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夏夜霓虹交错,从酒店二十六层的落地窗向外望去,暖黄色的路灯化作点点荧光,铺设在像是条条黑色河流的沥青路边。
岳袅洗完澡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落地无声,整个房间规整寂静,只有中央空调在轻轻的送风。
岳袅把湿发用毛巾包上,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涂身体乳,手上无意识的滑动,脑子里想起来昨晚看的小说。
犹豫了一下,还是好奇心居上,窝进沙发里点开手机里的电子书。
看到哪来着?哦对,怒海潜沙
路知南洗完澡,靠在床头看书,瞟了一眼手机
惊讶挑眉,岳袅居然没来闹他。
看来是认床这毛病好了?
合上书,打算睡觉。
本该庆幸的事现在居然有几丝惆怅,可能这就是养闺女的心情吧。
那厢岳袅正看到吴邪拿着照片数人数,吓得把灯都打开趴进被窝瑟瑟发抖,根本不知道自己多了个“爹我正在看尸体的身份证件,老痒突然问了我一句,吓了我一跳,当下含糊地应了他一声,继续看手里的东西。
从这简短的日记来看,这人是三年前
岳袅把周边被角压实,隐隐的感觉被子外面左边是粽子右边是海猴子,被子里自己湿潮的头发更像是禁婆!!
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害怕,岳袅把湿发甩到被子外面,弓着身子调整姿势,闷得满头大汗,正想继续往下看,手机屏突然就黑了,然后一震,就这么自动关机了
正看到关键剧情居然给她关机了!!
岳袅无法,只好掀开被子拿着手机去行李箱里翻充电器。
她这次来北京带了不少衣服首饰化妆品,想着多拍些美美的照片回去了每周发两张,她真是个小机灵鬼!
东西太多,充电器被她放在最里层,蹲着低头翻找半天,脖子酸的不行。
岳袅转了转脖子,余光扫到远处镜子里的虚影,黑色的湿发,苍白的皮肤,明明就是禁婆!
胆子都要被吓破,岳袅“嗷”的一声,连鞋都跑丢了一只,开门去隔壁找路知南
路知南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在大草原上拔萝卜,萝卜又大又脆,他正想着多拔几个留着过冬,就飞过来一只鸟“砰砰砰”地啄他脑壳。
无论他换到哪个地方拔,那只鸟都如影随形地“砰砰砰”。
路知南不堪其扰,放弃了萝卜大餐,回到洞穴,结果“砰砰砰”又响起来,那只鸟去啄他洞口的大树了
路知南睁开眼睛,“砰砰砰”依旧在响,原来是有人敲门。
匆忙套上裤子起身开门,就看到岳袅可怜兮兮地站在外面,头发贴在脸上,睡衣凌乱,还有一只脚丫没穿鞋,委屈的曲着,金鸡独立。
路知南赶忙把她抱进屋,放到床上。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语气吓人的很,低头检查她身上有没有痕迹。
“呜呜呜..”岳袅环上他脖子哭:“盗墓笔记太恐怖了
路知南闻言顿住抬起的手,推开也不是,抱更不可能。
“你是耗子吧?胆子这么点儿。”路知南给她气乐了,拍拍她脑袋,摸到一头湿发。“怎么也不吹头发?你生病了咱就打包回家吧,还玩什么玩。”说着把她从自己怀里拽开。
岳袅早就不怕了,但想顺水推舟,留在路知南这里,现在正低头挤眼泪呢。
“我害怕
“那你睡我这吧,我睡沙发。”出乎意料的,路知南居然主动提出来了。
“啊?”岳袅没想到这么容易,又听见他要睡沙发急得抓住他的胳膊往床里扯,自己移到一边,拍拍另一边:“这么大地方呢睡什么沙发啊!”全然忘了伪装。
路知南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扒开她的手收回胳膊:“老实待着,再闹回去自己睡。”
岳袅无法,偃旗息鼓,乖乖地钻进被窝。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吹完头再睡。”一边打电话跟前台要毯子一边对她发号施令。
岳袅背对他闭眼,假装没听到。
路知南看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子也不废话,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提了出来。
“路知南!哥!我害怕!就今天不吹好不好..”岳袅满脸通红,这个姿势抬眼就能看到他腹部的肌肉,线条舒展,漂亮的人鱼线一直延伸进挂在胯骨上的睡裤里,好不香艳。
“我给你吹。”路知南困的不行,懒得跟她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