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翩翩醒来时,窗帘依旧紧闭看不得外面是否天以大亮。
身旁的男人睡相挺好,姿势没变,只是脸上溢着不正常的潮红。翩翩赶紧凑过去摸男人的额头,不出所料的滚烫,这是伤口没处理及时也没处理好发的烧。
翩翩起身时身上还是酸痛,但到底伤口包扎了,心里没有昨晚那么紧张,也是感觉轻松不少。
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日头,也差不多十一点了,她昨天弄完也得三四点钟,睡了七八个小时感觉还是有些乏累。
转头看着床上紧皱眉头陷入昏沉的男人,她拉紧了窗帘,拿着钱包悄悄走出了酒店。
生病的人不能吃太油腻的,翩翩怕男人突然醒来,连买饭都不敢走的太远,只在街口买了些大骨汤拌饭,便立刻回到酒店。
她不敢订外卖,既然还有人在这个地方追捕那个男人,她现在作为酒店的“黑户”肯定不能暴露身份。也多亏酒店规定奇葩,对于这种短长期连续住的客人,一般只有客人要求打扫房间时才会打扫,省了人力物力,也方便了“黑户”翩翩。
路过一个24小时便利店时,翩翩犹豫了一会儿就走了进去,红着脸出来,拎着买了一大包的东西回了酒店。
当她放好东西到床边看男人时发现男人依旧陷在昏睡中,脸上的潮红更甚。
翩翩有退烧药,但是她得先把男人叫起来吃点东西才能吃药,不然伤胃和肝肾。
小手伸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胳膊:“哎,醒一醒,吃了饭和药再睡。”
少女的声音带着盛夏中的一抹清凉,细腻的掌心触及男人滚烫的皮肤时,男人舒服的哼了声。
翩翩连续叫了几次,男人除了在翩翩触摸他时哼两声,还是保持着姿势继续昏睡,这再不吃药怕是要烧傻了。
可怜翩翩接近24个小时没吃饭,还得小心翼翼费劲拖着男人仰起头喝点骨头汤和着稀饭。
许是即使在昏睡时依然有着求生的本能,一碗骨头汤稀饭男人就剩了两口,其他的全部进了肚子。
看着即使昏睡饭量还是大的男人,翩翩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猪变得,睡着还知道吃
翩翩也不嫌弃,顺手喝完了汤饭,就去烧水喂男人药。
酒店给这个房间配了一个饮水机,喝热水很方便,而且还存了几桶水放在饮水机旁,翩翩倒不担心热水不够喝。
只是,面前的问题是,这个男人不!吃!药!
刚刚吃饭时明明很顺利的吞咽下去,换成了药片和胶囊男人就死活不张口,合着昏睡着也怕人下毒啊!警惕心很足啊!那吃饭时怎么不怕有人在饭里下毒呢!
忙来忙去累的要死的翩翩都要被气笑了,臭男人!
可是不吃药到底不是个办法,眼看着男人越烧越厉害,翩翩急的不行。
药是肯定不能浪费的,那些追捕的人肯定知道男人受伤了,我明敌暗,她不能轻易去买药,带的退烧药和消炎药也不多,翩翩舍不得浪费。
看着紧闭牙关,脸上烧的通红的男人,翩翩心一横,含着药又喝口水便低头哺进了男人口中。
在口中化开的药片极苦,翩翩苦的舌根发酸,只能笨拙的掰开男人的唇将自己的唇贴过去。舌尖探出舔舐着男人紧咬的牙关,来回舔舐安抚,终于撬开一丝缝隙。
药水顺着少女的舌尖一点点渗进男人的口中,还未完全化开的药片也让翩翩苦着脸用舌尖顶了过去。
又怕药片呛进男人的肺管,翩翩干脆把胶囊和药片都化在水里,然后一口一口哺喂给男人。
樱红色的舌尖在双唇紧贴时便探进男人口中,轻轻的在男人牙关处来回舔吮,直至男人的牙关微微松开条缝隙,就赶紧喝口药水哺进男人口中。
如此反复十几次,这顿药也才算喂完,翩翩口中也全是药的苦味。
退烧药副作用有些大,得让男人多喝些水,顺着尿液将毒素排出减轻肝脏和肾脏化毒的负担。
从中午日头高照至下午晚霞铺满整片天空时,男人已经让翩翩哺喂了四五杯水。每隔一个小时翩翩就给男人测一次体温,到底是正值壮年的年轻男人,更何况每天训练,体质比一般人都要好很多,到傍晚天刚刚擦黑时,男人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不再滚烫,也慢慢的有了转醒的迹象。
看着被自己照顾的“活”过来的男人,翩翩呼的松了一大口气,在心里为自己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人一旦放松才会感觉到自身因为紧绷的神经慢慢舒展开时忽略多时身体的疲惫,从中午醒来直到下午擦黑翩翩唯一的进食就只有中午喂男人时喝的两口剩骨头汤稀饭,肚子此时早已唱起空城计。
翩翩看着呼吸平稳,脸色褪去发热的红潮显得有些病弱的苍白,漆黑的长睫在眼下落下一道阴影,整个人透着虚弱。大病初愈的病人要好好补一补,翩翩静悄悄的拿着钱包走向茫茫夜色中。
夜色中夹杂街道两旁的闪烁灯光,炎炎夏日的夜晚褪去晨时的酷暑,点染了丝丝清凉。各地游客三三两两的立于各种小摊前说笑,买东西。
一幅盛世烟火气
只是暗夜也掩盖罪恶,灯火通明背处,脏污横行,浸染干净整洁的大地。
“先生,城东没找到踪迹,城中还在搜。”云城闹市中央最热闹的街道旁的的饭馆雅座间里坐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面白无须,参杂了些银丝的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右手轻轻转动大拇指间的白玉扳指,一身马褂长裤,不看眼中的阴鹜倒是一派仙风道骨。
传过讯息的人从始至终低头垂眼,一派恭顺。
听到手下人带来的消息,眸中似突然加了浓墨,阴狠更盛,令周遭的人生出一阵胆寒。
“倒是插了翅膀飞了不成,继续找!看看还有没有同伙。”声音不似中年男人的粗嘎,倒有些尖细,又夹杂着淬了毒的狠戾,教人寒意顿生。
“是!”。弯腰退出房间,等关上门时才直起腰,抬手摸摸脊背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吓出的汗水浸透。
看着关阖上的门,男人随手拿起面前桌上的小巧白玉杯,来回把玩。
云城三面环着越国这个附属于华国的小国,只有东面通向华国。那个男人受了伤定然不会跑的太远,想要离开一定会走城东。如此在城东守株待兔,在城中派人搜寻,就不怕那人飞了。
思及此,那眼中的墨色才去些,多了些趣味—————————
大家猜猜翩翩买了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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