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直和秀珠很是忘情,没有听到周繁和陈世嵘进了正堂。陈世嵘本是跟着周繁来取书,撞见了周直的情事很是尴尬,丢下一句明日来取便逃了
今日书院交经义的夫子有事,书院便多放了一日旬假。周繁待着陈世嵘来取书,撞见了哥哥的风流韵事,也觉得面红耳赤,快步去书房了
陈世嵘快步出了正堂,在门前看见了只耳坠子,耳坠样式简单,红珠子下头连了朵掐丝银花,姐姐也有一副相近的。想来是屋里的姑娘和周家大哥厮混时掉的,陈世嵘摇摇头,回家去了
陈世嵘到家时,只有陈父在院中劈柴。陈父见了他关切地询问了一番,陈世嵘只想找秀珠,回了几个问题便问秀珠在哪,得了秀珠在田里便出门去寻
秀珠不在田里,隔壁田里徐大伯说秀珠下午没上田。陈世嵘想到那个耳坠子,他直觉周直屋里的女子就是陈秀珠
陈世嵘奔到周家门口时脑子清醒了一点,他站在周家门前的树后等秀珠,他的身形被树干完全遮挡,一双眼阴阴的盯着周家门口
秀珠是申时正出来的,陈世嵘等了她两个时辰,在这两个时辰里他想起了在周家正堂听见的呻吟,他不知道秀珠的声音可以这样软腻,进而他又想到了秀珠如何在周直身下承欢。现在他看见周直和秀珠在门前说话,看见秀珠踮着脚亲周直的下巴,但是他很平静,他的怒火已经被压实,只是沉默地汹涌着
太阳快落山了,撒下一点余晖。秀珠解决了亲事,很轻松地走在路上
“姐姐。”隐忍的怒意让少年的嗓音多了一丝沙哑。秀珠回头,看见陈世嵘,扭头又要走
陈世嵘的怒气被秀珠点燃了,她从来不在意他,她不关心自己今天就从学院回来,她不关心自己出现在这里,她甚至懒得应自己一声。陈世嵘快步上前,拽住秀珠的手腕,秀珠怎么用力也挣不脱,终于施舍给陈世嵘了一个眼神,“有事
陈世嵘的怒火没有因为她开口而平息,反而因为她疏离的语气挑高了几分。她对周直就不是这样的,就连许呈岷都能得到她的一句许大哥辛苦了,他是她的弟弟,他却什么也没有
陈秀珠蹙着眉,更加不耐烦“没事就放开。”陈世嵘盯着她动了一下的唇,这双唇吻过周直,他的目光里不由得带上几分凶狠,拽着秀珠朝村口的老榕树走
陈秀珠觉得他发疯,但她是不怵的,她总觉得陈世嵘还是那个被她压在身下一顿揍的小孩,即使现在她已经挣不脱他了。陈秀珠被他拽到树下,皱眉瞅着他,等他开口
“姐姐的耳环丢了一只。”陈世嵘伸手去揉捏她的耳垂,秀珠偏头去躲,被他钳住下巴。秀珠本来就因为他莫名其妙的行为窝了一肚子火,现在彻底炸了,“关你屁事
陈世嵘皱眉,“姐姐的嘴对周直就甜的很。”秀珠觉得他有病,冲他翻了个白眼。陈世嵘轻笑一声,手滑到秀珠的颈子上,大拇指在她颈侧的红痕摩挲。秀珠很不舒服,伸手打掉陈世嵘的手。陈世嵘没有执着,被秀珠打了手便松开了
陈世嵘仍然是慢条斯理的,“姐姐下面的嘴对周直也是甜的吗
秀珠愣了一下,随即跳脚“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秀珠寻思着陈世嵘是不是太久没挨揍了,决心要趁这个机会教训他一下,抬腿便踹。陈世嵘擒住她的脚腕,秀珠失了平衡,身子向后倒,后背靠到了树上
秀珠单腿站不住,只能撑着树。陈世嵘觉得秀珠总算乖了一点,松开了她的脚,向前迈了一部,把她困在树和自己中间。秀珠才发现陈世嵘比自己高了,她从陈世嵘身上感受到了一点属于男人的压迫,她已经不奢望能教训陈世嵘一顿了
秀珠歇了火,拿出对待男人的态度来对待陈世嵘,调子也调得柔柔的“你从书院赶回来累了吧,天都黑了,我们快回家吧
陈世嵘觉得自己以前错的离谱,他不应该让秀珠把他当弟弟,他得让秀珠把他当做一个男人。你看,其实秀珠也会对自己示弱,也会对自己关心,即使都是表象,但他终于得到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