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绪的双手被束缚在头顶,眼睛被蒙住,热意与酥麻顺着每一寸肌肤汹涌而上,几乎淹没了她
她被下药了
黑暗中,只有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不远处导演不知在吩咐着什么,所有的声音在她的耳里异常遥远,隐隐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忽然覆盖在眼睛上的东西被取下,白绪睁开眼,看到了谢晏
谢晏穿着一身高定黑色的西装,勾勒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自上而下俯视着她,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仿佛萃了冰
白绪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见到谢晏用这样的冰冷神情看着她
他是顶流歌手,那个十年前带着笑意背着吉他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人,如今已经变成遥不可及的、最炙手可热的明星
而谢晏,永远带着温暖的笑意,像是春日的湖面泛起涟漪那样温柔
此刻,他一寸一寸打量着她狼狈的样子,薄唇勾起弧度:“怕吗
白绪的脸上泛起红色,呼吸急促的看着他:“你个疯子
修长的手指带着凉意抚上她的面庞,白绪像是在海水中找到了浮木,蹭上他的手指,像是一只小猫讨好主人那般温顺
谢晏愣了愣,随即挪开了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冷笑道:“想要吗
看着白绪几乎失去焦点的眼睛,报复的快感从心底升起,谢晏攥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开口
“求我
白绪忽然笑了起来,染着情欲的笑容像是夜里盛开的玫瑰,让谢晏有片刻失神
“嘶……”猛烈的刺痛从指尖传来,谢晏皱了皱眉,白绪居然低头咬破了他的手指
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白绪清醒了一点:“想都别想
仿佛被一只野猫咬破了手指,谢晏并没有生气,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着:“别怕,今天就一个人,我对你足够温柔了
谢晏的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头发,气息划过她的耳朵,痒痒的:“用一场床戏帮你出道,说不定会火呢,那以后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了
他的靠近让白绪下意识的想要靠近他,她压抑着到了嘴边的喘息:“唔……谢晏,我只想要你,别这样好不好
明明知道不可能,但白绪还是问了出口,企图抓住最后的一点希望
他像是在情人耳边呢喃般温柔,说着最冰冷的话:“想要我?所以囚禁我?”他嗤笑出声:“乖,好好享受吧
浑身燥热难耐,在这一瞬间,白绪还是瞬间感觉如坠冰窟,看着谢晏转身离开的背影,她咬牙说:“你会后悔的
一定会后悔的
谢晏脚步都未停顿,径直走到导演身旁的监视器前落座
白绪的意识一片混沌,眼前浮现出几天前谢晏在她身下的画面
谢晏眼角泛红,眼里带着渴求与恨意,他那一把好嗓子,被无数乐评家誉为“开口就能让人看到故事”的嗓音,喘息着对她说:“绪绪,求你,求你给我
他破碎的样子,竟是那样好看
对,白绪绑架他,囚禁他,给他下药,逼他求她,把他的自尊碾碎
她这样做本没想过要活,她是生活在泥潭里的人,没什么可留恋的,甚至以这样的方式报复谢晏
但谢晏不让她死,他要让她体会和他一样的痛
“白绪?”有声音在耳边响起,白绪费力的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这应该就是谢晏找来和她拍戏的人了吧
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来不及细想,来人的手落在她被紧缚的手腕上,轻轻抚过腕间的肌肤
他的手顺着手臂描摹着她的轮廓,一寸寸掠过肌肤,白绪被撩拨的快要崩溃
“嗯……”她轻轻颤抖,呻吟从唇边溢出
那人靠近她,嘴唇落在她的额间,低声说着:“我大概知道情况,别害怕,只是一场床戏。”他的手落在白绪的腰侧,撩起她的衣服,漏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这部戏,之后还有很多场,是部限制级文艺片,不是
他轻轻啄吻着她的嘴唇,试图抚平她的燥热:“但谢晏交代的事情……今天就交给我吧,合作愉快,白绪
交代完一切,他的吻终于落下,舌尖探入她的唇齿,白绪像是终于找到了落点,吮吸着他的舌
恍惚之间,习惯了暗淡灯光的眼睛,白绪终于看清眼前的人——分明是正当红的演员宁予清
不远处的谢晏盯着监视器,看着宁予清低低说着什么,收音放的有些远,听不清他的低语
屏幕里的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宁予清抬手解开了束缚着白绪手腕的领带,白绪的手环绕上他的脖子,试图离他更近,交缠的唇齿间发出啧啧的暧昧声响
谢晏看着白绪几乎失控的样子,一切就像他预想中那样进行着,他扬了扬嘴角,却并没有想象中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最靠近的机位卡到了两个人的脸上,忽然一滴眼泪从白绪的眼角滑落,身边的导演发出赞叹:“这滴眼泪倒是很恰到好处。”转头看向谢晏,却看到谢晏唇线紧抿,并没有回答他
谢晏突兀的想起白绪跨坐在他腰间样子,一双手撑在他的肩膀,明明逼着自己求她,却在他进入的瞬间痛的落下眼泪
她现在又为什么在哭呢
看着眼前的监控器,白绪和宁予清已经褪去了衣服,她正神色迷朦的吻着他的脖子
凉意忽然泛起,眼前这些荒唐的景象刺痛了谢晏的眼睛,对白绪的恨意仍然清晰,可报复的快感无迹可寻
谢晏突然站起身,身边的导演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先走了。”谢晏快步离开了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