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客棧,趙極樂步履匆匆行向錢塘江邊。
一氣連江色,寥寥萬古清。
客心兼浪涌,時事與潮生。
路轉青山出,沙空白鳥行。
幾年滄海夢,吟罷獨含情。
錢塘岸邊停靠著些畫舫,隱約傳來絲竹之音,若有興致,岸邊停靠著烏篷小船,付上十幾文錢,便有那俏麗的小船娘撐嵩搖櫓,備上一壺清茶,閑遊臨安。
然而對於凡夫俗子來說,更令人嚮往的還在岸上,錢塘岸邊無數的酒樓妓館,每到夜幕降臨,華燈璀璨,將這錢塘江映照的流光溢彩。
日上三竿時,趙極樂來到一處門前,門楣上掛著朱紅匾額,上書“雅閒居”,此處乃是臨安城有名的勾欄瓦舍,不僅環境優雅,內有亭臺水榭,曲徑通幽,而且姑娘們的才情、樣貌、身段都是數一數二的,高官貴胄、富商巨賈、文人雅士每日裏在此一擲千金,夜夜笙歌,仿佛世間再沒有煩惱事。趙極樂來此當然不是尋歡作樂,客棧中有個予取予求的絕世美人正等著他共赴雲雨,他又如何看得上這些庸脂俗粉。魔教韜光養晦這麼多年,暗中發展勢力,爪牙觸手遍佈大江南北、關內關外,而這妓院便是魔教用以探聽朝野消息、勾連達官貴人的一處所在。
此時正是妓院一天中最閑的時候,結束了一晚上的迎來送往,姑娘們正酣睡不醒,門口也冷冷清清,仿佛是一座深宅大院。趙極樂又看了眼門楣處一處不起眼的圖案,上前叩響了門環。半晌才有個門子來應門,先向趙極樂揖了一揖,陪著笑臉道:“這位爺,實在對不住,咱們雅閒居這個時辰不做生意,姑娘們都沒起呢,您若是無事,不如在這秦淮河邊上遊覽一番,待到酉時再來。”趙極樂微微一笑,雙手抱拳道:“飛星追月,這位兄臺請了。”門子頓時將笑臉一收,正容答道:“流火耀日,兄臺來此有何貴幹?”“不敢,在下融魂派趙極樂,有要事求見教主,此事事關教主大計,不知兄臺可知教主所在?”門子沉吟道:“教主四處奔波行蹤不定,我們也只能將你的消息向上通傳,至於能不能傳到教主手裏,或者教主願不願意見你,小弟卻無法向你保證。”“多謝兄臺,若有消息,遣人送至北市里仁坊八方客棧即可。”“好說,趙兄保重。”“保重。”趙極樂微微頷首,轉身往來路而去。
行不多遠,趙極樂稍稍駐足,便轉向路邊小巷內行去,待到一處無人僻靜之地停住不前,頭也不回地問道:“兄臺尾隨我多時,意欲何為?”一陣沉默之後,隨著一聲輕咳,趙極樂身後三丈出閃現出一個枯瘦老者,一身泛白的青布長衫,懷中一把胡琴,面色枯槁。趙極樂緩緩轉身,待見得這老者面貌之後,一個箭步沖上前去,猛然跪伏在地:“莫先生救我!”枯瘦老者凝視他片刻,長歎一聲,轉身道:“隨我來。”趙極樂趕緊起身,仿佛做了錯事的孩童般跟在後面,亦步亦趨
八方客棧中,小龍女被趙極樂一番輕憐密愛後渾身無力地躺在合歡床上,滿面情潮,玉臀輕搖,一雙修長渾圓的玉腿緩緩摩擦,卻仍覺下身蜜道內空虛難耐,想起趙極樂先前勾起自己的情欲後又半途而廢,弄得如今不上不下,不禁暗暗羞惱。又躺了片刻,小龍女只覺情欲愈來愈熾,思索一陣子後,仿佛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美目半閉,舉起纖細瑩白的右手,緩緩伸向兩腿之間的欲望之源。
纖纖玉指撥開兩瓣濕滑蜜唇,觸到那因充血而突出的蜜核,小龍女兩腿一顫,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吟,一股難言的快感湧上心頭,手指開始漸漸用力揉搓,兩條雪滑玉腿用力夾緊,糾纏起伏。左手撫上胸前美乳,模仿著趙極樂先前的手法,兩指夾住一顆粉嫩的乳頭,另外三指托住沉甸甸的巨乳下緣,緩緩揉弄起來,胸前美乳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令小龍女舒服地“嗯”了一聲。而兩腿間的空虛卻是仍得不到滿足,於是在蜜核上輕揉慢撚的玉指緩緩向下移動,探到了濕淋淋的蜜穴口,小龍女將中指與無名指慢慢伸入,感受著自己那令全天下男人嚮往的銷魂美穴,幽深曲折,緊湊異常。
小龍女手指漸漸伸入,終於觸到了那銷魂之處,舒服地渾身一顫,指尖用力按壓揉弄,速度逐漸加快,陣陣快感愈來愈強烈,火熱的嬌軀不住扭動,雪白的大腿大大張開,纖美精緻的玉足死死蹬著床面,柳腰急挺,肉臀顫抖不已。小龍女感覺腦中一片空白,只有蜜穴和酥胸傳來的快感越來越清晰,唇間嬌吟陣陣,胯間水聲潺潺。
終於隨著一聲壓抑不住的呻吟,小龍女的嬌軀仿佛一只上岸的魚兒般劇烈扭動起來,修長玉頸用力抬起,蜜穴內一股股透明滑膩的蜜汁噴湧而出,打濕了床單,浸潤了帷帳。肥美的肉臀不住挺動,感受著自瀆的強烈快感。
良久,高潮之後的小龍女慢慢回過神來,全身酥軟如泥,勉力抬起雙手,覆在心口,慢慢平靜呼吸,不多時一股倦意湧上心頭,就此沉沉睡去。
趙極樂跟隨莫大又轉回河邊,登上停靠在河邊的一艘烏篷小船,艙中乾淨整潔,只一矮幾,一對蒲團,船頭燃著炭爐,水壺中飄出陣陣茶香。
趙極樂隨著莫大在矮幾邊坐下,望著莫大欲言又止。莫大仿佛不知趙極樂心中所急,翻手從矮幾下摸出兩只茶杯,慢騰騰地倒了兩杯茶水,看著嫋嫋上升的熱氣,一時間兩人皆是沉默不語。
“先生如何得知我在臨安。”趙極樂終於耐不住性子,開口詢道。
莫大不看趙極樂,只是盯著杯中茶水,半晌才開口道:“一飲一啄,一因一果,你馬師叔傳信於我,言你不日必會至此,請我在此相候,解你性命之憂。”
“馬師叔他
“你師叔與你不同,他放得下心中執念,而你……”莫大搖搖頭,輕歎一聲。
趙極樂聽得莫大歎氣,神色不安地問道:“這次……難道莫先生也束手無策嗎?”
莫大又沉吟半晌,眉頭緊皺,趙極樂的臉色漸漸黯淡下去,忽然聽得莫大問道:“你修煉鼎陽神功,可知那下半本功法內寫的是何內容。”極樂道:“下半本功法遺失千年,派中從無人提及,馬師叔也從對晚輩未提過。”
莫大道:“鼎陽神功上半本看似些陰陽交合之法,只因這半本乃是整部功法之基,融魂必先煉魂。人在歡愛交合之時神魂最為薄弱,此時容易被外邪所侵,外邪乃執念所化,執念又從貪淫癡嗔所來,上半本便是凝神煉魂之法。”莫大頓了頓,接著道:“你師父奔走多年,關於下半本功法也只有些支離破碎的消息,只知道是神魂相合之法,當今無論內外功皆是練體,這鼎陽神功卻是煉魂,倒像是修真之法,魔教教主雖武功絕頂,但已無更進一步的可能,容納日漸衰亡的融魂派,便是為了鼎陽神功,但是他執念太重,若無下半本功法配合,只練半本早晚走火入魔,所以才令你師父師叔暗中搜尋下半本功法的下落。”
極樂道:“聽馬師叔所言,莫先生有辦法解我所困,如今看來若無下半本功法便無法除我心魔?”
莫大皺了皺眉:“我的法子並無把握,先前能救你師叔,多半是靠他自己放下執念,如今的你,放得下小龍女嗎?”
極樂心中一窒,想到小龍女銷魂的肉體,嬌媚的呻吟,若讓他忘記小龍女,還不如要了他的性命去。趙極樂思索片刻,問道:“先生所言,究竟是何辦法?”
莫大道:“趙志敬是你對小龍女的淫欲所化,每當你與小龍女交合便令其壯大一分,我以催眠之法,令趙極樂與趙志敬同時出現,你要將趙志敬的意識徹底消滅,才能消彌禍患,否則有走火入魔之險。此法能否成功,在於你的愛欲能否勝過趙志敬的淫欲,你若失敗,恐怕就要被趙志敬所支配,所以萬不得已,我也不願用如此兇險的法子,一切都在於你。”
趙極樂聞言驚疑不定,暗想難怪師叔對莫先生推崇備至,此法確實是非常人所能,只是的確兇險無比,不如先等教主的消息傳來再做打算,實在無法也只有一試了。莫大似知其所想,便道:“你無需急著做決定,此法需心智堅定方能成功,如今你既心中存疑,還是先等魔教那邊消息,再定行止,你若做了決定,便來此尋我。”
趙極樂道:“既如此,晚輩先行告退,前輩多多保重。”說完躬身一揖,離開了小船。
船中,莫大端起半涼的茶水,慢慢飲下,目光隨著岸上的身影遊移不定。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錢塘江水在夜色中更顯風流,聽得周圍鶯聲燕語,絲竹環繞,趙極樂想起客棧房中的小龍女,想起即將到來的激情性愛,不禁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