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力氣被卸盡,癱軟地倒在床上。
與此同時,鼻尖卻聞到一絲鹹腥味兒,那塊飽蘸著愛液的饅頭被明川遞到我眼前。
“你要的葷腥,是不是這個味道?”明川低頭問道。
“去……去你的……”我累得氣喘籲籲,心裏窩火,一把彈開他的手。卻沒想到,下一個瞬間,嘴巴就被堵上了。
“好吃嗎?”明川拿著被撕掉一角的饅頭,慢條斯理地看著我。
“唔唔……”我剛想出聲,他忽地一個俯身,嘴巴又貼了下來,濕潤又靈活的舌頭侵入我的口腔,把那小小的饅頭片兒攪弄了一番,接著舌頭一頂,往我的喉嚨裏送去。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咕滋”一聲,吞了下去,鹹腥的味道瞬間彌漫了我的口腔。
“唔……唔……”我來不及反抗,就被迫著接二連三地將細碎的饅頭片吞了進去。
“吃飽了麽?”直到手中空空如也,明川才抵著我的額頭問道。
嘴角還挂著涎水與愛液的混合物,而此時的我,除了喘息,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當天,深夜。
我望著一旁已然入眠的明川,身子悄悄地一扭,便化作貓形,蹑手蹑腳地躍出了窗外。剛落地,望著天上明朗的月亮,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真是倒黴糟心的兩天啊,被明川這個外悶內騷的小和尚翻來覆去地折騰,“睡服”計劃沒有半分成功的迹象,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還連累肚子餓得咕咕叫。
說到肚餓,我又想起明川的“做飯之道”,心裏一陣窩火——哼,雖說眼下在他手裏還討不得好,但我就不相信,他能管我時時刻刻,我蘭牙兒偏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打獵。
沈靜的夜色中,忽然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影子從牆角掠過——有獵物?我耳朵一豎,立即跟了上去。
月色下,那個影子穿著缁衣,帶著僧帽,應該是個和尚。只見他悄悄地穿過鍾鼓樓下的回廊,七彎八繞地潛行至庵房後面,在一所燈光熏黃的屋子前停了下來,左右看了兩眼,接著,矮下身子,叩了叩門。
片刻後,門“吱呀”一聲開了,他一閃身子,躲了進去。
鬼鬼祟祟的做些什麽?在好奇心和饑餓感的雙重驅動下,我緊跟了上去,透過狹窄的門縫,我看到兩個重疊的搖晃的人影,幾聲“唔唔”傳來,我定睛一看,那兩個和尚居然正抱在一起親嘴兒。饒我是個見多識廣的妖界小妲己,見到這陣仗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靈真寺之外,還有這麽多挂羊頭賣狗肉的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