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在一阵颠簸中醒来,上方黑压压的树枝成排地向后倒去,她躺在冰冷的敞开的皮卡后 座,四周是脏兮兮的车板,鹅毛般的大雪漱漱地落在脸上。她试着活动手腕,发现被胶带死死地缠着,早已失去知觉,连嘴也未能幸免地被牢牢封住
她扭了扭僵直的脖子,无意中碰到一块温热的皮肤,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苏曦想着,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无声地望着天空。发呆。
车一刻不停地往森林深处行驶,天彻底黑透时,苏曦感受到一阵晃动,接着是发动机熄火的声音。几个穿着加厚迷彩服的人把车上的人拎下来扔到了一间屋子里。在其中一个人转移苏曦时,她垂着眼迅速打量了他一番,深邃的眼窝,挺直的鼻梁,惨白的皮肤,很典型的高加索人种特征。
当车上的人都被安置在屋子里后,这群人解开了他们手上的胶带,留下一盏灯后就离开了。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大概五个人,居然都是女性。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率先撕开嘴上的胶布,随后发出一声痛呼。
“这是什么地方啊?” 她眼泪汪汪地问。
一个短发女生小心翼翼地撕开胶带,说:“具体什么地方我不清楚,但是刚才那几个人说的好像是俄语。”
苏曦皱了皱眉,说俄语的国家不止有俄罗斯,范围太广,况且这群人是俄罗斯人也不一定证明她们就在俄罗斯。
“你们记得自己昏迷前在做什么吗?”短发女生问。
娇小的女生擦了擦眼泪,回答:“我当时在学校门口等我哥哥,那是我生日的第二天,他那天工作忙没有来,所以第二天给我补过。我站在校门口的一棵树下,突然一辆面包车开过来,一双手把我拉进去,捂住我的脸,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
“大概是什么时候晚上,大概十点左右吧。”
短发女生说:“我刚刚下班,走到一个巷子里时被掳走的。大概和你是差不多的时间。”
另外一个女人斜靠在墙上,用手指梳理着自己长长的红色卷发,说:“我是在工作的时候喝醉了被带走,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应该也是那天晚上
坐在角落里瘦弱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在下班后路过一家酒吧,听见后面有一些响动,走进以后看见一群带着口罩的人围着一个女人,我觉得不对劲时想要报警,但被他们发现把我打晕了。那天是星期三,好像是11.24号。”
她们回答完后都看向苏曦,她一边回忆一边说:”我当时是去找我室友的,因为她已经十来天没有回过宿舍了,导员联系不上她,除了我在学校她也没什么相识的人。听说有人在附近的一家酒吧看见她在打工,我就想去看看能不能碰见她。”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窗外风雪呼啸,空旷的木屋里只能只有蜡烛的火焰在灯罩里扑闪着,给所有人的脸镀上一层晦暗不明的光。
在蜡烛只剩下一半后,脸色苍白的女人,刘岚开口说道:“我们应该在远东地区,俄罗斯的领土。”她微微抬了抬下巴,解释道:“窗户上那盆枯死的兰花,是远东地区特有的品种。不是名贵的花,却很难在其他地方养活,应该不会有人特意带到其他地方。”
苏曦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小盆干枯的植物伶仃地靠在窗边,一根干瘪的花茎垂了下来,只有根部透露着些许的绿意。
面对众人半信半疑的目光,刘岚微微一笑,说:”我的工作是在一所大学里教植物学
猜测出所处的地点,似乎也并没有太大的帮助,远东这个概念对于她们来说也是未知而旷阔的。众人又陷入了沉默中,她们默默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抵御寒冷。只是这样的宁静也未能维持太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冷风猛然钻进屋子里,惊醒女孩门,她们惊恐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穿着白色的雪地迷彩服,身材高大,俨然一副白种人的相貌,蓝灰色的眼睛在屋子里巡视一番后,锁定了正在小声啜泣的凌琳,他身后的同伴说了一句话,随后粗暴地将她拉起来拖出屋外,再度锁上了门。
凌琳在被抓住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哭闹,随后越来越小,似乎是被带到了别的地方。屋子里身下的女孩们惊魂未定,苏曦问身旁的短发女生:“你能听懂他说了什么吗?”
李思妍惨白着脸,颤抖着说:“他说,他们老大说,我们这些被抓的人,只要别太过火,随便他们玩
死亡般的寂静笼罩着被雪覆盖的小木屋,烛焰在破损的灯罩中跳动,每个人的脸庞都忽明忽暗。
过了不知多久,屋外又传来吱呀吱呀的踩雪声,一个陌生的异域面孔推开门,他们扫视了一遍屋里瑟瑟发抖的女孩们。满意地笑着,最后目光锁定了苏曦。面对不善的目光,她心脏开始高速跳动,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乱。但急促的呼吸还是出卖了她,来人抓住她的手臂,发出短促的笑声,随后将她拖了出去。
夜晚的森林更加寒冷,树枝在风雪的摧残下发出吱呀的响声,苏曦被身材高大的男人抗在肩上,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他一步步在雪地里烙下的脚印。
在路过一间小屋子的时候,里面传出一阵女人的呜咽,她转过头,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凌琳。与此截然相反的是屋外的几个士兵,他们漫不经心地喝着酒,大声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嬉闹,腰带松垮地垂在腿边。
这个士兵要带她去的地方就在一旁,厚厚的墙体,角落里一张小小的床,昏黄的灯罩上积累着经年的油渍 。苏曦领口的第一颗扣子被解开时,她抑制不住地颤抖,脑海里浮现出凌琳惨烈的模样。在两个人体力悬殊的情况下,反抗是没有意义的,在生死关头,贞洁不堪一提。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她告诉自己。但在他的手落到她的牛仔裤上时,苏曦还是克制不住地颤抖。
身下女孩的反应让男人勾起嘴角,他对眼前娇小的亚洲女孩感到新奇,于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如愿地听到了她压抑的低哼。
不同于高加索人的肤色,她的白是健康的白皙,在烛光下泛着盈盈的光泽。男人的呼吸渐渐加重,忍不住啃咬在她的锁骨上。酥麻的感觉顺着脖颈爬上苏曦的脸庞,她羞耻地咬紧下嘴唇,控制住想推开男人的手。一只灼热的大手扯下她的内裤,挑逗着从未有人探索过的地方。另一只手也不甘示弱地大力揉搓她饱满的胸部。
陌生的快感骤然充斥着苏曦的大脑,她的双腿被掰开,随后是一阵猝不及防的刺痛。仿佛是被温暖紧致的甬道所刺激到,男人再无顾忌,开始大力的冲刺着。
老旧的床板发出吱呀的响声,和男人激烈的动作辉映,他摁住苏曦的双手,脸上是难忍的快意。苏曦的脸颊爬满生理性的潮红,以及屈辱,她望着玻璃上落雪的影子,心里盼望这一场长久的折磨能够早点结束。
在她快要昏厥的时候,男人终于发出一声低喘,射在了她腿间。微凉粘腻的液体缓缓流下,苏曦却顾不上擦,她抬起酸痛的手臂,想要穿上衣物。
这时屋外突然进来了另一个男人,他拍了拍一旁正在抽烟的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出去,然后不怀好意地盯着苏曦。
她感到不寒而栗,虽然因为她的配合,刚才的强暴不算激烈,但男人长时间的索取让她初经人事的身体多少有些受伤。
出乎意料的男人把那个人赶出门,转过身看着她说
苏曦衡量着男人不用拒绝的语气,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处境。相比于被一群人玩弄,这确实算是更好的选择。
她迟疑着点了点头。
男人满意地笑了,继续用英语说:“记住,我叫艾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