧来的多。
范承远远就瞧见了舒颐,过来和她打招呼。
舒颐有些尴尬的站起来,与他虚与委蛇,但口气不甚友好。
“好久不见舒小姐了,听说您不在原来的社里了,不知现在在哪里高就?”范承余光打量身边坐着的这个男人。
“多亏范先生,让我知道了一些道理,认清了一些人,所以在哪里高就,也就不劳烦您知道了。”
“哈哈哈,不客气,舒小姐还是那么有活力,怎么,不介绍一下身边的这位仪表堂堂的男士吗?拒绝了我之后,我想知道是什么人才入得了舒小姐的法眼啊。”
入你妈的眼,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是如此一个小人。
更震惊的却是范承竟然不认识蒋尧笙,怎么回事?
见蒋尧笙没有要搭理的意思,三言两语把他打发掉了。
蒋尧笙倒是认得范承,小有名气,得过一些奖项,在网上见过他的照片,认识也不足为奇。
本来想起身打个招呼的,但那篇文章的热度不减,也知道这个男人对蒋尧笙有着怎样的敌意,更何况在听到他之前追求过舒颐之后,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认识那个男人吗?”
舒颐好奇地不得了,问他。
蒋尧笙戳了戳碗里的菜,闷声回她:“认识。”
“但为什么,他不认识你?他给我说过的,他和你蛮熟的,为什么?”
蒋尧笙放下筷子,苦笑了一下。
“如果我说,我不叫蒋尧笙,你信吗?”
舒颐心下一惊,没想到亲口从他嘴里听到了这句话,她颤着声儿问他,“我信。”
没有问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隐藏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确确实实就是蒋尧笙
果然停了几天,就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感觉了,心痛,我该一天就写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