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城内越来越慌乱了,哪怕深宅大院里的二层也能听到门外游行声,抗议声
有时候是枪声,然后接着是轰散的声音
李鹤东回来的越来越晚,也出门的越来越早,有时候回家甚至身上染了血
“帮我烧掉
已经快变成和“我爱你。”出现频率一样高的词语了
谢金都能感觉出李鹤东的不安,他总抱着自己缩在墙角,哪怕谢金哄他也不出来,直到该睡觉的时候
当李鹤东连续几天都是这个状态的时候,谢金想,或许该叫他一起离开
他端了两杯红酒走向李鹤东,“喏,鹤东
李鹤东结果红酒一饮而尽,狠狠将酒杯摔在地毯上
扔的力度大些,弹出去撞倒了桌角,碎片散落在地毯上
谢金端着自己的酒杯,踩过了碎片,走到房间角落的钢琴旁边
脚底被碎片划伤也毫不在意,血印一路延伸,直到停下
他将红酒放在了钢琴的上面,一把扯落了钢琴的盖布
修长的手指掀开琴盖,在琴键上跳跃着
那是一台李鹤东曾经一时兴起为一位奴隶买来的钢琴,可惜,后来他的手指断了,死前被他自己折的
李鹤东想不起来了,他怎么死的了,他只记得那个人对他惧怕的眼神
还是金好,不怕他
“金
李鹤东抱着膝盖,眼泪大滴大滴的滴落在裤脚
“以后想我的时候,给我弹弹钢琴好不好
李鹤东手脚并用的,缓缓的爬过玻璃渣,碎片隔着布料刺破了他的膝盖,划破了他的手掌,他的鲜血和谢金干涸的血迹叠加在一起
李鹤东跪坐在地上,玻璃渣深深的刺入他的膝盖,他的小腿。他毫不在意的趴在谢金的腿上,他的脸紧紧贴着谢金大腿西装裤细腻的布料。一只手扶着谢金的腿,另一只手穿过谢金两只腿的中间垂坠在地上
而谢金缓缓按着钢琴的琴键,一遍一遍的弹给李鹤东听
当钢琴的盖子“砰”的轻轻落上那一刻,李鹤东才如梦初醒
“好,鹤东。我想你的时候,就弹给你听
李鹤东跳起来坐在谢金的腿上,手紧紧贴着谢金的背,玻璃碴刮破了薄薄的衬衫,割破了谢金的皮肤,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谢金捉住李鹤东的手,将他抱向地下室
那个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沙发上,那个落满了灰的充满血迹的木桌的旁边,李鹤东安静的坐着
谢金温柔的捧着李鹤东的手,拿着镊子钳出玻璃碎片,用棉花细细的擦拭,裹上一层纱布
膝盖上的玻璃渣不多,谢金将李鹤东的裤腿从大腿的地方剪开来
布料落在地上,没有发出声音
“疼吗?鹤东
李鹤东只是摇摇头,温顺的任由谢金摆布
谢金突然躬身用牙齿咬住碎片拖拽着,谢金觉得自己甚至能听到玻璃碎片破开皮肉的声音,又听到他摩擦着血液的动静
细小的碎片被谢金用舌头温柔的舔着,他的舌头上也充满了细细的伤口
两个人的血液在细微的地方静静交换着,仿佛什么神秘的仪式,像是这样就能把自己献给恶魔
李鹤东有些动情,微微的喘息声就从谢金头顶传来
李鹤东觉得谢金柔软的舌头舔在他的膝盖上,细细密密的微微的刺痛传来,比口交更能让他兴奋,下身冲着血,在裤裆里挤成一团
“金,和我做吧,别管那个了。”他拽着谢金的头发,仿佛下一秒就能发泄出来
谢金按住了他的手,“鹤东,不急
他捧起李鹤东的脚,细细端详着,确定没有玻璃的时候,才收拾收拾旁边的废弃物,背对着李鹤东
“鹤东,现在要吗
李鹤东见谢金走过的地方,依然蹭着血迹,这才想起刚刚他也受伤了
他把谢金按在沙发上,为谢金处理着伤口
“金,你的伤口都是这么美,如此吸引我
谢金的脚底带着一大块碎片,甚至有两个指节的宽度
李鹤东最后将他从血肉里拔出来
目不转睛的盯着玻璃上的血渍,舔了舔自己的的下唇
他用锋利的玻璃割开了谢金的扣子,他动情的吻着谢金的身体,从下巴到小腹
李鹤东坐在谢金的腿上,高举着玻璃的碎片,划破了谢金的皮肤,他吻过的地方,好像要把谢金从中间剖开
“如果这样剖开你,我就能拿出你的内脏,将你制作的永远不老不朽
谢金只是安静靠在沙发上,扶着李鹤东的腰
李鹤东弯下去舔干净血迹,他总喜欢这么做,仿佛血液就是媒介,能让两个人更亲密
“我不会的,你不老朽,谁陪我呢?”他伸手在谢金的右脸深深的剜了一块肉下来,就在颧骨的下面
谢金疼的皱了下眉头,然后看见李鹤东将碎片对准了自己的眼睛
谢金只来得及把李鹤东的手往下拍去,只见一条血痕出现在李鹤东的脸上,右半边脸,从下眼睑到唇边
“李鹤东!!”谢金捧着李鹤东的脸,吼了他一句
李鹤东笑的很开心,“我本来想把我的眼睛送给你,不过这样也好。你看,我们两的情侣疤
他挣脱开谢金的手,撕咬着谢金的嘴唇,两个人的血染了对方满脸
李鹤东托起谢金的腿,随意扯破了裤子,将两人的衣服扔进炉火,然后将快要炸裂的下体插进了谢金的后穴
“嗯。。。鹤东,快来。”谢金的邀请让李鹤东越发愉悦,使劲儿锤撞着谢金的屁股
身体早就记住了李鹤东,他的形状,他的气味,他的力度,他的一切
谢金知道自己疯狂的爱上李鹤东了,只要是李鹤东的,他就可以高潮,为了李鹤东
他伸手将李鹤东抱在怀里,李鹤东的头埋在谢金的胸口,嘴边就是谢金胸口的伤痕,射进了谢金的后穴里
谢金的胸膛起伏着,仿佛两座山丘,李鹤东却安稳的贴着
“明天我们一起走吧,金
“金,你知道吗,我现在很不好过
“明天你就去北京南站,赶最早的一班火车去天津,我会坐第二趟火车去找你
“金,你就是我的全部,你不能有事
谢金安静的听着李鹤东说话,一句句应着
“好,鹤东。我在天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