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各家各户都忙起来做各种过年的准备，本来墨凌音还很好奇怎么好像回来之后就没怎么看到程沐哲了，一旦家里忙起来她也就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
程曦哲倒是每天都能看见，每天晚上总会偷偷摸摸地跑到她的房间里来，第二天趁大家都还没醒来又偷偷摸摸地离开，有时候会做些儿童不宜的事情，有些时候什么也不做，就抱着她睡一觉
年三十，墨凌音的父母都去花市挑有没有卖剩下的年花，这种时候的年花通常都是划算又好的，意外的是墨凌音的小叔墨子墨倒是提前来了。到家找不到人，直接打电话给墨父墨母，接下来就非常自然地被打发到准备窝着不出门的墨凌音那里
程家父母是跟墨父墨母一起出去的，剩下程曦哲跟墨凌音两个人在家，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见到程沐哲的身影。墨凌音问过程曦哲，这个问题被程曦哲含糊带过了，似乎并不想回答
“嘿，兄弟！还是你啊，所以我就说嘛，我肯定见过你的，哥哥还是弟弟啊？”墨子墨完全没有一点作为客人的自觉，一进程家的门就非常自来熟地跟程曦哲搭话
“好吧，这个不是重点。”还没等到程曦哲的回答，墨子墨一脸严肃地拍上墨凌音的肩膀：“这次你惨了，而且你也害惨我了
墨凌音拍开墨子墨的爪子，什么都不说就等着墨子墨表演，反正这种事就算没人搭理墨子墨，他都能自说自话地自己说下去，说起八卦来就特别起劲
“我跟你说，我偷偷买了年初一下午的机票走了。我妈气势汹汹地打算给我相亲从年初二排到正月十五，你说可怕不？”墨子墨说得仿佛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直抱着头在沙发上发抖
这种事不关己的事墨凌音当然不理会，这种小场面而已，基本年年都有。装好一杯水直接递给程曦哲，程曦哲顺手就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都没用心听墨子墨到底说了什么
“别以为你就事不关己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墨子墨还没说完墨凌音就直接打断，除了相亲还能有什么呢，不就还有亲戚们的落井下石，反正她早就打算不是年初三就是年初五离开的
“那你还打断我！”墨子墨不满地反驳，这也不影响他的兴致勃勃，他可是堆着一大堆八卦想要找人分享呢：“你的相亲跟我一样多，我跟你讲啊，他们找的那些人那叫一个精彩啊
“就没有一个长得正常的，油腻的中年大叔已经算是好的了。还有还有，之前给你介绍那个前夫的三婶现在非常致力于把你再推销出去，这次这个据说权力比你前夫家还要大呢，可惜就是一个老爷子
听着墨子墨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墨凌音叹了一口气，她的条件到底是有多差啊？听着这些啰嗦总会有点腻的，听到中途墨凌音就想要出去拿快递，说起来也奇怪，这种时候竟然也还有人送快递
程曦哲主动下楼去帮忙拿快递，拿回来了一个什么都没写的箱子，甚至连任何快递公司的标识都没有的箱子。墨子墨一个人在那里说着八卦，墨凌音跟程曦哲就围在箱子旁边研究这个奇怪的箱子
打开了箱子，里面就只有几套衣服，没有显眼的属于任何一家厂商的标牌，只有在不容易被看到的位置有一个奇怪的绣上去的标志，那种扭曲程度实在看不出到底是哪国的文字，只能看出是一个和谐美观的图案
正打算拆了箱子，却发现箱子底部藏着一封十分隐秘的信，给人的感觉就是故意不想被发现的。里面的留言也十分简短，不过寥寥数字：“凌音，记得要好好珍惜哦~——白语悠
不知道为什么白语悠故意把这封信藏得这么深，墨凌音看着总有种恶寒的感觉，程曦哲在一旁看着也眉头紧锁
当天晚上白语悠还特意打电话来骚扰墨凌音，即使信号不好，电流声把他天籁般的声音弄得模糊不清，也不影响听清他话中的重点：“凌音，年初一有穿新衣的习惯吧，记得穿上我给你的衣服哦，我等着你拍照给我看的
本来墨凌音是没有买过年用的新衣服的，她看着寄给她的那几套衣服，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在年初一穿上了
也是这一天，墨凌音看到了许多天没看到的程沐哲，那是少见的颓废，平时一向讨人烦的他脸上却带着强颜欢笑的笑容。他走到墨凌音的身边，托起墨凌音脸庞的双手竟带着细微的颤抖，似乎是在对待容易破碎的珍宝
对他来说，这却是已经被打碎的美梦，被他自己亲手打碎的美梦
轻吻覆上墨凌音的唇瓣，只是轻轻触碰又立刻快速分离，他强忍下泪水故作轻松地跟墨凌音说着：“你今天穿得这么好看，我帮你化妆吧，我的技术还是很不错的
化妆也只是纯粹的化妆，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没有人说过一句话，墨凌音几次开口想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被程沐哲轻轻揉她的脸示意别说话，墨凌音只好配合把妆化好
当一切都弄好墨凌音准备开口时，程沐哲已经快速地离开了房间，这实在太反常了，墨凌音完全无法想象程沐哲会是这样的
两兄弟都是这种态度，实在有点太奇怪了，直觉告诉墨凌音肯定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