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亲生父亲厄尔,是个变态他极其迷恋他的姐姐莉莉丝,在成年以前就靠下流肮脏的手段强暴了她,在当上雷加家族家主后,更加肆无忌惮的强迫她,还生下乱伦的产物你,并希望借此能够将她绑在身边,终其一生与他缠绵
但实际上,这并不起作用
因为你的母亲莉莉丝不爱你,她与你见面的次数,掰着手指也能数过来。她像一个漂亮的没有生气的玩偶,一头乌黑的长发常年顺着惨败的面孔直直的垂下来,灰色的瞳孔总不含一丝情绪,任何人立在她面前都会被视为空气,幼小的你也不例外。厄尔既怕她逃跑,也怕她寻死,总是派遣很多人围在她身边
但在你出生两年后,事情发生了转机
雷加家族因为军火生意和利坦家族发生争斗,在双方火拼的时候,各方力量趁机搅乱浑水,让两家都损失惨重,这也让整整一年都假作柔顺的莉莉丝寻到了蛰伏久待的自杀良机,以背叛家族为代价将雷加家族生意的机密透露给他人,用来换取片刻喘息,以及,死亡形态的永久自由
从莉莉丝死的那日起,厄尔就从一个偏执的变态变成了疯狂的变态,他倾尽全力,誓要与众多势力同归于尽,最后居然靠着这股疯劲出乎意料的夺取了这场乱战的胜利
自后,厄尔沉沦在争权夺利中,将雷加家族禁律抛掷脑后,全面放开了巨利的du/品、军火和人口生意,同时与政界勾结,获取了绝对的武力、财力、权力
这些隐秘都是后来玛丽,也是你名义上的继母告诉你的
在她来之前,你一直都是在雷加家族寡言的老管家的照护下清清冷冷的一人长大的玛丽是你前半段生命里遇见的最好,最可爱,最活泼的人她是被厄尔强取豪夺的豪门千金,因为一双相似的灰色眸子和据说与莉莉丝一模一样的嗓音而被厄尔这头恶魔瞧上,将她从她那有着古老东方血脉的未婚夫抢过来,还被迫整成与莉莉丝八九成相似的样子
但她非常乐观的活在阴沉沉的雷加家族里,不仅不仇视流着厄尔血液的你,还极力的弥补你缺失的母爱,她还带来了小天使克亚
克亚是在厄尔娶玛丽的第二年出生的,比你小了四岁,有着与你相似的黑色的卷卷头发,白白嫩嫩的,可爱极了
厄尔不在乎这个孩子,也不再理会玛丽,放任他、玛丽还有被久忘的你在陈旧的家族别墅里小心翼翼的生长。
可后来,他开始失控了,他在暴力的国度里难以再寻快感,于是沾染上了du/品,他喜欢在上瘾时虐人,别墅里总是充满刺耳的惨叫声和萦绕不散的血腥味,一批又一批的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将一个个惨叫的人带进去,又将一具具面目难辨的尸体拖出去。他不再让你们在眼皮地下快乐的生长,迫使你们痛苦的分离
你时常隔着墙听见玛丽在他的房间里,时而痛苦的嘶喊,时而被迫发出欢愉的叫声你在半夜透过门缝偷瞧见,厄尔背后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的刑具,手中拿着鞭子鞭挞被绳子捆住挣脱不得的满身赤裸的玛丽,她雪白的身躯上布满流血的伤口,而后厄尔狠狠掐住玛丽的脖颈,如同一只野兽一样,开始在玛丽身上上下耸动
玛丽看到了你,轻微的向你摇头
她在说,离开,多洛莉丝
玛丽消瘦了很多,也很久没笑了
很久之前见她,她偷偷告诉你,她准备带你和克亚逃跑
厄尔开始给玛丽注射du/品,让所有仆人称玛丽为莉莉丝
你不想要莉莉丝,你只想要玛丽
克亚七岁了,被厄尔推着去学杀人,射不中就被打他很乖,他即使很疼也不出声,这激怒了厄尔,他将克亚吊起来,逼迫他观看自己怎么奸淫自己的母亲,他开始歇斯底里的疯叫,稚嫩的拼尽全力的喊声让你哭的喘不上气,你被一群人拉住在咫尺之外,心碎的听着男人的笑声,女人的叫声,孩子的哭喊声你满脸是泪的跪在地上,紧握住脖子上老管家偷偷给的十字架
最圣洁的父
我的主啊
求您救我们从苦难中解脱分隔符
这里是玛丽之前的未婚夫言西的家
他是个很温和的男人,将你和玛丽的生活照料的面面俱到但玛丽很不好,当年的药物使她身体备受摧残,厄尔给她带来的难以磨灭的精神伤害把她变成了神经衰弱的总会大叫的疯子。更何况,在多次想尽办法的拯救行动失败后,克亚至今还困在厄尔手里。这一事实让玛丽更为抓狂,她有时会恍惚的分不清眼中的人,甚至对着几分肖似厄尔的你破口大骂
你也很不好,不只是因为担心玛丽的精神状态,还因为深深的愧疚。
你常常会从梦中惊醒,吓得冷汗连连你听到小克亚在梦里哭泣,他又瘦又小,像一只可怜的无助的被人抛弃的小狗。
厄尔在背后,拿着刀子把玩,脸上还沾染了些许鲜血,地上是死不瞑目的管家爷爷,他苍老的无神的眼睛无神的望向你
当年逃跑计划被厄尔嘲笑为拙劣的小游戏,他还将那个寡言的,常年毫无生气的维护你的年迈管家,枪杀在眼前厄尔像猫抓老鼠一样折磨着你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护卫的保镖死伤惨重。
小克亚不知道从哪偷拿了把枪,抵住了厄尔,颤抖的命令他放你和玛丽走
你总是忘不了厄尔那时的眼神,痴狂又残酷的看着克亚,像是突然冷静了一般,诡异的笑着看向你说:“多洛莉丝,亲爱的,我答应你弟弟的要求,让你们这帮可怜虫走”
“但你亲爱的父亲会想你,也希望你早日回到你可爱的弟弟身边
侍女露西慌慌张张的打断了你继续沉溺在痛苦回忆,她告诉你有人把给你的生日礼物寄给了玛丽
“多洛莉丝小姐,好像是一些照片,玛丽夫人看了之后就开始大喊大叫
你急忙奔向玛丽的房间,跑到走廊时,你就听到了凄厉的尖叫,一声又一声,像一把尖刀一样刺进你的心她像困笼的野兽一般,痛苦,愤怒,歇斯底里言西叔叔用力的抱着她,避免她踩上满地的碎瓷她恶狠狠的看着停在门口的你,满脸是泪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咒骂着你她让你滚,让你去死你捡起了掉落满地的照片,那是该死的厄尔折磨克亚的照片
错身让开迎面赶来的医生,立在了在玛丽看不见的门外,等到屋内不再有嚎叫声时,你小心翼翼望了一眼渐渐昏睡的玛丽,攥紧手中的照片,走出了偌大的洋楼,来到花园的水池边
你偷拿了玛丽点烟的打火机,用它将撕碎的照片堆点着,火舌把脸烤的很烫。你怔怔的望着要燃尽的火堆,想着过生日应该要向上帝许个愿望
愿我主耶稣基督的恩惠
圣灵的感动
天父的慈爱与妈妈玛丽,弟弟克亚,叔叔言西永远同在
你默念完祷告后,放下了紧合的双手,捧起炙热的闪着火星的灰烬,起身将其洒向水池“你不离开这儿吗
一个低沉的,带着些许刻薄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你转过身,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阴沉的英俊男人,微卷的黑发有些随意的散落在额前,翠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漠然的情绪
是言西叔叔同父异母的弟弟坦利
“晚上好,坦利先生”
你避开他的问题,略带礼貌的问好他嗤笑一声,从你手上拿走打火机,自顾自的点着了只烟
你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从他手里夺回了玛丽的打火机
“再会,坦利先生”
你离开了水池,死死的掐住刚刚被灼伤的手掌,疼的快掉眼泪了
你活该,多洛莉丝
你怎么好意思像一只不要脸的只会添麻烦的蠢猪一样赖在这里
让可怜的克亚孤孤单单的承受那么多的苦难
你害了克亚,也拖累了玛丽
玛丽说的对
你该滚了
你该去//死/
你一个人躲进了花园那布满藤蔓的秘密死角里,忍了好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如果上帝可以帮忙诅咒就好了
你今年诅咒的愿望还是让雷加·厄尔下地狱
哪怕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分隔符
你咬紧牙关死死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克亚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厄尔还在用极尽羞辱的方法来惩罚他
他将他全身赤裸的吊起来,让进出的所有人都能毫无保留的清楚这具正在成长的青年躯体的样子
你装作淡漠的看向那个全身笼罩死亡气息的厄尔,你知道,他总是吃这一套
也许是因为你的眼睛很像莉莉丝,也许是你冷冷淡淡的气质
反正,厄尔最后是把克亚放下来了,代价是不容拒绝的从你的眼睛一路痴迷的吻到鼻尖,那股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腐朽和血腥的味道让人作呕
他做出一副慈爱的,温和的父亲假面,半点不显自己的龌龊心思。
自从你回到他身边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当父亲的责任,把你捧成了个真正的豪族千金,吃穿用度样样都不缺。
但这样的温情像极了玛丽刚来那会儿的待遇,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你自知,血肉至亲这种东西厄尔从来都不在乎,不然怎么会在早些年那么对待你和克亚。就连他最深爱的亲姐姐都想方设法的囚在身边,也不管莉莉丝多年寻了多少自杀的办法
但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想办法帮玛丽更好的护住克亚一些
你拿着毛毯把颤抖的克亚包裹起来,轻吻着他的额头,安抚着冷的发颤的他,用自己的体温将他烤暖
克亚把自己缩进姐姐的怀里,那颗有着雷加家族象征的黑发的头颅乖顺无比的靠在你的手指上
明明他才是受罚的人,却不如你情绪变化的强烈。在你逃走的几年里,他已经被折磨的麻木了,不会再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流露过多的情绪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个无底的黑洞,将一切愤怒的软弱的,害怕的,痛苦的情绪都吞噬掉了
多年训练下,他对各种qiang械都掌握的很熟悉了,即使是以无辜的人命为代价,也不会因怜悯而选择罢手
厄尔指什么,他就做什么,怎么折磨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看似听话的很,像极了一个衷心的继承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磨尖自己的牙齿,等着有一天,能尽快咬si那只恶狠的疯狼
他收敛了几分可怜的神色,稍稍仰长了脖子,将薄唇装作不经意的置在姐姐的手心中,静心感受着从姐姐身上传来的的热度
已经好多天没有这么舒心的小憩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