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翠一听就知是绵哥儿,只有他会这么贴紧了耳朵同她讲话,毛绒绒呵出热气,也只有他身量这样窄瘦,恐怕穿了宽身袄裙的她都比他阔几寸。
绵哥儿虽看着细伶,可胯下那事物却生成粗粗一根,和块烫铁般隔了纸薄的中衣直往她腿心钻,只熟门熟路地去戳她藏在肉里的阴核,点翠喘着向后推手,“好绵哥儿,别,别在这儿……我还得去叫银瓶儿来伺候呀
绵哥儿弄起这具香软身子来便顾不得什么金瓶儿银瓶儿,若不是这在外头,他定会扒下中衣小裤好好捅进那只水窝子里,他趁机握住她的手腕子,让她的力气使不出来,“什么银瓶儿,我看她熄了灯就从角门儿摸出去了,现下定是在那姓薛的床上发浪呢!”
他手从裤绳里摸进去,大把捏紧点翠丰腻的臀肉,不怜惜她吃痛地吸气儿,“瞅你用饭时一直往大少爷那瞟哩,小骚蹄子,别是真想做姨娘吧!”
点翠被他顶得两腿酸麻,汁水居然顺着肉缝浇透两层裤料,让那根肉棍子扎扎实实地贴紧了逼口,她哆嗦着求饶,“哦……别这样,顶得我怪酸的。”倒是也没有否认想去做姨娘的说法。
那被撕开的海绿裙面就像两片大芭蕉叶分着,盖住裙里这些腌臜事。
“隔着裤子戳两下就发大水啦,哈,真给你操进去你不得水漫金山啊!”绵哥儿往前飞快送着腰,那根被磨得火辣辣的也不慢下来,只撞得点翠细声“哎哟哎哟”着叫,“也好,等你爬上大少爷的床,他怎么也想不着你这小逼叫我个下人先捅了吧!”
“别说了……别说了……轻些!”点翠双肩被他撞成两只绷紧了又乱颤的弦儿,她脸皮滚烫地往石墙上贴,光净面颊上就蹭了一块灰,她只觉得那颗肉豆子也要嵌进墙缝里止痒,在绵哥儿给她顶碎了之前,“大少爷哪看得上我呀
绵哥儿很满意于她这种谦卑的说法,这样他们能抱紧了永远做一类人,侍奉主子的下人。
于是撞得更快,直到听见点翠“呀呀”地泄了好几股,水珠子飞上他的肉具,“乖婊子,都给你了。”说着他就抽动着射出来,白精糊满她的腿心,只搂了呜呜咽咽的她将气喘匀。
热气就这样一阵阵儿地搔着点翠耳朵,她想这样孔雀蓝的夜色也捂不住这面皮般薄的肉变成滴血的红。
“我,你把我裙子撕了,我可怎么回去呀……”点翠夹着黏腻腻的两腿,过了小半天才腕子酸软地去推压着她的人,绵哥儿这下就没有弄她的力气,纸身子轻轻一推就往外走了好几步。
绵哥儿大剌剌将那还滴着精的物事用袖子擦擦装回裤子里,看不见点翠的眉头在黑夜里皱成一团,“你自己用手捂着点儿,我跟在你后头送你回去,谁看见我给他眼珠子抉了,你放心!”
也只能这样,点翠瞪他的劲儿都使不上,只睫毛颤颤地捏紧那道芭蕉裂缝,碎步子挪得很吃力,像踩在泥浆上拔不动脚,刚吹了一回让她小腿肚都绵绵虚着,头发也散得不像样子,任谁看都是刚被玩了,腿缝说不定还往下淌水。
绵哥儿心眼坏,紧贴她后面走路还要吹一声口哨,怪贱的,惹得点翠回头啐他,“别出这些怪动静。”面色肃穆得好像方才爽得嗯嗯哎哎的不是她。
绵哥儿送点翠到住处就离开,知她急着找银瓶儿伺候大奶奶就未再去捏脸掐肉的讨嫌,“害春梦可别梦见那大少爷!”她来不及骂,他就掉头走回夜里,一双圆规脚似的腿转得很快,怕周移春用他时找不到人,又要摔茶碗闹脾气了。
点翠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动作都带着偷情回来的心虚,结果她只往屋里沾一眼,就吓得僵了大半身子,不自觉就“呀”地惊叫起来。
正岔开腿对着一盆水洗下身的银瓶儿听了,连忙对她瞪眼,“你要死不成,深更半夜喊个什么劲儿哪!”
点翠只能背过身去,自牙缝里挤出来几句话,“银瓶儿姐姐,你快些吧,大奶奶半夜起了身边不能没人的
撩水声哗啦啦地响起,银瓶儿就看着自己肉户上沾的那星点白精让整盆水浊起来,她拿了毛巾擦擦,动作轻得怕让本就肿胖的那处疼了,声音却泼辣辣的,“你差睡那小半个钟头呀!不等我过去就跑回来,大奶奶若抓住我不上工,你等着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这小蹄子!”
她走路都叉着腿像只螃蟹,都怪薛轻轻入得太狠,呸,银瓶儿啐了一口,脔起人来那狼劲儿还叫什么轻轻,她走近仍背着身的点翠,却眼尖地发觉这丫头手正捂着后摆,仔细看了,那绿林子里竟是有条裂缝。
“啧!怪不得!”银瓶儿拍起手来,一双丹凤三角眼吊得高高的,颧骨也跟着粉凝抬起,她拿肩去顶小她两岁羞答答的点翠,“紧赶慢赶着回屋来,竟是教男人撕了裙子干起来啦!”
点翠不敢咕哝,只抬眼央着望她,“好姐姐
银瓶儿去捏她春情未消的一张脸,“哎,可别教大奶奶晓得了,咱们两个贴身用的人竟都背着她偷汉,这小寡妇知道了不得厥过去。”她背地里对大奶奶总是调笑,可忠心也是说一不二的,“是哪个孟浪的?我可听说今儿大少爷回了
“姐姐莫讲了。”点翠低着头往床上坐去,嘴上催促着,“我给姐姐在大奶奶梳妆镜后留了点心。”
“算你识相!”银瓶儿白她一眼,对着铜镜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让它们像在床上摇晃时那样蓬乱,她腰极细,又天生爱扭,走出去时像刚化人形的青蛇,因脚步为方才欢爱虚浮着。
走近大奶奶屋银瓶儿才谨慎起来,恢复了低首疾步的走姿,结果她只顾着赶路,却不成想冒失地撞上个人,胸膛硬邦邦的,“哎哟!”
她龇牙捂着前额,心说整个周家都知她是大丫鬟,普通下人见了都得叫一声“姐姐”,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你这……”她抬头去看,结果那人让她没了声儿。
是二少爷。
银瓶儿立即低头去瞅自己脚尖,也顾不得去想这深夜里二少爷跑来主母屋头是做什么,“二少爷,是银瓶儿不看路,您多待见。”
周移礼平日里总绵实笑着,下人们都说这个亲姆妈早早去了的二少爷是最好伺候的主子,可银瓶儿却看见他如今脸色冷冷的,像吃了一斤冰坨子,窗格棱子的影子使他明暗交替着,打量着自己,“大奶奶叫了半天渴,要用茶了,你这大丫鬟是怎么主事的?屋里小丫头呢?”
银瓶儿从未见过二少爷这样讲话,只胆寒地哆嗦起来,“我……我刚刚回屋拿东西了,夜里大奶奶不让小丫头伺候的。”
周移礼重重地从鼻子里“哼”出声了,只对她摆摆手,像是驱赶什么猫儿狗儿似的,“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奉茶。”
银瓶儿没命似地往屋那边跑,还好推门时还没吓到将周家大丫鬟的礼数忘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