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说破,但都心照不宣,对外只是清淡交情的师生,并没有在人前有过多的接触。
蒋悦开始变得上课爱一直盯着贺方齐,手撑着下巴,眼睛含笑。看着看着,神思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贺方齐总会在蒋悦走神时提问问题,问过一两个同学之后就会是叫蒋悦。初初蒋悦还觉得这是一个甜蜜的互动,但每次都答不上来之后,就觉得贺方齐是在让她难堪。私下里不下几次撒娇提起,可每次贺方齐都一脸认真地说「上课要认真点。」每当贺方齐的回复是这个,蒋悦都会生气不理贺方齐,可隔了一天之后又是她屁颠屁颠的跑去讨好。课堂被叫无法避免,蒋悦开始每堂课都会先复习借同学笔记了解重点,久而久之,竟也能回答贺方齐提问的问题。这让蒋悦无比自豪,私下里不断在贺方齐面前说自己聪明伶俐,是个天才。贺方齐淡淡地说,“你可以更聪明点。”
之后蒋悦每天都收到贺方齐布置的作业,每天全副心思忙着完成,朋友聚会也没心思参加,加上她有意的疏离,久而久之她也跟那群天天一起玩乐9的人断了联系。身边追求她的异性朋友在她明显的拒绝态度下也只能望而却步
蒋悦每周特意转数趟公交跑到市郊,然后从市郊再坐公交到贺方齐住处,原本是腻歪的时间变成了贺方齐给蒋悦补课的时间。每每看到桌前堆成山的试卷,蒋悦心里呼天喊地,狠瞪着贺方齐,而贺方齐每次都是拿着本书坐在躺椅上专注地看着,瞪了好一会,对方没反应,蒋悦只能心底泄气然后乖乖的拿起笔来投入题海里。
当然每次做题结束时,蒋悦总要以各种理由从贺方齐身上揩点油,要求亲亲抱抱。开始是亲亲抱抱,然后都会情难自控往更深层次里去探索彼此的身体
时间就在这甜蜜你侬我侬中悄无声息地溜走。转眼蒋悦就高考,之后高考结束成绩出来,付出还是有回报的。蒋悦拿到了能上不错大学的成绩。然而喜悦只维持了一小会,之后他们因为填报志愿产生了巨大的分歧。蒋悦想填报本地大学,她的分数却可以上更好的大学,而更好的大学在几百公里之外,来回要好几个小时。而贺方齐坚持让她填报那个几百公里外的学校。矛盾无法调和,那天以争吵结束。
最后还是蒋悦妥协了。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蒋悦抱着贺方齐哭了好久。
去学校报道那天贺方齐没有去送,蒋悦的父母同行,而贺方齐也因为家里有事早几天就回了老家处理,他的父母终于对拆迁房款达成协议。
大学生活在结束军训之后正式开始。
思念只能依靠每天的视频通话来缓解,每次都是蒋悦嘀咕个不停,说她遇到的人和事,老师和同学,贺方齐静静地听。
一考完试,蒋悦就收拾东西飞奔车站,她已经几个月没有见到贺方齐了。车还没停,她就已经远远的看到那个人,腰板挺直,手里夹着烟,里面穿着白衬衫,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夹克衫,这是去年他生日蒋悦送的。
当蒋悦步履快速的站在贺方齐面前时,贺方齐愣了一会,随机低头笑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你…变了。”
“变了?”蒋悦有点糊涂。
“变漂亮了。”说完,贺方齐将烟按在旁边垃圾桶上面。
蒋悦确实变了,变得有女人味了。头发不再是紧紧扎在头上,漂染了还弄成大卷,脸上也不再是素颜,而是画上了精致的淡妆。
被人夸总是能让人开心的,何况是从未夸过人的贺方齐。蒋悦丢开行李投入贺方齐的怀抱里,不顾周围的人来人往。
除夕那天吃完年夜饭,蒋悦借口说同学有约溜出来跑到贺方齐那里,他没有回老家。
两人依偎在一起,蒋悦手机响个不停,信息一直涌进来。等终于回完一波消息时,蒋悦抬起头来,发现贺方齐正在看着她。
“怎么了?”蒋悦问。
贺方齐没有说话,只是捧着蒋悦的嘴唇亲了亲,之后渐渐加深。
新年的钟声迎来。
“除夕快乐!”两人同时说出,新年的第一个祝福来自彼此。
春节还是在各种走亲串友中结束。蒋悦又迎来了开学。
新的学期,新的任务。蒋悦开始忙碌起来,学习任务还有学生会活动。她和贺方齐的通话时间也越来越短,几乎每次都会被不同的事情给打断。
距离上一次通话畅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蒋悦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而贺方齐从不是主动的人,在前几天主动打了一次电话而因为蒋悦在忙匆匆挂断之后,他也就没有再打过来,蒋悦也没有再打回去。
下完课蒋悦走出教学楼的时候遇到同是学生会成员的张霖雨,他约她晚上去他的同乡会活动。蒋悦的魅力在大学还是继续散发着,不乏追求者。然而每次蒋悦都会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大部分追求者都会惋惜然后放弃。而张霖雨却是个例外,蒋悦已经数次表明自己非单身,而他却依然热情不减。
因为贺方齐的不联系而心有郁郁,蒋悦索性答应了张霖雨的邀约。
当晚的聚会很热闹,只是热闹都是别人的。张霖雨很绅士,看出来蒋悦不在状态,也不多说话,静静地坐在她旁边。偶有旁人起哄他们,也能很巧妙的圆过。
在因为游戏气氛达到高潮时,蒋悦突然站起来,“我有事先走了,你玩的愉快。”
没等张霖雨有所反应,蒋悦拿起包包走出包厢。
嘟…嘟…嘟…
没人接听,蒋悦挂断重新拨打。
在一阵嘟声后,手机被接起。
“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了?”刚一开口,蒋悦就红了眼眶,嗓子眼被堵住。
电话那边传来叹息声,“你最近忙。”
“你找我我就不忙。”蒋悦压下喉咙里的哽咽。
“嗯,我知道的,别哭…”
一句别哭让压抑的委屈释放了出来,蒋悦眼泪抽搭搭的掉落下来。
“各位旅客,由xx开向xx的列车即将进站…”
蒋悦哭的投入,但她还是准确捕捉到了重要字眼。
“你来X市了。”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听到播报之后蒋悦就断定。
“来出差。”
“为什么不告诉我?”蒋悦情绪起来。
“时间太赶了,现在要回去。”
蒋悦突喊,声音急速,“不许走,我要见你。”
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蒋悦亟不可待地要司机往车站开去。
霓虹灯由车窗边溜过,路上行人的脸模糊不清。车还没停下来的时候,蒋悦就看到了提着一个小包的贺方齐,一如过年前他在车站等她时的模样
宾馆里的门被打开,然后被重力嘭的一声关上。
贺方齐靠在门上,蒋悦手攀着他的肩膀,在他的唇瓣上用力的啃咬着,似乎要把情绪从这里发泄出来。
很快,淡淡的血腥味从嘴皮渗出,沾染上两人交合的唇舌。
渐渐地,贺方齐从被动成为了主导。
两人的衣衫已经祛下,凌乱的铺在地上。
并未来得及到床上。
贺方齐从后面进入。蒋悦手抵着墙面,承受着贺方齐一步又一步的进入,狂野而嚣张,白色无暇的墙体在蒋悦的指甲下出现沟壑。
贺方齐左手从蒋悦的腋窝下穿过,擦着蒋悦毫无屏障的乳房,将她扶正。
在两人身体紧密贴近,毫无缝隙时,贺方齐在蒋悦身体里释放出来,他头贴着蒋悦的肩窝一下一下的喘息。
突然蒋悦脚腾空,贺方齐抱着她进了洗手间,打开淋浴头,细密的水倾泄而下,将他们赤裸的身体从头到尾打湿。
经历了一场云雨,蒋悦脚已经发软,只能双手圈着贺方齐的脖子,靠着他站立。
贺方齐的手拿着沐浴露轻轻地在蒋悦的背上打着圈圈,一下一下的,来来回回。
在贺方齐温柔的抚摸下,蒋悦感觉到一坨液体从体内倾泄而出,下面不禁收紧,她将贺方齐抱得更紧。
那处早已挺立的贺方齐再次进入,他们在水流下紧密相连,进入彼此的身体。
潮湿的环境不适合动作,在蒋悦差点滑倒之后,贺方齐抱着蒋悦将她放在洗手台上,让她私密处大开对着自己,然后举着坚硬一进到底。
洗手台上超大的镜子毫无保留的将男女原始的动作呈现在他们眼前,犹如一部生动的霓虹国爱情动作片,不过主角是他们。
在视觉和感官的双重效应下,贺方齐进入的更加凶猛,每一下都似乎要了蒋悦的命。
在蒋悦直呼受不了的时候,他们同时登上顶峰。
这一场性事结束下来,蒋悦整个人虚脱。
贺方齐又抱着她回到淋浴间,草草的给他们两个人冲洗一遍,然后将蒋悦抱出放到床上。蒋悦躺在床上,贺方齐将她搂在怀里。
“老师,我快过生日了,二十岁。”有气无力,声若蚊蝇。
贺方齐摸着蒋悦的头,“想要什么礼物?”
蒋悦眼皮耷拉着,“你…猜…”
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意识到蒋悦睡着,贺方齐亲了亲她的额头,也闭上眼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蒋悦就急急起要奔赴去学校,昨天太多的悲伤和惊喜,导致她忘记了今天有一门考试。而贺方齐也得赶回去上课。
两人匆匆告别,临走前,蒋悦说“老师,你会答应我要的礼物吗?”
贺方齐不假思索,“会
和好后的日子如白马过隙,一恍来到蒋悦的生日那天。
蒋悦早就坐凌晨的车回到XX市,来到贺方齐的住处正好七点。贺方齐是极其自律的人,每天都会在六点半就起床,七点整收拾完自己,不过偶有例外,例外就是如果蒋悦睡在旁边,早晨总是运动的最好时间。
果不其然,门很快被打开。
贺方齐看到蒋悦,平时不显山露水的脸上出现了惊讶。
“老师,我来要礼物。”蒋悦兴奋的投进贺方齐的怀抱里。
一进屋蒋悦就问,“老师,你的户口本在这里吗?”
“在,怎么了?”
蒋悦小心翼翼地说,“老师,我们结婚好不好?”
看着贺方齐一脸的不可置信。
蒋悦开始慌乱,“老师,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肯定会说一堆道理,你总有一堆道理。我知道我还年轻,还有很多东西没经历,人生很长。可老师你不是我,我每天每天都在想着我们名字能够并排出现在那个红本上,每次一想到这个,我都开心的要死。我不怕失去什么,可我怕失去你…”
说得快而急,蒋悦急切的要把自己的想法吐出。
看着贺方齐迟迟没有反应,依旧一脸的不可置信。蒋悦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好一会儿,贺方齐终于有所动作,他转身走回屋里。
蒋悦眼眶发红,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双手忙按在脸上,企图阻止眼泪的掉落
“蒋悦,你愿意嫁给我吗?”
听到声音,蒋悦松开脸上的手,映入眼前的是单膝跪下的贺方齐,一脸的诚挚。他手举着一枚戒指,老旧而有点泛黄。
蒋悦扑哧笑出声,脸上还挂着泪。
“你说什么?没听清。”带着浓重的鼻音。
“嫁给我。”贺方齐加大音量,声音严肃庄重。
蒋悦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手伸出去,“好呀。”
贺方齐小心翼翼地为蒋悦戴上戒指,戴上戒指的那刻蒋悦又哭出了声,眼泪不断掉落,这次是喜悦的眼泪。
贺方齐站起来抱住蒋悦,手帮她擦掉眼泪。
“傻瓜…这事应该我来做的。”
蒋悦在贺方齐的怀里哭的更大声了。
当天,他们领证了,没有在意社会的流言蜚语没有双方家长的祝福,在蒋悦二十岁这天,穿着洁白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