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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爷子是几位爷爷中唯一受过重伤的,战场上被地雷炸掉一只腿,常年坐在轮椅上。每回几个老爷子聚在一起,江丛曦都是更多的陪在他身边,为他推轮椅。
这会儿见到他进来,弯了弯眉眼,自然的过去接替了叶倾原。他跟在她身后,贴得很近,没人看见的地方伸手抚上她的臀,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
江丛曦的眼底划过一丝凉薄,稍纵即逝,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的手。他笑笑,慢条斯理的推了下金色的镜框。
“啧,你这眼镜哪里买的?给我也买一副呗?带着太骚了。”纪修勾住他的肩,凑在他耳边悄悄说。
“你带着就不骚了,是禽兽。”司尚宴不紧不慢的嘲讽他。
“靠,明明他才像个衣冠禽兽吧?!瞧这斯文败类的样子,啧。”
司尚宴认真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都是禽兽。”
叶倾原温和的笑笑,上挑的眼睛挡在镜片后。相较于司尚宴骄矜公子哥的雅痞,他长相偏妖,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带上眼镜后,整个人都有一点禁欲的气息,看在纪修眼里怎么都不像个好人。
尤其是他现在用那种带着笑意的、不跟你们计较的眼神看他们一眼后,转身走人的样子,更让人不爽了。
“靠,不就比我大一岁,搞得跟大十岁似的。”纪修不满的对司尚宴抱怨。
“憨批。”凉凉的丢下两个字,纪修一个人被丢在原地靠!”
昨天江老爷子突发奇想,兴致勃勃的去江上捕鱼,满载而归。马上就通知老伙伴和小辈们来吃全鱼宴。
“看不出来啊,你这挺有一套的。”司老爷子看着鱼池里几条大鱼,难得的竖了大拇指。
“哼哼,那可不。秋萍呐,你叫厨子把那条鱼拿去炖嫩一点,给吟吟吃。我可是专门给吟吟捞的呢!”
“谢谢爷爷。”江家就江丛曦这唯一的孙女,从小捧掌心里宠的不得了。她出生的时候,大院儿里就叶倾原一个孩子,才不过一岁。叶老爷子开玩笑要结亲,江老爷子傲娇的拒绝了。
谁也配不上他家宝贝孙女儿。
几个月后司尚宴出生,一年后又有了纪修,大家也没想到大院儿里就吟吟一个女孩儿,全都稀罕得不得了,一个赛一个的宠。
后来江父江母意外出车祸离世,叶家、纪家、司家常常接她过去住,排解她的悲伤。大家都照顾着她,悲伤也随着时间过去了。
“爷爷最好了!”她喜欢依偎着老人甜甜的撒娇,再多的冷漠到亲人面前心也软了。
几位长辈摇头笑笑。
“吟吟,过几天到我们家住几天吧?你都很久没来住过了,没人陪我解闷,腿也疼起来了叶老爷子羡慕的看着小孙女对爷爷撒娇的画面。
“吟吟明天就去看您,陪爷爷解闷!”她甜甜的笑着,眼里流光满溢,却不达眼底。
   叶倾原看着她,笑容很淡。眸光深处一片阴霾。她感觉到,不想回头,毫无所觉的样子和长辈说话。
纪修想和她说说话,被老爷子们嫌弃的赶到一边。他只能委屈的坐到司尚宴身边。
“我们吟吟就是招人喜欢。”他感叹一句。
司尚宴正打着游戏,敷衍地应了一声。
“你打游戏怎么不带我?”
“不想找个拖后腿的。”
“靠,你别嚣张,回头我叫吟吟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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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等纪秋穗和傅振一到就开始了。叶父叶母偏巧今天没时间,在江老爷子电话一阵炮轰后,保证隔几天登门拜访。
江丛曦和他们三个坐在一张四人小桌上。纪修和司尚宴一左一右,叶倾原坐在她对面。他的目光灼热,她躲不过,就轻扯出一个笑。
他眸色愈暗,盯着她,像是要从她眼里看出什么。
司尚宴拨弄着杯子,仿佛感觉不到空气中凝滞的氛围。纪修两边看看,努力打破这气氛:“对了!”
江丛曦心里松了口气,纪修总算关键时候有点用处了。她倒不是怕叶倾原,只是不想做这种无谓的对峙,很没意思。
“怎么了?”她转头看向纪修,语气是难得的温柔。把纪修给感动的内心流泪。
“范溪怎么没来?”
“她场子多得很,临时被叫走了。”
“这个疯女人,一点都像个女人。”纪修摇头。
司尚宴抬眸:“憨批。”
我靠!怎么又憨批了?!骂上瘾了?!纪修气氛,想指着他的鼻子骂回去,碍于那边有长辈,只能心里默默发泄愤怒。
哼!先不跟你计较!虽然他的骂人字典里最狠的只有“靠”这个字,但能把这个字用到每一句话里,能恰到好处的宣泄愤怒。
这是有一天他在外面和一帮混混学来的,于是以后成为了他和司尚宴斗嘴的常用字眼。虽然还是完败,但好歹气势上保持住了当然这一切不过都是纪修一厢情愿的这么觉得,大家只觉得他更憨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好,有纪修这个憨批在,江丛曦还算开心,没被一些不好的事破坏心情。
吃完饭后,叶老爷子腿脚不便就由叶倾原先送回去了。江丛曦待了一会儿,想到明天和范溪有约,从这儿走不方便,再三保证过几天回家住后,就搭纪修的顺风车回了家。
“吟吟,来个临别吻。”纪修锁着车门不让她走。
她轻叹一口气:“阿修,我好累,想早点睡。”
心马上就软了:“我抱你上去。”
“不用了。”
电梯一层层往上走,她疲惫的靠在一边,想到叶倾原的眼神,内心生出一丝丝烦躁。
楼道里有些暗,她想着事情没注意路,一下子撞到一个人怀里。
“在想什么?”低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手按着她的头,另一只手不规矩的托着她的臀狠狠拉近。
“倾原哥哥。”她的脸埋在他怀里。
懒得挣扎,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