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悄的過去,十四年前向府喜得龍鳳雙子的事,縣城裡的街坊鄰居記憶猶新,十四年後的同一日,向府依然辦流水席,為了慶賀向昱以及向晴生辰。
      向晴也對這樣的場合感到習以為常了,只是今年略有些不同,主桌上多了一個向晴從未見過的人,一個身穿灰袍的男子,他蓄有長鬚,但是看起來和向老爺年紀差不多,而且他不和任何人談話,僅有向老爺發話時,他才會回應一二,但是向老太跟向夫人卻一臉淡定,似乎看不到他一樣。
      這讓向晴很好奇,這人是誰,能讓一向唯我獨尊的向老爺,如此的低聲下氣
      宴席結束後,向老爺恭敬的領著那人進了書房。
      “大師啊,十多年未見,您...可過得還好?”向老爺心裡有點刺癢,因為和大師已十多年未見,可是這大師看起來,卻跟十多年前長得一模一樣啊!難道修道之人,真能長生不老!?
      “貧道不貪一草一木,不妄一毫一介,有何不好?”灰袍男子說道。
      向老爺連忙搓手稱是,看著像孫子一樣,“大師...是這樣的...我那借了大運才有所得的長子,他
      灰袍男子蹙眉打斷他的贅詞累累,“向老爺,當年你有恩於我,因此我斗膽向師門借來大運,助你打破命格獲取一子,你承諾過,待你兒過舞勺之年,便將大運還與,如今?”
      向老爺後牙一咬,“沒錯,我確實答應過,但是當初我借了大運,說過是要向家有後,可是我那兒子,他他大逆不道,顛倒倫常,與他雙生姐姐
      灰袍男子大手一揮,再次制止他說下去,“當初早已告知,雙生龍鳳,鳳祥龍安,他兩人本就為一體,發生顛倒倫常也是雙靈無法避免的互相吸引,是你當初所說,只要能使向家有後,任何後果你都可承擔!”
      向老爺擺擺手,他確實對此無所謂,可問題在於,向昱他不肯碰別的女人!那向家到頭來不一樣絕後了嗎!
      向老爺咬牙,硬氣的說,“總之,大運我現在不會還!”
      “你!”灰袍男子雙眸微瞇
      兩人爭辯許久,月亮都已高掛天際,房內的兩人也說累了,於是各自喝下一杯茶,想著先靜下心來再談。
      向老爺放下茶杯,單手摩娑著茶杯上的紋路,他為了向家,從年輕就幹了不少缺德事,生不出兒子就是他的報應,機緣巧合在一次外出時,於山溝內救了昏迷的男子大師,我也不求其他,單單希望向家有後,我不能讓我親手打拼的一切,在我死後拱手讓人!”
      灰袍男子皺眉,他沒想到要拿回師門大運會這麼困難,他冷眼瞪著向老爺,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向晴坐在床沿,雙手溫柔的拿著布巾替向昱擦著頭髮,嘴裡閒談著,“昱兒,你覺得那老道跟爹,是怎麼回事啊?”
      向昱坐在矮凳,怕濕漉漉的頭髮弄髒姐姐的衣服,因此頭微前傾著,“姐姐想知道什麼?”知道姐姐來了葵水,來葵水時不可情動,因此向昱這三日都安分的緊,連親吻都死憋著。
      “就是....挺好奇的。”
      向昱回頭看她,眉頭緊蹙,抿著嘴問,“姐姐對一個男人好奇什麼?”
      向晴愣了愣,把布扔到他臉上,好氣又好笑的說,“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是對....我只是好奇為什麼爹會這麼禮遇他,禮遇一個看著沒什麼身份的人。”
      向昱扯掉臉上的布,撅了撅嘴,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想來是他生不出兒子的事吧!”
      他俯身趴在向晴的腿上,讓向晴替他繼續擦頭髮,看著他思念不已的幽谷,眼神不禁暗了暗,來了葵水的姐姐,身上總是傳來一股幽香,一種淡淡的甜腥味,他好想.....哎!不行不行!姐姐要是大出血就糟了!他偷偷打了自己一巴掌,懲戒自己。
      向晴自然是知道當初的事,而且她生來知事,還記得聽過向老爺跟向老太太談及此事,如果這道士這次來,是來向府討回密寶,那向家會不會因此生意走向下坡,如果向家往後不再如現在這樣,她和向昱的事,恐怕會成為向昱的致命傷
昱:我想著操姐姐。
姐姐:我想著向家的未來。
昱:操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