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祁斐被刺杀受伤的第三个月了。
灵族向来冷血,只信奉强者为尊,所以现在,怕是整个灵族都已经认定了自己早已身死,正在欢欢喜喜地筹办着另立祭司。
盒子中蜷盘身子卧着的幼蛇眼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不耐,细长的尾尖一下下地抽打在椰壳制成的躲避屋上。
其实恢复实力对祁斐并非难事,甚至连回族手刃叛徒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现在,令他最为窘迫的,则是另外一件事。
灵物本就重欲,更何况是向来自诩为神龙一脉的蛇族。
龙性本淫,仅看身下两根尺寸可观的性器便知他不是清心寡欲之辈,但前半生祁斐沉迷推演修炼,便是欲火上涌,也多会选择冰泉浸浴强行抑制。
但他现在筋脉受损,又无适宜条件,本就日夜遭受心火折磨,偏生那女人还…
祁斐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阳台上正晾晒的内衣上。
也不知那女人是什么罕见体质,他五感刚刚恢复,便就能够嗅到一股子异香。
“平安,姐姐回来啦!”
空气中的香气蓦的加重,祁斐整条蛇都不由得身子一僵。
女人走到他身前,半俯下身,微微卷曲的乌发垂到胸前,隐隐约约地显出玲珑有致的柔软曲线,漂亮的眉眼弯弯,透出几分新奇的愉悦。
“还真是一天都没怎么动吗,一直躺在椰子壳这里。”
祁斐无暇去听那女人到底说了什么,那有了意识一般的香气,正丝丝缕缕地穿梭缠绕着自己仅存的理智。
他突然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绮梦。
仅剩的能力不支持他重新幻化人身,甚至连原身也只能保持钢笔粗细的幼蛇大小,只能在实在忍耐不住时,侵袭进宋轻的梦境之中,顺理成章地接管这场情事中的主导权,去问她的唇舌,去亵玩她敏感的花穴。
女人却不知道眼前的小东西怀揣了怎样的想法,拿着镊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眼看着也得不到什么回应,便转身准备换掉身上的衣服。
宋轻是典型的北方姑娘,身形修长匀称,本来皮肤就偏白,在大学来到了湿热的南方后,更是将整身肌肤养的细腻光润,被窗外的阳光稍稍映衬,更像是上好的暖玉,让祁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神。
也许是第一次养宠物,到底是一条拥有智慧的小生命,宋轻还是不太习惯将自己完全展露在自家小蛇面前。
但这也仅限于转过身去,将后背留给那个方方正正的亚克力盒。
利落地将卫衣脱下,里面的胸衣扣子却总是差一点点解开。
“真是要了命了。”
试了几下不仅没将扣子解开,反倒折腾的微微出了汗,宋轻被不上不下的胸衣卡的有些着急,也忘了角落里的小生物,直接转过身坐在床上,专心地解起了扣子。
她似乎偏向于冷调的颜色,今天穿的胸衣仍旧是浓重的墨绿,反衬的肌肤更加洁白,这次的过程极为顺利,没几下,宋轻便顺利地褪下了身体最后一层的遮蔽。
女人的身体恍若白玉,粉嫩的乳尖颤巍巍地立在白嫩的奶团上,随着拿睡衣的动作,晃出一片诱人的乳波。
好像只消用舌尖轻轻舔上几口,就会如昨天的梦境一般,让那片肌肤泛起诱人的粉红。
祁斐不是没见过妖族交合的赤裸身躯,但是却从没有如同现在这般,气血直冲下身的冲动。
“怎么啦,想出来玩吗?”
等回过神开,祁斐发现自己已经没出息地凑到了盒子边缘,正昂起头,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好像只渴望主人陪伴的小狗。
宋轻从前从未接触过冷血动物,也许在经验丰富的养殖者面前,这只是蛇类一种奇怪但无意义的举动,但在自己眼里,这更像是与自己共居一室的小可怜正在撒着娇想要出来。
心里觉得好笑,将亚克力盒子的卡扣打开,宋轻直接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撑着下巴,想看看那小东西的还会有什么行动。
自己好像真成了被这女人豢养的宠物。
被喂食死亡多日的乳鼠,圈禁在狭小而透明的空间,甚至还要被这般眼神打量…
祁斐心中暗恼,身体却来老实地滑出了盒子边缘,直接缠在了女人撑在桌子上的手臂。
“诶,平安你这…”
宋轻完全没料到这小蛇会有这样的举动,虽说不怕,但也被那新奇而冰凉的触感而激的身体一僵。
小蛇不大,但是这力度却全然超出了自己的认识,甚至有了种被男人强硬地握住了手臂的感觉。
于此同时,手臂上又传来一些奇怪的触感,像是微微沾湿了的棉签,正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敏感的肌肤。
宋轻视线下移,只见到那小蛇正吐着蛇信,左右嗅着自己,修长的蛇身,正全部缠上了自己的胳膊。
明明还是很幼小的生物,却透露出了一种全然的侵略之感。
虽然很奇怪,但是宋轻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昨天梦中,自己被男人抱着亲吻的感觉。
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