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席後面用著一條紅色線圍住與普通觀眾的分別,這場地實在布置得很簡陋。太陽又很大,炙熱的陽光曬在他白嫩的肌膚上,他又穿著西裝,西裝下早已汗流浹背,他一直看著時間希望趕快結束。
後面的女人的腳一直踢到他的椅背,他現在已經夠不爽了,他對憤怒的累積已經到最高點,轉過頭去想要警告那女人,看到那臉他卻呆住了,瞬間一股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起來。
凌崑因站起來的力道太過猛烈,椅子往後退發出刺耳的聲音,看著他背後的女人那麼專注地在聽這垃圾的音樂,而把他的音樂當成安眠曲,聽到睡著,他那一股怒火燒得更旺了。
他狠狠瞪著她,彷彿要把她的身子貫穿出一個洞來,但那女人卻專注在台上的演奏,完全沒發現他的視線,明明他們的距離不到一個手臂長。
熊綺為了報答梁舞贈她票的事,她也特別帶梁舞來聽演唱會,沒想到會那麼巧的又遇上凌崑。
梁舞拉著她的手臂,「妳說那先生是不是在看著妳?」
「什麼?誰?」她張頭探腦的,居然還沒看到那麼明顯的人,梁舞翻了一個白眼,兩手握著頭,讓熊綺的眼睛對上的眼睛。
「你是……音樂會的那個人?」
「沒想到我們又那麼快又相見了。」凌崑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熊綺傻呼呼的摸著頭,「對啊!你也來聽這歌手的演唱會啊!他可是我最喜歡的歌手,唱的歌一級棒,難道你也是他的粉絲嗎?」她露出期待的眼神,滿臉寫著希望他是她的同好。
他卻無地否認,禮貌性的微笑著,「不,只是工作。」
熊綺露出失望的眼神,但隨即又期待的說著,「那你聽完有沒有愛上他?」
「完全沒有。」他寒著臉冷酷無情的說出這幾句話。
「好喔!」被他無情地拒絕後,她垮了臉,也不知道要接什麼話。
「妳覺得這人的音樂做得很有趣嗎?」
熊綺被他突如其來的發問,摸不著頭緒,愣愣地回答道:「是啊!」
「他的音樂做得比我好嗎?」他更加犀利的問題直逼著她。
「這兩者應該不能比較吧!這歌手的音樂比較大眾化,讓人可以很容易模仿,而你的音樂是需要慢慢品嘗的,不能在第一時間就瞭解的。」雖然她個性真的白目,但是她也知道甚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看他那麼激動的樣子,果真是為她那天在音樂會睡著的事耿耿於懷了。
「妳就不用說客套話,直接說出我的音樂有哪裡不好?」
「我……」她被他的咄咄逼人,逼的難以招架。
經紀人拉住凌崑的袖子,「崑,你就別再逼她了。」
又小聲在他耳邊說著,「你是來出席活動的,可別記者拍到甚麼東西,上新聞啊!」
看著有板著一張臉,整張俊容充滿了怒氣,阿德被刺得發寒,渾身不自在。
凌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看那女人,但是他還是會不經意的瞥到她。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她興奮叫著舞台上歌手的名字,瘋狂為她呼喊,整張都是興奮,心裡真的是……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