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听了,怔怔的看向作业本,然而下一刻眼前骤花,作业本已经被他攥在掌心,从手腕往下延开狰狞的青筋,蓄满了怒意,指骨苍白,他眼风冷厉的剜过李老师的脸,眉棱沉了沉,攥紧艾笙的手拽出去
艾笙措手不及,踉跄地跟在他身后,慌张的叫:“阿晏
一路被飞快带离办公室,来到走廊上,学生还没有下课,四下里没有半点人,他甩开了手,狠狠把作业本撕的粉碎
“梁晏深
艾笙才回过神,而他已经撕完了,把碎片扔进垃圾桶里,好歹是别人的东西,腾地一股怒气冲脑:“你做什么,这不是你的东西!”他双眼猛然抬起,暗涌着猩红,下颔跟着一痛,被他有力的手指死死捏住
梁晏深弯身凑近,堪堪地贴着她的鼻尖,呼吸发沉:“我就不该答应你过来。”牵过她的手,低吼:“回家
艾笙惊了
他真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不管真相是什么样,明知道她不喜欢温钰,明知道她昨天和温钰的接触是不得已,但还是会生气,艾笙浑身失力,默默的,任由他拽着走
梁家的院门依然敞着,她脸色不好,跟着他进了屋,然后定定地站在门口那不动,耳畔传来响亮的枪声,电视机里播着警匪电影,梁父和艾父却纷纷看向他们,梁晏深握住她脚踝抬起,强硬地脱下鞋,给她穿好拖鞋,再自己换完鞋牵着她上楼
走进卧室里,反手关门
她气不过,使劲地扯手要挣开,猛地身下一轻,被狠狠抱抛到软床里,男人高阔的身躯迅猛压过来,直接碾住她的胸口
有呼吸拂过眼皮
很烫
离得近,他黑瞳里凝着她的脸,焚着灼灼的暗火,眉眼线条异样冷戾,这样的注视,令艾笙心惊,脚尖一寸一寸地发僵,被他胸膛硬韧的肌理压挤在胸前,又说不出的难受
艾笙眉头皱起:“你
内里的衣服突然被掀起,她后半句下意识咽了回去,屏住了气
梁晏深双手掌握住她的腰,绵缠地摩挲着,掌心里的茧搓过嫩肤,勾得她一动,他呼吸越来越热,薄唇落在她的眼尾,声线极低:“这几天,我们就住在伯父伯母的家,我负责找新房,找到了我们再搬过去……”不等她反应,唇瓣细细滑到她柔软小巧的耳珠上,啄了啄,含进嘴里吸吮,舌头辗转舔着耳垂,引得身下的娇软无声化成水般,绵绵的轻颤着
艾笙不理睬,他这个决定,无非是担心温钰趁他不在又找上她
梁晏深就当默认,不断抚摸着,温柔地流连在她的每一片,抬眸见她侧颊变得粉红,乌黑的睫毛低覆着眼,执拗地瞧着一边,不肯看他,齿尖逮着她的耳垂不放,低笑着喃喃:“我想起来,曾经做过的一个梦……”磨着嘴里的嫩肉,嗓音压沉几分,抑着亢奋的狠意
“在梦里,笙笙就是穿着校服,被我狠狠地做
果然,身下的人一僵,立即惊惶地挣扎起来,急得双手推他:“别!!叔叔阿姨都在
梁晏深略起身,轻而易举握住胸前的两只小手,往她头顶一推,转而堵住她双唇
火热的舌钻进去,便霸道占据着她齿腔内的一切,扫着每处柔嫩的牙肉,甚至还要舔她每一颗贝齿,湿濡的交缠变得浓稠细腻,艾笙透不过气,当他把皮带扣解开,发出“啪”的一声,她小脸爆红,气的浑身哆嗦
厨房宽阔敞亮,透着旧感,四面的白瓷砖墙沾着黑点,油烟机在灶台上,轰轰的吸着淡白色油烟
艾母握着锅柄,用木铲翻着锅里的青椒肉片,油嫩鲜香,往白瓷盘里小心地倒,衬得菜色鲜明许多,旁边的梁母从抽屉拿出碗筷,勤快地到餐桌前,摆置好后,朝不远处的沙发喊:“吃饭了吃饭了
梁父仍是肃严沉默,走过来,听媳妇问道:“小深他们呢
他才回答:“还在楼上
梁母应了一声,抬脚上楼去,见儿子的房门紧闭着,敲了敲门:“吃饭了,小深,你们在做什么呢
隔着漆黄的木门,里面隐约飘来隐忍厚沉的喘息,女孩娇媚的尾音发着颤,夹在喘息声里:“伯母,一会,我们一会就来。”梁母倒是没仔细听,其中有床板碾晃的微响,她答应着:“好,那快点啊。”下楼去
碰撞的声响更加肆无忌惮,撞得女孩痉挛般的惊叫,紧接着像捂住了嘴,嗯嗯的娇吟害怕让人听见,引得男人喘着笑,含着沙哑痴痴地唤:“笙笙
“笙笙
女孩就是不理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梁晏深刻意加快速度,力道便比起往常猛了许多,饭菜都端到餐桌上,他牵着她慢慢地下楼,踩住客厅地板,回头望向楼梯上的人儿气鼓鼓的,两庞淡粉,唇瓣肿胀,眼里盈着水色,湿漉漉的瞪着自己,再看她下楼的姿势有些僵硬
他嘴角一勾,上前托住她的臀抱起,再小心地放站到地上
艾母不知缘由,坐在桌前往空碗里盛米饭,闻声看过来,嗔怪女儿一眼:“娇气的,还要小深抱你下楼
艾笙的耳根生热,两条细腿酸的一阵阵打晃,说不出话
粗糙的手掌裹住她的手,梁晏深因着心情不错,英挺爽朗:“我喜欢抱她。”牵到桌前给她拉开座椅,自己最后入座,艾笙坐在那,由着他帮忙盛饭,想起学校里被他撕毁的那本作业,心口沉了沉
温钰
梁晏深忽然说:“伯母
他握着筷子,放到艾笙的碗边,却是看着艾母:“我和笙笙决定搬家,选个离我们工作单位都近的地方住,但目前还在看房,所以笙笙,这两天暂时交给您
艾家都是知道他的霸道,从小霸着小艾笙不撒手,认定是他自己的所有物,但这句话听着总归奇怪,艾父不服气:“什么叫暂时,小笙是我的亲闺女。”艾母反倒高兴,盈盈的望着自己女儿:“本来就该在家住段时间,陪陪我们
临近下午两点
吃完午饭,两家人又去沙发上闲聊,因为是双休,艾笙放松的陪长辈们说笑,原本陪在身边的梁晏深却接到电话,是公安厅打来的,他放下手机,跟大家匆匆报备几句话便起身离开
他这一去,晚上也没有回
窗外的夜色阒静,书桌上的塑料台灯晕着白光,铺到床尾处却洇着朦胧虚化,被褥平整的铺开,又厚又软,她穿着薄绵睡衣进到房里来,轻轻地关门,当瞧见柔厚的被褥,迫不及待扑进褥里,冰凉的褥面贴着脸颊,分外的舒服
很久没有在家里住过了,总觉得怀念
也在这时,床头传来震动声,手机屏幕里的白光照着天花板,忽闪忽闪,她转过脸,拿起手机改为仰躺,拖鞋虚虚笼着脚尖,她划开屏幕,是高中校友群里的消息
聚会时间定了,就在明晚
忽然的,温钰的聊天小窗蹦出来
“你答应我的,一定要来
过了一会,仿佛怯怯的问道:“我的那个作业本,是在小笙手上吗
艾笙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