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炙熱,穿透稀疏綠葉,映照在地面,蟬聲鳴鳴,吵得人都不能安寧,夏天又到了,每當這個時候,陳涔都很痛苦。
冬天還能穿多點兒,夏天就算全脫光了也熱,汗流浹背,剪了短髮也沒用,被汗貼在頸部,同樣濡濕身上薄薄的上衣,雖然衣服直接附帶胸罩功能,但她還是難受死了。
大學放暑假時她總會到鄉下外婆家,可能幫忙種田、種花、種菜,或是像現在這樣像個廢人,吃西瓜吹電扇,啥都不幹。
外婆遠遠走來就看到陳涔,如泥一般癱軟在客廳鋪著的涼蓆地板,便提議讓她騎腳踏車出去透透氣。
不,外婆,那不是透氣。
陳涔心裡不甘不願,身體倒還真的跑去騎了,她穿著短褲,隨著動作不斷往上卡在大腿根部,後來她也不想管,讓它卡個夠。
大太陽底下,汗水不斷從肌膚裡冒出,衣服緊貼在身上,水珠一路從脖頸留至胸口。
陳涔四處亂騎,反正不管到哪裡路都差不多,一樣都能回去,從沒迷路過。
這次她照直覺往右拐,進入一條鄉間小路,沿路都是樹蔭,盡頭是小河流。
鄉下水質清澈,河底看來不深,流速慢慢的,帶來悅耳輕靈的水聲。
陳涔下了車,一雙腿前後踩進河裡,清涼的讓她不禁讚嘆,真想直接泡在裡面。
待了一會兒,陳涔看四周沒有人,便脫掉身上多餘的衣物,整個人都泡進去,肌膚裡的熱感覺都被蒸發了,她獨自泡得開心,卻沒發現有人靠近。
W一進到他前幾天發現的秘密基地,就看到一名全身濕透從水底探出的女孩。
水珠從她赤裸的身體線條滾落,被風吹開的樹葉將光影照在她身上,剎那間竟有種神仙下凡的感覺。
W沒看過陳涔,畢竟她時常在家當廢物,W卻是土生土長的,這次難得從市區回來,天天出去亂跑也不嫌累。
陳涔眼角餘光看見W,知道他早已看光光了,也就隨便遮一下,看看他會不會自己跑掉,最好是他快點滾,自己泡得正開心,沒事出現幹嘛?
陳涔再度將整個身子浸入水中,耳邊卻聽聞有人下水的聲音,轉頭一看果然是W,只是他身上還穿著泳褲,明顯是有備而來。
「我沒看過妳,妳是誰?」
陳涔不想回答,沒看過就沒看過,難道她一定得讓他看?她努力背對W,只餘下側臉撇他。
其實W的意思是,鄉下這麼小的地方,怎麼從來沒看過她,並沒有想太多。
只是炎熱讓陳涔這陣子的情緒一直很浮躁,一些刺激就能讓她想發脾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沒真的罵出來。
W看她不想回答,也不想自討沒趣,他游到水比較深的遠處漂浮起來,就躺在水裡曬太陽。
兩人竟是相安無事,默默無語地一起泡了整個下午,直到W先行離去,陳涔才起身。
隔天陳涔又跑來,這次她裡面穿著連身泳衣,領口包緊緊,雖然早就被看光光,但聊勝於無。
W像是跟她約好一樣,兩人進入的時間一前一後,主動對她打招呼,這次陳涔沒有不搭理他了,聊著聊著也熟悉起來。
陳涔想知道怎麼飄起來,她游泳無能,去泳池也都是在泡水,便問W能不能教她游泳。
一開始,都是很普通的。
一連教了好幾個禮拜,陳涔總算學會了,跟著他游到比較深的地方,一起躺在水裡曬太陽。
正當她想游回去時,腳卻不小心抽筋,被W連忙抱住,撈回岸邊。
他幫忙她緩解症狀,眼角餘光看到陳涔低下來的領口,中間那抹陰影引人遐思。
陳涔眼見他發呆,也低頭看了一眼,隨即什麼都明白了,但她本來就不怕被看,沒必要大驚小怪。
W看她沒反應,沉默了一下,開始測試她的接受程度,手指輕輕摩挲小腿,感覺到她抖了一下,卻沒有躲開,他又慢慢往上摸到大腿,一路在內側裡輕撫。
陳涔本來想逃開的,轉念一想又覺得要真的做了,之後就不用特地穿泳衣,還能解決空虛的靈魂,玩玩而已,誰不會。
於是她主動出擊,拉過W的手,覆上她被泳衣貼身包裹的胸乳,儘管隔了層阻擋,裡頭軟嫩的觸感卻沒減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