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总有一天他的心会被我捂化的，我能坚持的住。”
“总有一天？哪天？都这么长时间了，多少年了都没化，你是不是没想过，到死都不化怎么办？”
“到死都不化，那不就是从来都没喜欢过你吗？”
她热情积极的笑容渐渐地僵在脸上
“为什么你不跟在我身边了？”
这句话他很愤怒地问过一次，活像是大总裁质问翘班的秘书。
这句话他也很认真地问过一次，语气里有那么点痛苦，但更多的是困惑和迷茫。
因为他真的不懂
他现在才知道，不是所有人的身后都会跟一个什么都向着他、依着他、帮着他的跟屁虫，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个为了赶上他不停歇的步伐，摔得满脸灰土还会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笑得眼睛亮晶晶的跟班，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个知道他所有的心思、所有的喜好的小管家。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一个人这么爱他。
她低下头，个头将将到他的肩膀，只有声音飘出来：“我...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样没有底线地给予，让你模糊了界限。你别让我跟你回到从前了，从前我那个样子，太...幼稚了，我错了，我只想着为你多做些事情，却把自我都丢掉了。”
“我当时总喜欢揽事，还积极地拒绝你按照以往的样子活着，总是说着不要为我改变，你当然会习惯我陪伴你、帮助你、依着你。”
“但我现在正在找回自我，学会生气，学会拒绝，学会小气，学会把自己当成天下第一的大宝贝。”她想起来好友故意趾高气昂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笑。
听到他也笑了一声，她抿着唇瞄了他一眼，眼睛里不再是以前几年如一日的羞涩和着迷，而是清朗如水的大方灵动。
“这很重要，要让别人珍惜，呃，自己过得幸福，就要有自己的底线。纵容他人，让自己活得卑微，对谁都不好。”
洁白又柔软的鹅毛雪中，她穿着跟雪一样干净的青白色羽绒服。
她从袖子里伸出半个手套，用长得像多啦A梦的圆手的半圆部分蹭蹭他的袖子。
“哪怕我们恢复原来的关系，我也不会再那样无底线地纵容你了。无论如何，我绝对不可能再变成那个样子了，所以你追回我也没什么用。不如...就当个普通朋友，我会帮你度过在这个行业里的菜鸟期，教你学会那些我从事不让你烦恼的事。你都会了，我们就别再见面了
她声音清凉，一抹浅笑如同洁白的栀子花一样沁人心脾。
她慢慢讲着，语气平和，逻辑清晰缜密，还经常结合自己过去的经历将其讲的更生动些。
看得出来她为了这些东西跑了多少次，思考了多长时间。
他看着她，心里由衷地佩服她。
他的眼睛里燃起爱情的光芒。
【之前也许是你讲的那样，我只是习惯了一个好用的跟屁虫，但现在我绝对能肯定，我为你而惊喜，为你而自豪。】
【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舒服极了。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重逢时，你拒绝我的时候说了十句话。在那一分钟的时间里，我又一次爱上了你。】
【我爱你的努力，不管是拼命想接近我的时候，还是想要离开我的时候
他注视着她。
她为了一件喜欢的事情纠结起来，皱着眉头哼哼，突然就鼓起了双颊——好可爱。
遇到了好事开心起来，又是欢呼又是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太可爱了，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他又画好一张素描，看了画上的她好久，觉得怎么画都画不出那种可爱的感觉。
直到身边的损友捅他两下，他才回过神来摸摸脸，有点酸痛
“怎，怎么回事？”她误入他的书房，却发现有一面她的照片墙——好多都是磁铁压着，看起来会经常换。
“啊，这个啊，”男人笑得温柔坦然，“我觉得你太可爱了，怎么看怎么喜欢，就把自己喜欢的照片全贴在墙上了。”
“哦，对了！”
正在井井有序地收拾照片的男人突然想起什么，激动起来：“你小时候的照片.....能不能让我复印一份。我找到了所有我能找到的照片，可是还是太少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激动，只是莫名有点羞涩。
“当然可以啦，我下次回家把所有的相册都给你送过来。”
他摸摸她白玉似的耳朵，笑着说了声谢谢。
她就是这样好，学会了生气，学会了拒绝，学会了小气——顺便一说，小气起来抬着下巴的娇俏模样可爱程度是四星级——可只要被她当做心里放着的人，哪怕还没有结婚，她就下意识地有求必应，毫无保留。
傻乎乎的，太可爱了。
饶是他收集了所有照片，画了各种各样的她，也塑不成这样一个真实又令人惊喜的她。
他的手指贴着她的耳后慢慢地摸。
她感觉沙沙声直接传进了颅内，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