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樓生之前很少見她也很少見他爸,對她的唯一印象是她是父親的女人,她很受重用,關乎傅老頭的事他自己可以不理會,但霍霖就像是他的代言人,他的事每一件事她定會參與。
單單只是代言人嗎?
傅老頭任由自己的公司和基地交給霍霖打理,她像一個女主人,管理傅家的一切和一家之主。
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手段了得的情婦,能把老頭哄得開開心心緊握在手,又在老頭手中取得了所有物業的管理權。
不過,傅老先生已經逝世了。
在這戰火連連的亂世中唯獨傅家能獨善其身。傅家擁有自己軍隊、武裝和實驗基地,他們完全不需要國家的保護,反倒是他們成为了國家的后台。現在繼承傅家的責任是落在了他的獨子傅樓生身上。
而他傅樓生,並不會允許霍霖的存在,一個老人的情婦,一個痴心妄想的女人。
霍霖在傅樓生的槍口下活下三槍後,夏佐帶她處理傷口,待她重新整理儀容和心情,還要硬着頭皮去輔助他。
她重新走回傅宅客廳,儀容端莊,亭亭玉立,鞋跟踏在地上血跡上,也視而不見。今天是傅樓生上任的大、清、洗,一具具曾與霍霖共事的長輩們都死在了他的槍下,倒在傅祖宅滿園。
剛從死裏逃生的她,看得心中一股驚慄。
「傅先生您好,現在由我正式介紹,我是霍霖, 從今天起我會在工作上協助你的所有大小事務。根據老先生的遺囑和我與傅家的合約,我會在老先生逝世後成為您的秘書,一年爲限。」她束起長髮,望向傅樓生薄涼的雙眼,恨不得衹瞄一眼,就移開視線,再露出職業性的標準笑容。
「噢…所以我還要麻煩你多一年了,」傅樓生斜倪她,嘴邊掛惡劣的嘲笑,輕輕地在霍霖受傷的耳朵旁笑説:「你就不怕嗎?」
怕?雖然剛見識了你的堅定的殺心,但現在無論你多想殺我,你也沒可奈何了吧。
就一年,忍受傅家的各種臉色和耍弱智,一年後你想弄死我也沒門!
「抱歉,剛才是我失態了,我保證不會有第二次!」霍霖誠懇地回答和鞠躬,她還未完全地冷靜下來,腦子不敢再想多餘的,不然臉上的微表情就收不住了。
傅樓生低頭靠近,眼神鋒芒,語氣緩慢,每個字都在霍霖耳邊清刻烙「是差點死在我手上,害怕地想對傅老先生喊救命嗎?」
鞠躬低頭的霍霖忍不住地皺了一下眉。
「我對我剛才的失誤深感慚愧,我正在深刻地反省。」她知道他話中有話,但她不是個聰明人,捉摸不透傅樓生的真正意思,衹感覺被他嘲諷得她與老先生的關係很微妙。
這感覺令她很不舒服,形容地好像他們有着荀且的關係。她對老先生是敬仰和尊重,同時她受脅迫於他,例如成為傅樓生的一年秘書。
「傅老先生的確是個可靠能幹的上司,而我衹是他的輔助秘書,僅限於始。」她也便抬起頭,眼里的嚴肅淹埋恐懼,認真地看着傅樓生。
而傅樓生的眼中的銳利和不屑如刀子,恨不得把此時的她千刀萬剮,一層層皮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