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从不觉得他和艾玛之间的种族差距是隔阂他们之间的距离,直到刚才。
他背后背着出自艾玛之手的制作精良的弓箭,腰间携着一把同样为她所制作的短刀,身上七零八碎地也带了不少她做的东西,他的生活里已经到处都是艾玛的痕迹,他一直认为他也会是艾玛最亲密的存在。
奈布站在树上,极目远眺,视线的尽头是一片部落,只是那片部落较之正常的尺寸来看,还是小了不少——矮人的领地。
他并不在乎那些风格陌生的建筑,某种程度来说他甚至可以说是不喜欢这片地方的,来自于精灵热爱森林的天性。
而此时,艾玛正从里面走出来。
她依旧挂着从容温和的微笑,那双如生命之树上最翠绿的那片叶子一般的眼眸中波澜不惊,看起来似乎有些瘦弱的身体在周围一群壮硕的矮人的衬托下更显娇小,但是她的气势并不输给周围的任何一个矮人,哪怕那位头戴王冠的,她的父亲。
奈布看着她,突然感到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怅然若失。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艾玛,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语,身边交流的同伴是他全然陌生的,眼角流露出的笑意也自然而愉悦,整个人放松下来,完全不设防备,就像是……就像是身处月光森林时的他。
毕竟这里是她的家啊。
奈布下意识抓住了短刀的柄,来回摩挲,这个认知突然让他感到焦虑。
艾玛是矮人族的王女,她最终将要回到矮人族继承王位,她属于矮人族,她不是他的。
她不是他的。
奈布感觉他的心涩涩地发疼,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艾玛终究与他不同。
“你在想什么?”艾玛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很长的一段路,按照她的视线,已经看不到矮人族的部落大门,而这么远的距离以后,她才在树下看到了沉着一张脸的奈布。
被这么一问,奈布猛的回过神来,才察觉到艾玛的存在,他不自在地抿着唇,头撇向一边,“没事,走吧。”
“嗯。”看奈布不多回答,艾玛也已经习以为常。猜这个阴晴不定的怪精灵?她还不如去研究自己收集起来的未知用途的材料呢。
看她真的不再多问,奈布反而更加气闷。
这种气闷在已经回到了他们暂时的住处,艾玛仍然惆怅而恋恋不舍的回望她的部落的方向那一刻为止达到了顶峰。
奈布停下脚步,低头看她,“你很想家吗?”
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在他俊秀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精灵紧紧抿起的嘴角暗示着他不佳的情绪。
艾玛莫名其妙,“还好,哪有人会不……唔?”
话未说完,对她来说有些高大的男精灵半蹲下来,一手扣住她的脑袋,有些粗暴地堵住了她的嘴,也堵住了未说完的话。
这个吻似乎还带了一些发泄的情绪,艾玛被包裹在一个充满草木一般清新气息的怀抱之中,这总会让她有种置身于森林的感觉,但此时这片森林上空似乎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连带着突如其来的吻都变得像是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兆。奈布本来就不怎么会,此刻更是毫无章法技巧可言,只一味地摩擦唇瓣,最后终于想起来还可以更进一步,舌头才闯进来,强盗一样在她口中掠夺,勾着她无处安放的舌头来回搅弄,时间过久后口水因为嘴巴合不住而从嘴角滑落,艾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如既往地嫌弃这个精灵的吻技,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她的兽人朋友所说的能让人灵魂都陷进去的快感。
她推了推奈布,示意他起来,今天她还准备再研究一下父亲给她的他这些年的铸造手札。
然而那双抵在他胸前的手被一把抓住,奈布沉沉看了她一眼,尖尖长长的耳朵动了一下,捕捉到她加重的呼吸声,他咬了一下她的舌尖,没控制力道,艾玛立刻哼了一声,她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只让奈布抓着她的力气更大了,这家伙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
两个人角力半晌,往往都是抽出来一只手立刻又被另一只手握住,离开半个身子马上被重新贴上,房间不算太大,两个人纠缠着到了床边,艾玛的帽子掉到地上,外衣还松散的勉强挂在身上,当然奈布也没好到哪去,最后连艾玛都有些恼火,她蹙起眉毛,“你想干什么?”
奈布不言不语,还能抓着艾玛已经费了他很大的力气,他低头继续想要吻她,被避开之后也没见生气,而是顺势向下,略圆的下巴连接纤细的脖子,突出的锁骨在解开的衣领中若隐若现,再往下就只能由他自行想象往日见过的诱人风光,此时还被遮在衣服之中。
“你到底怎么了?”艾玛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镇定是每一个铸造师都首要学会的,她也不例外。
不过仅有一方的冷静和没有也一样,奈布拒绝回答,在两只手都用来制住艾玛的情况下,他一低头,咬住了艾玛衬衫上的衣扣。衬衣的布料被濡湿,贴在皮肤上,现出一种隐约的肉色,而牙齿即便隔着布料,磕到胸前敏感的肌肤的感觉也真实到让她想起所有他们经历过的疯狂,艾玛脸腾一下红起来,推拒奈布的力气也变得越来越大,奈布被推得有点不耐烦,一偏头张口咬住了隆起的一部分,满意地感受到身下的小矮子瞬间僵住了身体。
终于没了干扰,他顺利地把衣物褪下,没有什么耐心把衣服老老实实地摆好,它们的归宿从来都是地板。
小矮人平时总是那张笑脸,好像笑容是贴在了她的脸上,可是奈布厌烦她这样波澜不惊的微笑,他更愿意看到她因为他而流露出的丰富生动的表情,生气也好,兴奋也罢,像是现在一样的不悦也无所谓,只要他能摘下那层面具。
矮人对于精灵来说,都是娇小的存在,他与艾玛也不例外,胸前的隆起按理来说也不小,可对他来说便可以一手掌握,而本来就不粗的腰肢更几乎是双手合握而绰绰有余,被控制住的四肢纤细,也不知道这么一个看起来就像是人类的女孩子才会玩的洋娃娃的小矮子是怎么抡得动那些沉重的工具的,奈布低头在她的肩膀处烙下一连串的吻,羽毛一样的触感令艾玛颤抖不已。
此刻艾玛双手被他扣着压过头顶,随之而来的是被迫挺起的胸膛,以及送到脸上的两团柔软的胸乳,随着她的挣扎而剧烈晃动,奈布几度抓不住,最后又费劲的将她压回去,期间不可避免的蹭到胸前,他再次咬住送到嘴前的雪团,换来艾玛一声惊呼,她不再多挣扎,只是有些不耐烦,“我可不知道精灵竟然还和犬类有亲戚关系!”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奈布含糊地回答,但是看艾玛态度的软化,他稍微缓和了动作,舌尖拨弄着含在嘴中的颗粒,感受着它从软到硬的过程,不时用牙轻咬一下,再加以吸吮,很快艾玛发出了黏黏糊糊的呻吟,不情不愿却又情动的无可奈何,看奈布还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打算,才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声蚊子哼哼一样的催促。
奈布听得一清二楚,却又故作无辜,甚至偏头问她,“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艾玛不是第一次想掐那对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尖耳朵,她咬咬牙,抬腿勉强勾住奈布精瘦的腰,没有再被桎梏的右手握成拳不轻不重地锤了他一下,“你快点!”
“这可是你让我来的,要不然我才不想。”脾气一消失,奈布立刻又变成那种心口不一的样子,神气自现,得到艾玛喘息之中不忘给他的白眼也无所谓,他在艾玛脸上亲了一口,伸手挤进腿间,那里早已湿成一片,不用怎么费力都能挤进去,里面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潮湿,软肉不断收缩,像是迫不及待地推着他的手指往里深入,奈布又往里加了两根手指,尽量扩张开。
他们并不常做,或许终究是精灵和矮人的体型差距太大,每一次结合对于艾玛来说往往是痛苦更多一些,她吃不下奈布的尺寸,只有到一次的后半程,她才能稍微抛却被疼痛拉扯的理智,和身上起伏的精灵一起,沉浸到那本不该属于他们的欢愉中去。
这次也同样,感觉到奈布抽出手指,双腿间那处炙热且坚硬的东西已经蓄势待发,艾玛在期待的同时,却也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疼的话,就咬我吧。”奈布俯身看着她,将手递到了她的嘴边,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
精灵的下半身并非为了欲望而生,可他还是像人类一样堕入了欲望的沼泽,凝视着那双已经变得湿漉漉的绿眸,他却硬着心肠,将欲望一寸一寸钉入她的体内。
“唔——”艾玛立刻呻吟起来,即是被挑起的欲望得到满足的欢愉,却也是被撑到胀满难忍的疼痛,她一口咬住奈布的手,呻吟中甚至带了几分哭腔。
奈布吻去她眼角沁出的泪水,即便知道艾玛只是怕痛才会有这样哭泣的反应,他却因此而更被提醒了他们之间的差异,无论怎样的磨合,种族之间终究有着不可跨越的沟壑。
在艾玛松嘴之后,他的右手上甚至还带着深深地牙印,便已经转移到两个人下半身交合的地方,准确的找到那因为情欲而充血肿胀的花蒂,搓揉起来。
这样的刺激让艾玛更加难耐地扭动,睁开的眼中带了些许迷离色彩,她小声嘀咕了几句,手扣着奈布的头压下来,自己主动吻上去,唇舌交缠,比起刚刚更激烈几分,甚至发出了啧啧水声。
奈布看到艾玛这样,像是得到了一个信号,极小幅度地动了动,立刻被挤得倒吸一口气,僵在原地,直等到一会艾玛小声说“动吧”,他才又试探着抽动起来。
花径狭窄至极,每一次抽送都是大面积地同蠕动的软肉亲密无间地接触,所以即便是紧到连动一下都艰难,但是每一次的抽送带来的却都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惹来一阵酥麻感,四肢仿佛失了力气一样软绵绵的,只有大脑像是被电流冲击过一样,混乱中却又不得不保持着清醒,感受着极致的快乐与痛苦相混杂着向她袭来。
艾玛很少失态,除了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时时刻刻以铸造师的身份要求的理智被抛到天边,她克制不住自己的呻吟或是哀鸣,呜咽着说着连自己都听不太懂的话语求身上那个精灵能够慢下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世界被朦胧的水汽覆盖,模糊中只能来到那张精灵族特有的俊秀的脸庞,以及一双灰蓝的眼眸,她想去亲一下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却被误解为求吻,下一刻又被柔软的唇瓣堵住,她也并不太在意这点误差,张口迎纳对方,放任自己沉溺在欲望之中,和奈布一起。
等到性事结束,体力消耗比不上整日在森林间飞奔跳跃的精灵,艾玛一如既往地抱着奈布的脖子,沉沉睡去,脸上还有些情欲未消的绯红,奈布一把抱起她,手指点了点她身上数处因自己或咬或傻而留下的印记,满足的勾了勾唇角,却又在下一秒垂下去。
他抱住艾玛,娇小的矮人完美地塞在他的怀中,一点也不多,他把脸埋入对方披散下来的长发间,发出一声叹息。
他想要永远地得到艾玛,不仅仅是身体,他渴望她毫无保留地把心交给他,从此眼睛里只有他,他想要完全的占有艾玛,而不是隔着种族的鸿沟,只能无奈地由艾玛迁就他。
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