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那里干嘛，快点干活
“好的。”身材矮小的男人对着面前的近乎2米高的机器人滑稽地鞠躬，脸上露出谄媚的笑
他活动胳膊，粗壮黑短地臂膀用力，搬起一个半米高的巨石，慢慢往前面堆满各种各样的石头地儿走
他与一个同样身材短小魁梧的男子擦肩而过，那人刚搬完一块石头，从额头到赤裸的脚没有一处不被汗水浸泡，强烈的高温在皮肤上留下红黑的痕迹看他一眼眼里流出羡慕的暗光，在他污浊发黄的眼睛里模糊不清
汗水可以挥发尿液，作为低贱的“男”一出生，就为了建设“自由岛”做预备役培养，排泄视为罪孽，生殖器和肝门在出生后都会通过最精密的仪器统一完成手术切除，出于人道关怀，他们可以一周一次统一被医疗机器人抽取血液，将体内积攒的尿液带走，被称为“享受服务”，而粪便的处理更为复杂，一个月或者几个月一次的破肚手术会带来极高的死亡率，即使免费也鲜少有人尝试
一周1-2次的进食时间也是伴随着漫长的痛苦完成，巨大仪器会在肚子上扎出64个口子，冰冷的营养液被针孔输送到胃部。ZIX78在12年以来只见过一次真正的“食物”，听说是一个为了自由岛做出贡献的男死前特别鼓励
一种被称为“饼干”的奇怪东西，像一块扁扁的石头片，面目全非的丑陋男人如野兽般嘴巴开张的无限大，将食物咬的咯吱咯吱作响，这种诡异的行动让ZIX78不安，深夜里他向旁边的男人低声诉说
“那就是‘食物’吗？虽然每周一次的进食服务很痛苦，但是白天那个人的样子也太可怕。而且什么是‘饼干’，我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是石头做的吗？他为什么要吃石头
“我也想吃。”面前的男人睁大眼睛，眼里透出诡异的光。他的脸方棱四正，面上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皮囊贴着骨头，眼眶深深凹陷进去，仿佛虚虚套了一层人皮的骷髅
“那你明天试一试，找一块小石头尝尝
“好想法沉沉睡去，他还在为白天的景象震惊，‘石头’可以从脸上的洞里进去，实在是有够恐怖的
人的嘴巴除了说话还可以吃东西吗？ZIX78把手指放入口中，皮肤的石头味儿和泥土味道让他想吐
太奇怪了。他没细想太多，一切的不同寻常的事情只会让他不安，好在后天就是“进食服务”日子了，而“享受服务”才刚过去两天，他已经开始怀念起小腹轻盈入睡时的放松
痛苦是常态，他困惑自己的不满，多年来身体养成的习惯早已适应每日干活20小时，睡4个小时，只是因为白天看到有人被奖励吃‘石头’就夜里睡不着吗，这可不行
夜里不睡，白天再去搬石头可能会猝死，更不用说这段时候正是高温，每日都有人被太阳晒死
听说是，死去的人都是因为不遵守每天睡4小时规矩，夜里不睡觉
他得赶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