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傅妙妙是为了尽一尽孝道,毕竟傅家人对她真的很不错,虽然刚开始傅家人感到疑惑,傅老太更是让她放着别做,要嫁人的姑娘婚前一个月不用做事好好养着,但傅妙妙也闲着没事做,就帮和忙。
不过她也不会做什么繁琐的事务,她也不会,就喂喂鸡扫扫地什么的也不错了,傅家人也就不拦着她了。
过往的村民见到了还觉得稀奇,觉得傅妙妙是改了性要嫁人了,懂事了。
有了前两天的铺垫,这天傅妙妙要去山里挖山药冬笋傅家没人反对,傅老太也只是叮嘱她注意安全,到底是十八岁的姑娘了,也不是小孩,傅老太欣慰的同时又想着这么好的孙女就要嫁出去了,怪舍不得的。
不论老太太舍不舍得,傅妙妙背着篓子拿着小锄头就上山了,天冷是冷,但还没到下雪的地步,傅妙妙也很放心,自己以前可最爱爬山了。
傅妙妙背着篓子一面和村民打招呼,笑洋洋地跟天上的太阳一样让人心里暖和,八十年代山上的东西不少,后山上都是宝,不过她来得晚了都被村民们挖走了,直到的村民提醒了她一声,让她去没挖过的地方挖,不然得白跑一趟。
傅妙妙笑着道谢,慢悠悠地走进山林
时间悠悠过去,傅妙妙还真挖到了不少冬笋,个头小,不过胜在脆,熬汤喝绝对不错,傅妙妙吸了吸鼻子,咋吧着嘴,不过她不会做饭,只会吃,也不知道程钰会不会嫌弃她
眼看着快要到约定的时间,傅妙妙往约定的半山腰赶。
可傅妙妙到底还是低估了她的力气,她挖了大半天的笋身后背得沉,哪里走得能跟至少一样快。
走了大半,忽然眼前一黑,心悸揪住了傅妙妙的整颗心脏,背后的篓子扯着她往旁边栽去
一瞬间天旋地转,砸在坚硬的泥土上摔得生疼,可比起豁然而至的心口疼根本不算什么,心脏越跳越快,几乎要跳出胸膛,傅妙妙的灵魂都在隐隐作痛,仿佛要被抽离这具身体。
就在她以为心脏要被撕碎的一刹那,整个人落进了灼热的怀中。
耳边是男人焦急的话语:“妙妙!”
心脏趋于平和,灵魂仿佛也回归身体,她却觉得委屈,挤进程钰的怀中,埋头痛哭。
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哭,遇到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没有哭,快死了也没有哭,独独程钰这个男人来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觉得一点点的委屈都放大得天崩地裂。
可让她说哪委屈了她又说不上来,又庆幸程钰每次都能及时赶到,不然她就和原剧情中一样死了。
没错,她没有猜错,她只能靠着程钰活下去了,她猜测,傅妙妙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程钰这个变端,他救了她让她顺利活下来,因为她本不应该存在,所以她只能看靠这个变端存活。
至于怎么存活,大概是身体接触吧。
那么需要什么样的身体接触?
手碰手?腿碰腿?手碰脸可以吗?或者更深的,比如接吻,触碰……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暂时要想的,她委委屈屈的缩在男人怀里,漂亮的藏青色棉服都摔脏了,头绳也摔掉了,一头乌顺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头,簇拥着娇嫩的脸蛋。湿漉漉的眼睛哭得红肿,水滋蹭得程钰胸前的布料都湿了一块,眼角蹭出嫣红的痕迹,哽咽得鼻子呼吸不顺,用红唇小口小口地呼吸,呼出一团水汽
程钰唇角紧抿,敛住鼻息,低头看着怀里的娇人儿,眼中的紧张几乎都溢出来。
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家里的程燃是男孩子不需要安慰,队伍里的兵都是糙汉子,就更不需要了。也不知道傅妙妙摔伤了没有,他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迈开腿就往村里的医疗站走。
傅妙妙哭了一阵,眼眸朦朦胧胧的感觉男人在往山下走,她这样根本就说不清,急忙揪住他的衣服。
“程钰,这是要去哪?”
程钰在高高低低的山上健步如飞,“医疗站。”
傅妙妙一听,急了:“等等,你当我下来。”
程钰脚步一顿,扫了她红肿的眼一下,不听她的,继续走。
傅妙妙见他不听,急急忙忙揽住他的脖子,她一袭来,身上幽幽的水蜜桃味就涌入男人的鼻间。
“咱们这样怎么去医疗站呀。”
一口甜香灌入鼻子,男人站住了脚,垂眸看怀里的人,红肿的眼睛散乱的头发,凌乱的衣服好像,的确不适合现在去医疗站。
但是他也不能把傅妙妙放下,万一她扭伤了呢。
程钰不说话,她约莫猜出了他的意思,想了想,“那你轻轻地把我放下好不好,我看看疼不疼。”
程钰还是不同意。
傅妙妙折中红着脸让他半托着自己,她整理一下。程钰没意见了,一手从她膝盖下弯过,一手从她背后搂住,让她有充分的空间整理。
傅妙妙拉直皱巴巴的衣服,看到衣服上的污渍都不好意思,硬着头皮擦干了眼泪,把头发理好,只是扎头发的头绳掉在哪里找不到了。
她本来打算就这么披着过去,谁料到程钰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嫩的头绳,让她戴上
傅妙妙惊讶地看着他,灵动的眼神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疑惑“你怎么有头绳”,程钰干巴巴地丢下一句“买的”就不说话了。
傅妙妙想起昨天他也去了百货大楼,猜到了,见他偏头别过脸,心里又有点开心,甜甜地道了谢,扎了个松松的马尾辫。
等她整理好,程钰就抱着人去了医疗站,一路上村民见了纳闷,问了两句听到傅妙妙在山上摔倒了,脸上惊讶,赶去告诉了傅家人。
好在傅妙妙没受多大伤,就是跌得皮肤红紫了一块,涂几天万花油就好了。
傅老太赶来的时候,傅妙妙可怜兮兮地坐在凳子上,她还没来得及心疼,身边的男人给她倒了杯水,她就冲男人扬起脆生生的小脸甜甜地笑。
有多甜?没多少见识的傅老太觉得,跟蜂蜜似的,甜得不能再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