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
葛菘和盛应洲结婚后的某天,突然想到当初二人的初遇,她实在想不明白,毕业于清大,又出国留学、在华尔街赫赫有名的盛应洲,怎么会去她的大学。
“我妈是和你是校友呢~”盛应洲正在给她修剪指甲,怀孕后的葛菘连弯腰都有些困难,许多事情都是盛应洲帮忙做。
“妈妈叫你去的?”葛菘歪了歪头。
“算吧。”盛应洲回答。
当年他妈随口提了一句,说要回去看看母校发展得如何,他爸就让他先去探探路。
那时的盛应洲刚刚接任总裁,忙得像陀螺,邀请函已经放了许多天,一直到晚会那天才想起来这件事情,便想着下班之余顺路看一眼就走。
盛世企业给这所大学捐赠过图书馆、教学楼,还设立了奖学金,可谓是他们的贵客,是以哪怕盛应洲迟到了,领导对他依旧没有怨言。
大学的晚会盛应洲见多了,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放空地盯着舞台中央的背景板,一直到那个穿着西欧宫廷礼服的舞女出现。
她无疑是漂亮的,能让舞台上的其他人黯然失色。如她所表演的那样,她来得快,去得也快。
盛应洲见过的漂亮的女性并不少,也清楚一直盯着一位女性是很失礼的事情,但是他无法自控地看着少女扮演着高傲的公主游走在众多追求者之中,最后抛下所有追求者为了追求自由欣然赴死。
也许是她眼里的坚毅吸引了他,也许是她的不屈,也许他只是见色起意。
年近三十的盛应洲清楚地知道,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沉溺情爱。
可是偏偏,命运总是如此巧妙。
在离开的时候,盛应洲再次遇到了那位高傲的姑娘。
哪怕卸去妆容,她依旧引人注目。
她穿着简单的衬衫牛仔裤,扫了一辆共享自行车,飞快地离去,就像舞台上那个为了追寻自由而死的公主。
盛应洲不是没有人向他表白,但他都一一婉拒,他认为,爱情,是人生中最先被抛弃的东西。
此时的盛应洲听到自己混乱的心跳才明白,他不过也是个俗人。
查一个人很容易,盛应洲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一样,格外地关注那个离他远去的小姑娘。
“葛菘?”盛应洲轻声念着资料上,她的名字,“小白菜?”说着,自己笑出了声。
在葛菘不知道的日子里,有个叫盛应洲的男人对她的爱意愈演愈烈。
一直到某天,他终于无法说服自己——她所受的苦都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他想要将她纳入羽翼之下,呵护她,疼爱她。
他向她表白了,怀着忐忑不安,问她:“葛菘,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比她大太多了,这让他无法自信。
葛菘很惊讶,她见过这位大佬,却没想过会和他交朋友。
她负债累累,那家黑心公司威胁她,再不快点弄到钱,就算她不愿意,他们也会想办法把她送上某个肥头大耳的投资商的床。她走投无路了。
盛应洲想包养她?
葛菘知道自己漂亮,但也知道平平无奇的自己不可能和盛应洲这样阶级的大佬有交集。
盛应洲这样优秀的人也图我的容貌啊!
葛菘想清楚了这些因果,回应了他:“好。”
就这样,哪怕两人的思考方向南辕北辙,却还是殊途同归了。
听他讲完,葛菘就想起那次晚会,那会儿她是被选上的班级的表演,但是刚刚卸完妆,那家无良公司就威胁她让她去陪酒,说是陪一次少10万,这对于葛菘而言,哪怕是陷阱也要往下跳。
去之前她提前喝了一大瓶水,她才喝两杯就频繁地上厕所,反正要玩完大家一起玩完,葛菘举报了他们传播淫秽影像。
葛菘觉得他们八成是不行,不然不会需要那种片子助兴。
“我就说你当年馋我身子!你不要脸!”葛菘指责盛应洲。
“要脸还怎么追到你。”盛应洲如是回答。
“盛应洲你变态!”葛菘继续骂,“你是不是蠢!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喜欢我?你蠢不蠢?”
盛应洲只笑。
是啊,为什么不说喜欢呢?害怕被拒绝,害怕无法再靠近,害怕的太多……
幸得天佑,他如愿以偿关于取名
葛菘家的文化水平,可以说是参差不齐。
葛菘的爸爸葛铁柱,是个勤恳的农民,在上有大哥,下有小妹的情况下,家中老二的他并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
葛铁柱读书不太行,初中就辍学了,就是泥人也有三分气性,和爹妈闹翻之后,孤身一人去了外地打工。
然后,被骗了。
再然后,凭借着一张好看的脸蛋勾引到了葛菘的妈妈陆女士。
虽然有些憨厚,但是在陆女士的帮助下,也算是找到了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搬砖。
按照陆女士后来的说法,就是当年颜控太严重,在相亲了十几个普信男之后,终于看到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男人,脑子一热就嫁了。
铁柱同志因为她的渣女发言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但是没办法,谁叫他要学历没学历,就只会搬砖呢。
葛菘出生那天,铁柱同志为了满足陆女士想吃白菜肉饺的心愿大晚上出去找白菜,差点错过闺女出生。
痛定思痛,他决定给女儿取名葛白菜。这一想法,遭到了铁柱同志眼中的文化人——陆女士的强烈反对。
望着自家憨厚老实的男人,陆女士低头了,毕竟他也是爱她嘛!
但为着将来闺女不恨自家老爹,陆女士拍板定下大名——葛菘,菘是白菜的意思。
铁柱同志乐极生悲,虽然这个字也是白菜的意思,但是他不会写。
陆女士体贴地表示,铁柱同志可以继续叫闺女的小名“小白菜”。
从此,葛菘,小名小白菜。
“这并不能改变你遗传了岳父取名废的基因。”盛应洲听完这个浪漫的故事,冷酷无情地开口。
葛菘瞪大一双圆溜溜的眼:“你好无情!”
“我不想我们的孩子以后为她的名字和你闹不愉快。”盛应洲颇为认真。
他们的女儿在除夕前一天出生,葛菘兴致冲冲地要为女儿取名,然而盛应洲有些高估了葛菘的小脑袋。
可能是葛菘体质比较好,顺产也比别的孕妇恢复得快,早上生的宝宝,晚上已经能兴致勃勃、精神亢奋地翻字典了:“明天就是除夕了,那就取名
“盛前天!”
盛应洲猜想葛菘也许会取盛夕这样可爱的名字,万万没想到,葛菘取名的基因是半点没遗传丈母娘。
“或许可以换个姓氏?跟你姓葛?”盛应洲刚刚哄睡了女儿,还抱着小宝宝在屋内走。
葛菘坐了半个月月子,真的是房门都没出过,为了闺女的名字,字典都快被翻烂了。
葛菘闻言,搭拉着盛应洲给她买的毛拖鞋走过来,扒拉着他的手臂,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可以吗
盛应洲已经很久没听过她这么喊自己了,以往她只会在爽了、有要求了才喊。
葛菘眨巴眨巴大眼睛,楚楚可怜。
见父母的时候葛菘还担心盛家人会甩出一张支票,让她离开盛应洲,然而他们并没有像她所想象那样。
盛妈妈还给她道歉了,说不知道盛应洲有了女朋友,才给他安排了相亲,让她别生她的气。
拜托!谁会生大美女的气啊!
盛家人对她真的是非常好,让葛菘恨不得踹开盛应洲,取代他的位置,成为他们的女儿,当然,她原来的爸妈也要。没有人说过不可以拥有两个爸爸妈妈呀~(无辜
只是盛应洲家里只有他这么一条独苗,直接跟她姓会不会不太好?
“我会和爸妈说,你放心。”盛应洲这么说,就意味着他有把握说服爸妈。
“老公你怎么这么好。”要不是盛应洲还抱着女儿,葛菘都要跳到他身上给她亲亲了。
“先声明,绝对不能叫葛优。”盛应洲觉得,以葛菘神奇的脑回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必须断绝她的想法。
葛菘:……她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吗
盛应洲才不和她争辩,反正取名权已经交给葛菘了。
满月的时候,盛家的小公主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葛嘉玥。
拿到上了宝宝户口的户口本,葛菘突然流下了眼泪。
盛应洲帮她把户口本妥帖地放好,对她说:“看,你又多了一个家人。”
葛菘泣不成声
葛宝宝上幼儿园的某一天,葛菘收到了一封请柬,某个集团千金的婚礼。
葛菘猜想或许是对方想借此攀一攀盛家的关系?
无法决定是否参加的葛菘只好征求盛应洲的意见。
“是之前我妈安排的相亲对象,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去看看,也不会影响和盛世的往来。”盛应洲说道,帮她戴上项链, “但是我认为有必要跟你说清楚关于她的事情。”
葛菘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凶巴巴地看着她。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当初葛菘被爆出包养的事情,就有这位集团千金的手笔,当权势和金钱达到一定高度,总有办法能不脏了她的手毁掉一个人。
“虽说绕了些弯子,但总归替你出了口气。”盛应洲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下唇。
若是没有遇到葛菘,盛应洲会权衡利弊
因为是葛菘,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所以他不想她受委屈。
听起来很冲动愚蠢,但他确实停止了和他们的合作。
葛菘听完原委,有些愣住,她明白以她的能力,奋斗多少世都很难达到盛应洲他们这一阶层的地位,但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能对不认识的人如此恶毒。
“你们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葛菘评价。
盛应洲没有否认:“那你还去吗?”
“去啊,干嘛不去?”葛菘坚定地说,“臭男人走开。”
盛应洲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结束我去接你。”
那场婚宴,他妈也会参加,只不过他妈觉得当初介绍了对方和他相亲,结果让葛菘和他闹得不愉快,不确定葛菘的态度,便让他打探一番。
盛应洲不担心葛菘被人欺负,大概只有别人被她骂哭的份。
葛宝宝还在上学,还有舞蹈课,只能在爸爸的怀抱中目送妈妈去参加婚宴。
“爸爸,如果我也像妈妈那样傻傻的,你会赚钱养我吗?”葛宝宝遗传了盛应洲,是个聪明的孩子,有时候觉得她呆呆的母亲有些傻,她尚且不懂什么叫笨蛋美人,十分为妈妈担忧。
“不行,我们家只能有你妈妈一个小笨蛋,你要快点长大,给你妈妈赚钱买衣服。”盛应洲如是说。
葛宝宝登时呆住。
她还是个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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