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你姐姐,她也是
“我不怪她。”裴素棉孩子气地用头顶了顶寇玉屏的手掌:“娘,我能跟你们生活在一起吗
寇玉屏一愣,叹道:“你在宁安城也好几个月了,我们现在是什么样你也清楚,城籍女子的家里不能留宿女客,你在这里怎么生活呢
“我在绍隆银楼找了活计,我能赚钱养活自己,平时我住在店里,时不时来看看你,和你一起吃顿饭,可好
“绍隆银楼?”寇玉屏愣住了,“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差事的
裴素棉把她到了宁安城以后的事情讲了一遍,寇玉屏脸色变幻不定,半晌叹了口气:“阿棉,你是来赎人的,我和阿锦已经不能离开了,你父兄所在的迪化城你难道不应该去吗
裴素棉猛然想起来还有父兄需要她去纳资赎归,找到母姐的喜悦让她忘记了,闻言她点点头:“要去的,我还可以回
“迪化城离这里不远,现在天气刚刚转凉,正好出发,再等下去进入冬季,路上就不好走了。”寇玉屏打断了裴素棉的话,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劝道
裴素棉觉得母亲在变相赶她离开,为什么呢
“娘,现在爹爹和大哥怎么样了
寇玉屏脸色一变,声音有些僵硬:“自从流放路上分开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我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寇玉屏垂下眼睛
裴素棉不信,那天晚上她明明听见祁大夫问姐姐要不要带什么东西过去
寇玉屏从枕头旁边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以后里面是一叠银票
“这些年你被养在族里,我也没尽过心,这次你出门,族里想必也花费了不少银钱,这些你拿上,无论是去赎人,还是以后回乡送给族人,都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了
寇玉屏合上匣子,塞到裴素棉手里:“等到你出嫁之前,派人来给我送个信,我还给你攒了嫁妆
“娘,我不要,你留给……”裴素棉突然顿住说不下去了,她想起来姐姐这辈子都不能嫁人的,娘亲在宁安城也是衣食无忧
寇玉屏知道裴素棉想明白了,摸了摸她的脸:“阿棉乖,我和你姐姐不需要你担心,尽快上路去找你爹爹吧,这么多年了,想必他一直在盼着呢
盼着能够洗去罪名,重回家乡
寇玉屏没有留她吃午饭,只说让她出发去迪化城之前,带个信儿给她
裴素棉走出院子,看见稳婆坐在门口嗑着瓜子,看她出来,对着她一笑,进了院子,院门在裴素棉身后关了起来
裴素棉揣着匣子,往银楼走。为什么娘亲那么着急催促她去迪化城?真的是担心天气变冷路上不好走吗?裴素棉心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但是娘亲看她的眼神,慈爱中带着欣慰,是真的欣喜能够见到她
想着心事没注意看路,裴素棉差点撞上一辆马车,马车停在路边,除了马无聊地打着响鼻用蹄子踏着地,车辕上没有车夫,车里也没有人,裴素棉绕过马车,突然觉得马有点眼熟,车子也挺眼熟,好像就是昨天丰俊成的那辆马车,怎么会停在这里呢
裴素棉好奇地四下张望了一下,看见被马车挡着的小巷子里,传来丰俊成和人吵架的声音
如果裴素棉知道她即将看见什么,她一定会回来抽自己两耳光,压着自己直接回银楼
可惜当时的裴素棉并不知道,鬼使神差之下她悄悄走进了小巷子
巷子两旁杂乱无章地放着菜筐和板子,虽然乱却不脏,也没有异味,她站在一摞一人高的菜筐后面,看见不远处,丰俊成正压着一个女人,女人的双手被按压在脑袋两侧,愤怒地瞪着丰俊成,丰俊成也一脸愤怒,面色赤红,脖子上青筋暴突
“放开我!”女人边吼边挣扎,却没办法挣脱,气急之下伸腿去踢,被丰俊成双腿一夹,整个人禁锢住了
那声怒吼声太过清晰,裴素棉呆住了,居然是姐姐裴繁锦的声音,裴繁锦和丰俊成居然有一腿
“阿锦你别闹了。”丰俊成声音里有着愤怒无奈,更多的是讨好:“一会儿气大了又要头疼了
裴繁锦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得出来已经气狠了
“我找了上好的灵芝回来,你每天泡水喝,对你的头疼很有效,好不好?”丰俊成深吸几口气,平稳下情绪,底下头抵在裴繁锦的额头上,低声哄着
裴繁锦扭过头去:“你少出现在我面前,比我吃什么都管用
丰俊成低头在她脸上一吻:“那我怎么舍得啊,看不见你我吃不下饭
裴素棉一阵恶寒,没想到丰掌柜还这么会哄女人,吃不下饭?骗鬼吧,每次回店里,除了有生意就待在二楼,是忙得没时间吃饭吧
裴繁锦也知道丰俊成只是在哄她,身子却不再那么僵硬,虽然知道是假话,女人依然很吃这一套
“罢了,你别在这里哄我耽误时间了,快点去看她吧,”裴繁锦话里带上了醋味:“知道她难产,你不是急着跑回来看她吗?赶了几天路?都没时间睡觉吧
“她生的是我的孩子,于情于理我不能不闻不问啊。”丰俊成低下头,在裴繁锦的脖子上落下细细的吻
“你怎么肯定就是你的孩子,宁安城里的孩子都没有父亲。”裴繁锦被亲得情动,虽然还是嘴硬,声音里却混杂上了呻吟声
“我不光知道她生的是我的孩子,还知道你生的孩子也是我的,”丰俊成松开禁锢裴繁锦的手,搂上她的腰,从衣襟里伸进去细细摩挲着娇嫩肌肤:“你就是个嘴硬的,听说大半夜你还架着马车去德济堂抢人,祁大夫那把老骨头是不是被你颠散了
“哼,他身子骨好着呢。”裴繁锦仰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脖颈划出优美的弧度,丰俊成从脖子吻到锁骨,手解开腰带,裴繁锦外面罩着的罗衫散开
丰俊成一手解着自己的腰带,一手伸进肚兜里,揉上挺翘的嫩乳,裴繁锦已经火气全无,如同一滩水化在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