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這是奪人所愛?
夏昕妍望著房門外發呆,夏昕青特地來找她說這話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喧賓奪主,只不過她這剛穿來這鬼地方的現代人內心有點小委屈就是了,又不是她想嫁,是皇上要她嫁,又不是她想搶她的男人,是她一來就只能嫁她的男人!
不是說那個什麼將軍的不近女色,潔身自好的很,現在不就有個女人來說她自己是將軍的人了,不近女色這事在男人身上也只是說說罷了,聽了就是讓人笑笑。
雖然說夏昕青的話有待商討,但在心裡留個心眼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如果真有這件事時自己也不會陷得太深,還有跑路的本錢,尤其春華說了,嚼將軍大人的舌根,脖子可是會不保的,除非夏昕青那傻子不要命,不然這染黑將軍人的話一旦說出口,嘖嘖,那將軍的刀都提起來了,她少一個妹妹的事似乎都快拍板定案。
現在看就是看那個將軍的人品,如果是個品行不良的男人,姊姊分分鐘休了他!管他是不是月老爺爺幫她匹配的良人,她夏昕妍才不會連這點骨氣都沒有。
在心底暗暗做了決定,夏昕妍也豁達許多,對於眼前的所有事都像是做夢般,她這才穿越不到一天的時間而已,感覺花了大半輩子在與人爭斗,完全不像是現實,也許她自己真是在做夢也說不定,睡一覺起床又回到她的身體,所以什麼事都看很開。
可能她真不把這當回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也分不清現在究竟是在現實還是在做夢,只是拜月老而已她就到了這鬼地方,隨便跟人說都不可能會有人相信,她自己也不相信。
因此,在這個時候她還沒想到,之後的後勁究竟會有多麼地強烈
夜色漸濃,漆黑的房間內帶有著一股淡淡地血腥味,男人的雙眼在裡頭顯得明亮,他優雅的喝了口放在手邊的茶,溫潤且順口,溫度剛好,不會太過於燙口,是絕頂的好茶。
在他的前方跪了一排人,個個冷汗直流,抿緊嘴不敢隨意的說話,在他們不知道的暗處竟然有人要暗殺他們的主子,然而他們竟是在聞到血腥味才反應過來,有人闖進主子的房內,這實在是罪該萬死。
雖然主子培養他們一幫人不是為了近身防衛,但總歸上來說,他們還是主子的手下,沒有保護好主子是他們的錯,應當領罰。
等候發落,男人看了眼前方一干眾人,將手上的杯子輕聲放置桌面上,開口。「那些個猴群狗黨確實不好應付,沒發現他們我並不怪你們。」
眾人一驚,紛紛抬起頭。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看起來煞是好看。「澈影,帶下去重新訓練,下個月我要看到成果。」
「是。」
一發下命令,倏然一道黑影閃過,在男人的面前多出一個單膝跪地的男人,而後起身看向身後那群人,語氣冰冷。「跟我走。」
話剛撒下,名為澈影的男人便消失在空間之中,其他人不敢怠忽,立馬追上他的腳步。
這就是男人做事的方式,他不會懲處他的下屬,但他會讓他的下屬知道,不是別人太強,而是你們太弱。
他的人可不是弱者,只是遇到比較棘手的人罷了,而且並沒有人天生就是屬於強者,只要知曉這道理,在加強訓練過後,他的人肯定會比那些來暗殺他的人強得多。
就算他的那群人只是待在府中處理雜事,他也必須讓那些人強過所有想入侵將軍府的外賊。
他的將軍府,怎可讓人如此看不起?
小小的空間因為沒了那些人的存在而變得有些冷清,男人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哼笑一聲,模樣看起來倒有些邪惡。「玄影你倒是說說,我這將軍府什麼時後開始可以走入些垃圾了?」
黑暗中又再度出現一人,只不過他隱匿於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單膝跪著,一副受教的模樣,沒有說話。
對此,男人似乎也習以為常,以指尖摩挲著光滑的杯緣。「那些人想進便進吧,想出還得看有沒有那個命。」
話才剛說完,他的面前又多了一人,在黑暗中隱隱的還能見到他的笑臉,微微向男人傾身。「主子,都辦好咧,那些人可是花了我好大的力氣才處理掉的。」
「晚了。」
「這哪裡晚了!我可是花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將那些人全抬走呢!」
男人好看的眼眸睨了下他。「茶水涼了。」
那人更是抓狂,在男人的面前一副無奈抱怨想發作卻又拼命忍耐的樣子。
男人的茶水泡得永遠是剛好入口的溫度,這怎能怪他動作太慢,他可是一個人把五個人全抬走,不費其他人一絲一毫的力氣!
心裡委屈,他便站著不說話,男人見他如此,聲音溫潤的開口。「人,怎麼處理了?」
他還正鬧著脾氣,聲音有些低沉。「丟他主子的水池,和那些昂貴的錦鯉們嬉笑呢。」
果然很符合他的作風。
男人嘴角勾起個小弧度,人從哪裡來就得從哪裡回去,希望這份回禮…對方不會太失望的好。
「日影,去膳房領隻鴨吧,餵魚這檔事勞累,是該吃些東西補補。」
一聽見男人的發落,名為日影的男人立馬露出個笑容,笑嘻嘻的向他鞠了躬。「主子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主子,日影謝過主子大人!」
男人向他隨意的揮了揮手,日影便消失在他的面前吃鴨去了,待他離開,男生伸手抵在唇前似乎正想著什麼。
明日是他的“大喜之日”,那人便忍不住派人來殺他,是認為…他會為了那狗皇帝為他安排的婚事而忙到焦頭爛額,放鬆警戒是吧?
男人好看的薄唇微微上彎,眼底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那就讓他看看,這個被指婚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想進入他的將軍府,那就要看看有沒有那個命能久留
天尚未明亮,夏昕妍的房間便擠滿了好幾十人在忙著,她整個人呈現懵然的狀態,無意識的被人丟進浴桶,被人洗刷身子,被人安座在梳妝檯前打理妝容,就她這麼看,她像個跨年趕場的藝人似的,一刻都不得閒。
當外頭的雞開始啼叫,她頭上的頭飾連一半都還沒裝完,但她的脖子都已經快要像是抽筋一樣的難受,臉上甚至還被塗塗抹抹了許多東西,雖然眼前有個銅鏡,但就古時候的銅器質量來說,她能看得出自己的人形就算不錯了,哪還能指望能看得多清楚自己臉上的妝。
不過夏昕妍她自知自己心大,就算她這臉被畫醜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她是要嫁人又不是去走秀,等等還會有一塊布蓋住她的臉,苦了也就只有她那個未來的丈夫。
花費了好一段時間的整理,夏昕妍終於著裝完畢,臉上的粉她自己都能感覺到十分的厚重,更不用說她頭上的金釵頭鳳以及身上所穿的嫁衣,想要隨便的移動她都覺得在燃燒熱量。
堂堂一個將軍府未過門的夫人,頭飾肯定是非常之華麗,身上穿的嫁衣肯定也是價值不菲,翻成白話的一點說法就是,重,頭很重,身體很重,妝也很重,她都不知道這是嫁人還是折磨人了,她像個木乃伊一樣被包的緊緊的,肢體僵硬得很,難道月老爺爺就不能直接給她跳過這一個步驟,直接到達有丈夫的階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