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我的他是餓狼 > 第二章  醫冠禽獸71 擋酒部隊上線。
男童凌虐致死生前還遭灌毒    兇手竟是親爸與母閨蜜
【記者閔舒菀/新北報導】
板橋區驚傳虐童致死,三歲許姓男童疑遭父親酒後家暴,撞牆導致顱內出血致死。死者外觀除深淺不一新舊瘀傷,身形也較同年瘦小,極可能因發育不良導致。經法醫勘驗報告,男童生前曾遭多次灌食毒品,涉嫌者為死者父親同居人、母親高中閨密,25歲簡姓女子。知情人士透露,男童母親去年因販售毒品入獄服刑,期間委簡女照顧男童起居,豈料簡女經常在男童哭鬧時餵食毒品,更與其父親發生婚外情,生母聞後訴請離婚,原定下月開庭爭取男童撫養權,委由男童外婆監護,卻於開庭前迎來噩耗,男童來不及長大,令人不勝唏噓。〖二〇一七年八月
        「直到她對我說這句話:『世上有兩種東西,是他人強搶也帶不走,一是學歷;二是經歷。』比起做個舒舒服服的沈家大小姐,她更願當有臉有面有腦袋的沈云云,不願被家族的光榮束縛,憑己力闖遍天。現在,我邀請在場的各位與我一同舉杯敬酒,致親愛的姑姑Michelle,祝塔沙加卡前程似錦,榮耀無限!」
        沈丞帆台上的演講眾人聽得目不轉睛,他天生有群眾魅力,總能說出激勵人心的言論,讓人不自覺地深陷在他的信仰裡。跟他兩月有餘,對沈丞帆的崇拜愈佳,跑過上百場的活動,卻不見沈丞帆同樣的言論,他從不按照既定公關稿唸,也造就為媒體的焦點。
        「小安?」閔舒菀認真地聽著台上沈丞帆的致詞,直到台下掌聲四起,她這才發現小安一溜煙的早不見人影,她擠過人在自助吧看到她的身影,「小安,妳還好嗎?」眼前的她比剛在房間裡的狀況更差,臉色蒼白絲毫無血色,雙眼失焦,只能猛地灌著水,「妳這樣不行,得回房休息!我跟帆哥說聲。」
        「別!」小安用最後的力氣抓著閔舒菀,她的目光迷濛渙散,「不准!我還撐得住!好歹也讓我玩會兒,我不想這麼浪費回台灣!」閔舒菀聽的那是犯矇,雖然整趟行程是挺輕鬆的,但也沒到“玩”這麼放鬆啊!她不懂為何她如此堅持非得參加晚宴:「明天還有一日,妳今晚先休息,也可玩得盡興呀!」閔舒菀莫名上演起幼教園的導生,勸孩童乖乖聽話睡午覺的模樣。
        「不、不!我
        「小安!」滑音落在閔舒菀的最後吶喊,小安強忍的痛苦卻仍抵不過眾多不適,硬生生地在晚宴會場暈厥過去。
        十分鐘過後,飯店房間。
        「無礙,就是中暑,好好休息明天就沒事。」聽聞自家醫師的診脈結果,沈云云眾人這才鬆口氣。回顧十分鐘前,小安突如其來的暈厥,現場乒荒馬亂,眾人以為是食物中毒,媒體爭相拍攝,即便主辦力挽狂瀾這事一時半會也沒法停消,現場的人還等著沈云云發官宣。
        「既然沒事Michelle妳先對外發布是中暑導致的暈厥,趁風聲還沒走漏前,亡羊補牢。」沈丞帆最懂媒體操作,在大喜的日子出差池,沒這麼簡單收拾,沈云云對沈丞帆是絕對信任,深知他在螢光幕前對應媒體的教戰手冊,便趕緊請公關發稿交代後續。
        一行人皆離開房間後,現場只剩下沈丞帆、閔舒菀與小安。
        「為何好端端的卻中暑?你們整天在一起,可有察覺她的不適?」閔舒菀不敢馬上答話,要是說了小安刻意隱匿病情那是多大的事,她言語吱吱唔唔打不出個所以然來,沈丞帆一看便知她大概是不想當壞人,「既然人沒事,這事等回台灣再處理,先讓她休息吧。」
        兩人在離開房間後回到晚宴會場,沈丞帆忙著一一和現場的政商打交道,閔舒菀的工作不外乎紀錄老闆和他人交談內容,照料他的飲食(避開兩隻腳的禽類),適時為他擋酒,這和先前參加國宴的規模相像,因此閔舒菀也對大致流程駕輕就熟。
        現場忙得告段落時,沈丞帆沒再讓閔舒菀繼續跟著,整晚沒進食加上緊張焦慮,她胃疾毛病又復發,所幸吃幾口自助吧的熱食就能壓制,人多的地方她待不慣,沈丞帆也准她出去放風,隨意走到上午沒看成的世界樹,眼前燈光美景讓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想來拍幾張,這才掏出手機便發現好幾封短訊。
        『明天幾點的班機到台灣?』——許顁寬
        『妳在幹嘛?下週三晚上有事嘛』——邱胤翔
        『邱胤翔邀請您加入「OO國中三年二班」』這趟來新加坡出差,同事外就只有許顁寬知道,她正打算回覆許顁寬的訊息時,手機畫面突然跳出來電通知,那是她沒看過的號碼,她有些猶豫畢竟這是越洋電話,兩方都得付費,但又怕那頭是母親,要是出了什麼事她絕對無法承受:「喂?」
        「是舒菀嗎?我是廖小可,國中班長啦!我終於聯繫上妳了,下週我們要開同學會,妳來不?」閔舒菀記得電話那頭的廖小可,待人不錯就是嗓門大了些,聒噪的可以,好比現在這樣。
        「呃這…...我不確定那天是否有事,要不我晚些時候回覆妳,我人在外地出差,現在不便。」
        「就一個好不好而已,哪想這麼多?沒等到妳回覆我不掛電話呀!就平日晚間,妳要是忙可以下了班晚些到沒關係,大家許久沒聚,上次見面那是十幾年前的事。」
        「是、是啊,」閔舒菀自己有什麼行程會不清楚?她只是單純不喜歡出席這類的聚會,「但我人目前在國外,怕是沒這麼快答覆妳,我明天回台灣肯定給妳答覆,好嗎?」
        「國外?真的啊?沒想到妳現在事業做這麼大!那妳肯定得來,我先幫妳安排座位,當天一定要出席啊,地址和時間我晚些發給妳,先這樣啦掰!」
        閔舒菀看著屏幕上的通話時間,心裏瞬間絞痛,下個月電話費是要爆了。
        還沒等廖小可掛多久,沈丞帆撥了電話給她,「帆哥,你找我嗎?」
        「舒菀…...妳快來救我我快不行了閔舒菀話都沒來得及問,沈丞帆電話那頭已經掛斷,她瞬間背脊發冷就怕老闆有任何差池,她賣肝賣腎連同整條命也賠不起,她迅速脫掉礙事的跟鞋打赤腳地就往會場方向衝。
        她抵達會場時,那身狼狽模樣引得旁人側目,但眼下閔舒菀沒心思顧慮,到處找沈丞帆的身影,當她打算再撥號時,在不遠處的小包廂看到沈丞帆,他身旁坐的盡是達官貴人,懸了半空的顆心這才稍稍放下,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這樣的大場合哪敢生什麼事來?只是閔舒菀仍不敢有絲毫鬆懈,她也不怕惹著大官,硬是擠過人群這才看清楚自己老闆醉醺的模樣。
        「帆哥,還好嗎?」沈丞帆沒吭聲,閔舒菀一時面對這情況也不知如何是好,但身旁的那夥人卻不打算停止灌酒,「各位長官,我在這替我們家老大乾杯,讓我陪大家不醉不歸,如何?」
        「沈議員的擋酒部隊出現啦?小妞長得別緻,不知酒量如何?」閔舒菀微微一笑,一把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往杯中倒,不到三秒一口乾那畫面是勇猛,但後勁一下子上來,胸口悶的、燙的,身旁的人一看沈丞帆連個助理都不是小角色,群起鼓譟,猛地就想給她灌酒。
        她不假思索地繼續倒第二杯,正她準備一飲而盡時,沈丞帆突然奪下她手裡的酒杯,站起身便一口乾,「好啊、好啊!」眾人像是看戲似,連歡鼓掌,閔舒菀看沈丞帆搖搖晃晃走出包廂趕緊跟在後頭,她一路攙扶沈丞帆進到電梯,正打算按房間樓層時,沈丞帆卻開口:「不回房,我想去外頭透透氣。」
        「帆哥,您沒醉?」
        「嗯,」腦袋是清醒,但身體不適是真,烈酒一口口猛灌,再強大的身軀也沒辦法抵擋,「妳剛才灌酒的行為太胡來,我讓妳來救我可不是要替我擋酒!女人給男人擋酒,像什麼話?」即使是斥責卻如此溫柔,閔舒菀既沒有被教訓的感覺,反倒是被沈丞帆又護了一遍。
        「這沒什麼,剛那情況除了擋酒我幫不上其他,您是有頭有臉的人,在眾人面前強行帶走更不妥。不過,既然沒醉為何讓我去救您?」
        「是給妳的考驗,我想知道妳會如何臨機應變,這下我算是知道了。」這坑挖的有夠深,千算萬算沒料到閔舒菀她竟然出大招,他有些懊悔。
        沈丞帆低著頭,這才瞥見閔舒菀光著腳丫,他馬上知道怎麼回事,「妳不會是一路光腳跑到會場?」閔舒菀這時發覺自己從剛開始都一直打赤腳,裸著腳被這麼盯著看更是莫名害臊,他錯愕地看著眼前這女孩,奇葩的舉止,讓他酒醒了大半。
        兩人走出飯店,外頭空氣清爽,夏季的新加坡夜晚星空點點,甚至有些冷意,閔舒菀細肩洋裝的冷不防便打顫,兩人坐在湖畔旁的階梯上,沈丞帆紳士地脫下西裝為她披上:「要是再因為我感冒,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沈丞帆逗趣的發言,引來閔舒菀竊笑:「說來,這是我第二次救帆哥,這是何德何能。」
        「妳竟然也開始學會說垃圾話,團隊裡唯二的正經人也逐漸殞落啊!」
        「噗哈哈哈哈!帆哥,撇除您口中已經崩壞的我,唯一的可是帆哥你?」借著酒意,閔舒菀不自覺提高聲量,對沈丞帆的畏懼與隔閡少了,說話也不這麼顧忌。
        「難道不是?」沈丞帆那道淺笑狹帶既曖昧又抽心,閔舒菀忍不住多看兩眼,每看一次都醉心,「來了也兩個月,一切都還適應?作為老闆本該時常關心同仁,但事情總堆的連休息時間都沒有,至今也不確定妳是不是喜歡這樣的工作,每天來回穿梭在政客間,這一切是不是妳要的。」
        「比起工作內容,我更在意工作氛圍,人的一生也不可能都做同樣的事,我喜歡我的同僚,更慶幸自己有像你這樣的老闆。」當事人說的沒不打緊,但聽者的人可入戲:「妳真這麼覺得?」
        「是啊,」閔舒菀答的沒絲毫猶豫,「和您共識壓力是不小,但這會讓我成為更好的人。」
        「舒菀,」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像道電流,閔舒菀不自覺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迷朦的神情在這微醺的情愫裡扮演催化劑,逐漸誘導埋藏在心底已久的慾望,春心蕩漾來回洶湧,每個奔騰的瞬間都像是八百里加急。閔舒菀愣愣看著沈丞帆微微上揚的嘴角,性感飽滿的嘴唇,直到他漸漸地往自己靠近,靠近再靠近,她本能性地閉上雙眼,她感覺沈丞帆的氣息近在咫此
        沈丞帆掏出手機,從沒這麼怨懟地看著來電顯示上的頭貼,「是
        一聽到Vanessa的名字,這才把閔舒菀打回現實,一下子酒意瞬間清醒,心裡頭莫名有種捉姦在床的不安。
        「還行,一切都順利。」她優先發揮秘書本能地關切工作,但不熟識的大概看來只會覺得她才大老闆。
        「沒多喝,就一點交際酒。」Vanessa輕而易舉地便察覺沈丞帆些許異樣,「哈?妳不信,誰管妳信不信?沒別的事我要掛了。」他反常的舉止讓閔舒菀詫異,這哪是口口聲聲沒醉的沈老闆?
        「該回去了,」掛斷電話後,兩人陷入前所未有的尷尬,她以為這場景只會發生在電影情節裡,沒想過現實中還真給自己碰上,「嗯、嗯,好喔!」她只能跟著附和。
        回飯店的路上兩人一前一後,沒搭半句話,直到閔舒菀送沈丞帆到他的房門口前。
        「帆哥,您早先歇息,若您沒有其他事,我便先回房閔舒菀必須得把剛才那段和沈丞帆的記憶抹除,雖然真的很美,那是她連做夢都想的夢到晚安,帆哥!」她努力撐起一抹微笑,即使心底卻沒行為這麼坦蕩。
        對比看似神情自若的閔舒菀,沈丞帆可沒這麼好使,縱使他是沒什麼表情,但內心那可是一萬匹亂馬在奔騰,一路上沒搭半句話那自然是尷尬地無從說起。一旁的閔舒菀於是腦補是自己剛才那行為惹得沈老闆不悅,卡在咽喉裡想說點什麼,卻也不是,「呃,我先離開了,帆哥。」閔舒菀又再重複了一次,這才將沈丞帆拉回現實。
        「嗯,回去吧。」現場的氛圍只剩無止境的尷尬,閔舒菀走沒幾步,沈丞帆又突然叫住她,「舒菀,那個她猛一回頭的當下,讓看著那張臉的沈丞帆想說的那些話又堵著門口,「麻煩妳多看照小安,有什麼需要讓我知道。」
        閔舒菀愣了一下才應聲:「沒問題,帆哥您早點休息。」
        「嗯,妳也是。」看著沈丞帆將房門慢慢關上,直至消失在自己眼前。閔舒菀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持續呆看著眼前那扇門好幾秒鐘,滿腦子仍在迴旋稍早那些失控卻唯美的畫面,她努力讓自己不再去想,但神經不受控的加倍倒轉,若當時Vanessa沒打來或許兩人真的會親上?
        「呼,別想了她用掌心重打自己額頭好幾下,意圖讓自己清醒些,「酒精做祟她沒注意到的是,前一刻盯了許久的房門被悄悄打開,沈丞帆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舒菀沈丞帆相當訝異閔舒菀還在她門口,「妳
        閔舒菀那拍打額頭的舉止早被沈丞帆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懂她這是在幹嘛,但模樣卻意外的可愛,他心底忍不住微笑,「帆、帆哥,還沒睡呀?」閔舒菀一臉偷吃糖果被逮得正著模樣,她就害怕沈丞帆會開口自己怎麼還杵在這不走,這回真的得開溜,「晚
        「又要和我道晚安?」閔舒菀嚥下一口口水,說這話時的他竟然意外的超性感!
        「帆哥這是在和我說笑呢?」
        「總感覺妳有話想和我說。」閔舒菀愣住,她雙眼與沈丞帆直視的瞬間,夾雜在唇齒間的曖昧似乎再也包藏不住,沒對彼此說出的話,留在眼神裡,躁動在身體裡。
        眼前微醺的他,紅潤的雙頰裡透點光,那番撩撥她底層慾望的言詞徹底的衝破最後一道防線。
        「帆哥
        「嗯?妳說,我聽。」那應聲依舊溫柔迷人,眼下光是他的氣息,就讓她快支撐不住我,我睡不著她無意識的心底話傾巢而出,或許是因為壓抑太久,當她說出那些話時險些腿軟。
        「舒菀妳,」沈丞帆心跳瞬間漏好幾拍,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閔舒菀,稍早醉意秒醒。
        閔舒菀回過神才發現自幾鑄下大錯,連老闆都敢調戲,先不論失業的可能,嚴重點是要上法院的我在幹嘛?」她又重拍額頭好幾下,清脆的響度他看得有多心疼,「酒後妄語!酒後妄語!」正當閔舒菀想走回上策之時,沈丞帆卻溫柔地挽著她的手腕:「睡不著,我陪妳。」
        閔舒菀一愣,這擺明是誘拐她犯罪,而她老早不只一次做與沈老闆的枕邊細語。酒精痲痹以及數不清飢渴難耐的此刻,她索性混出去要不今晚我們都別睡了,好嗎?」
        這話徹底衝破沈丞帆用毅力堅守的最後一道防線,他看著眼光閃爍的閔舒菀,心底早有了想法,單手攬起閔舒菀的腰際,這是兩人最親密的一次接觸,遊走在兩人間的熱氣瞬間齊聚竄流,一股腦兒的往彼此最敏感的地方駛進。
        蠢蠢欲動的豐唇在挑動,他輕吻上那抹酸中帶甜的香唇,齒間迷人的香氣,就像閔舒菀向來給他的感覺,清純美好又提神。
        點到而止的吻沒停留過久,他因猶豫而不敢繼續,「舒菀,」他用氣音輕喊著她的名字,這會是他給她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只要她喊一聲隨時都能喊卡,閔舒菀雙眼緩緩睜開,也算半個情場老司機的她秒讀懂沈丞帆的意思,只是這次她不再處於被動的角色,她墊起腳尖雙手環繞著他的肩頸,讓行動回應:對他,她不反悔。
        閔舒菀主動親吻沈丞帆,而這吻順勢觸發沈丞帆封藏已久的開關,他以既狂野又溫柔回吻她,兩人心知今晚不該止於此蜻蜓點水,他不費吹灰之力溫柔的抱起閔舒菀,正式宣告這”菀“注定不平”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