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十一月,连帽衫和卫裤已不足以抵御寒冷。江南缩在小小的被筒里,不是很想早起,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手脚无力的摸下床。十六岁的少女身形愈发丰腴起伏,举手投足间又带了些中国女子的婉约秀美。她站在衣柜前,随手捞了件最常穿的毛衣套在头上
等江南收拾好已经快八点了,她忿忿的看了一眼姑妈江流昨晚发给她的航班信息,心里诅咒着这个害她早起的人,哈欠连篇的出了门。乘上S-Bahn,江南在车上便开始打盹儿,反正四五十分钟才到,足够她在梦里把那个叫什么沈默的人给痛扁一顿了。这么想着,她靠着椅背缓缓睡去
等江南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她昏昏沉沉中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再睁眼看看到了哪里,江南傻眼——她方向坐反了。江南急急忙忙地冲下车,跑向另一侧的站台等车,她有心告诉那个可能还在机场傻傻等待的倒霉蛋,但转念一想,这尴尬的境地不就是他造成的吗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才不要告诉他呢,你就在那傻等着吧!”江南不禁在轻轨站骂出了声
虽然嘴上说着“他活该活该”,但江南并不是不着急,抱着“这样一来咱俩扯平了”的心思,江南坐上了回程的车,还善良的对天祈祷快点开啊快点开。好不容易到了机场,江南单刀直入进了姑妈嘱咐的A2出口找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