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润只好拎着孤零零的最后一瓶鲜奶回家。
指纹锁轻响,她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摊在沙发上的鹿声,他仰躺着玩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脚底下被踩成一团的,是他上学用的那个可怜的帆布袋。
听见她进门的声音,他懒懒散散撇她一眼,旋即收回目光,动也未动。
鹿润看他那个二流子样就生气,她冷哼一声。
“我今天去问你们班主任了,他说你成绩不好就算了,还故意不写卷子就无药可救!”
“呵,多管闲事。”对面冷冷不领情。
“我是你姐姐!你今晚把卷子认真补一遍,明天去和老师好好道歉,听到没有!”
对面纹丝不动。
“鹿!声!”
“哦。”
鹿润咬牙,手摸到包里装着鲜奶的玻璃瓶,此时正气血上涌,她利落撕开塑料膜,快步走到沙发前,恶狠狠瞪着鹿声,“今天没有你的份儿!”语毕,一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又张牙舞爪地冲鹿声挥动那干净到一滴未剩的玻璃瓶,那使劲儿样,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挥他脸上似的。
鹿声这下终于动了,坐起来冷冷盯着她。
哼,气顺点儿了。
鹿润不理他,她把蒸蛋器里两个圆溜溜的鸡蛋捡出来,分装在蛋托里。她剥着自己那个,边吃边收拾洗浴物品,“别玩儿了,把蛋吃了就赶紧写,等会儿我出来检查。”
她几口吞咽完,走向浴室。
洗完澡,鹿润习惯性在浴室手洗掉自己的贴身衣物。她走出来时,外面已经没人,鹿声大概回屋里补卷子去了。鹿润把内衣挂在阳台上向阳处,外衣丢在洗衣机里,按下启动。已经10点半,今晚爸妈多半又不回来了,公司太忙,三两天见不到人是常事。本来有住家保姆,鹿声看人家不顺眼,现在换成上门的小时工了
头发还在滴水,她拿了块毛巾擦着,往鹿声屋里走。
一支笔在男孩灵活的左手中转动着,他右手撑着头,看着墙壁,很明显,是在走神。
鹿润一巴掌甩他后脑勺上,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写完了吗?”
还是那副讨嫌的懒样子,他漫不经心把卷子推过去。最上面是数学,尽管鹿润是文科,但高一的理数她还是应付得了,前面选择填空还好,后面大题好多只甩几个公式就不管了,她叹口气,给他一题题理清思路。
数学订完,下张是理综。
鹿润不是很懂,就挨着认真检查他有没有敷衍填空,大体还算过得去。她打算夸夸他,抬头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
鹿声在看...她循着低头,原来湿润的黑发垂到轻薄的白色短袖睡衣上,洇湿了一片,透出下面淡黄色的少女文胸。
她羞恼地拍了他一下,鹿声目光上移,对上她的眼睛,淡淡的,没有情绪。
气氛突然有点奇怪。
青春期青春期,鹿润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调整了下表情,继续做一个给弟弟检查作业的长姐。
下一秒,长姐的怒气发自内心,“鹿!声!”
他语文、英语的作文竟然还是空着没写。
“你到底想干嘛?为什么不写!”
“不想写。”
“不想写就不写?那你明天拿什么去交差?我也不想你考倒数,你怎么还老是考?你知不知道
“你喝掉了我的奶。”
鹿润后面还跟着的一大串话因为这句突然冒出的短句卡壳了什么?”
“夜宵只吃了一半,作业,也只写一半。”
她无语,“今晚只买到一瓶奶,非要给你喝才行吗?”
“一人一半。你全喝掉了。”
鹿润无奈,但是对面难得一见的正色表情清楚表明他是认真的,在追讨那半杯牛奶。
真令人头大,“明天我给你买两瓶,行了吧。”
“不,我只要一人一半。”
她软声劝哄,“如果你还饿,我去给你煮个鸡蛋?”
“可是”,他慢慢倾身前去,眼睛和她的离着最多十公分,声音也压低了,“我的奶瘾犯了。”
太近了,对方湿润的呼吸都清晰感知。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压低,“那你
嘴被堵住了。
什么东西,湿软却有力地叩击齿门,她没开,她推开了他。
鹿润猛地站起来,椅子与地面发出巨大的摩擦声,她睁大眼瞪着他,心剧烈的跳着。
“你刷牙了。”他好像有点遗憾,不紧不慢地靠在椅背上。
“我们...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姐姐...”鹿润嗓子干涩。
他扯了下嘴角,眼里有点不屑,“你好像想多了。你是谁,我很清楚,也永远不会忘。”
鹿润僵硬地走回自己房间,她只开了桌上的小台灯,周围一片黑暗。她坐在那儿,情绪纷乱,但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好像冻住了,大脑不转动。
未几,有个人从背后环绕着她,头贴在她颈侧,似劝似哄,“姐姐,你帮我,我就听你的,好好学习,好不好?”
姐姐。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这么叫过她了。不是“你”,就是单一个生硬的“姐”丢过来真的吗?”她竟然有些动心。
台灯也被关掉了。卧室里一片漆黑。
少女的乳头被含在唇里吮吸,但没人看得见,鹿润自己也看不见。
但她感觉到一切是怎样发生的。鹿声跪在她腿间,头从睡衣下摆拱进去,内衣被一只手轻轻推上去了,但那只手并没有触碰内衣包裹下最柔软的内里,原路退了出去。只有他的唇,留在那儿,还有微微冒出的胡渣间或与她的柔软摩擦,不痛,最多有点痒。除了吮吸,他没有做别的事。
他很安静,她也是
作者有话说:这个梗是化用的真实新闻,小说美化过,请勿模仿。其实我该开短篇的,就不会堆这么多坑坑了。我还想写个皇帝×小妃子的短篇,但不确定什么时候写,最近太多事。
另外我可能不会写h了,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