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们去上选秀节目?”酷酷做出吃惊的表情,“哇,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们几百年没有一起活动过了,刚出道的舞现在一起跳都跳不齐,参加节目那不得先有个入选作品吧,废半天劲到时候连面试都过不了,多丢人啊,不去不去!”酷酷连连摇头。
“不是马上就要去,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准备呢。”韶颜柔声劝说着,这是七哥好不容易帮忙争取到的机会,她不想就这么放弃。
“有个舞台唱歌跳舞不也挺好的吗?”华越抱着胳膊淡淡开口。
“舞台?舞台不是多了去了吗!你去参加舞蹈比赛那不是舞台吗?那舞台可比什么选秀节目专业多了好吧!我去酒吧唱歌,不仅可以免费喝酒还有钱拿呢!姐姐你不是总是主持节目吗,还有什么电台,在那里不也一样是你展现的舞台吗,为什么总是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啊,我们又不是没有尝试过,没有火花就是没有火花啊?”
“酷酷你别这样说,只要我们多公开露面,大家就会认识我们,我们还有机会的。”韶颜边伸手去挽酷酷的胳膊边说着。
“那些狗屁综艺节目就那么好吗?你以为我们去了就能入选吗?入选了就能出道吗?去参加了累死累活的还不一定有什么镜头,要是被恶魔剪辑了还要被骂!你看昕昕,被综艺节目害得脑震荡,最后因为不能继续参加被一剪没。你就不能让她休息休息吗?”酷酷不依不饶。
“啊?啥?我?我没事啊,我愿意试试。”舒昕神游在外,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
我上辈子除了摊上一个恶心爹一个偏心妈和一个吸血鬼弟弟,开局难了点,其他方面也还算凑活。后来一进娱乐圈就抱上顾岩的大腿,他把我从泥沼中拉上来,虽说我只是床伴,但也算得了不少好处。
寒冬腊月让下水就下水,大夏天里三层外三层地穿着戏服拍戏我也拍,肯干,也肯被他干,最开始他出钱投资,我进组拍戏,拍得多了演得好了也有人主动找,喜欢的就接不喜欢就拒了,就这样随心所欲地生长成了一颗摇钱树,妈妈弟弟愿意砍点树枝当柴火烧,我也不痛不痒随他们索取。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阵风吹来一群蝗虫,把我枝叶啃得破败不堪,最后被亲弟弟开着车给撞倒了。顾总这座山,山上怕是有不少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呢,多我一棵树不多,少我一棵树不少,为了山路上好看点,竟然说我是自杀,封个贞洁烈女的名号是吧,多高雅呢。
“烦死了,就我是坏人对吧!”酷酷甩开了韶颜的手,转身回她的房间,嘭地一声把门甩上。
舒昕和韶颜面面相觑。
“我想要的舞台,不只是那些残酷的地下竞技场。流过汗流过泪,我也想要明亮的灯光,我也想要舞台上的彩带和粉丝的欢呼呐喊。”华越对着门说,“你就心甘情愿地被困在房间里,一辈子给榜一大哥唱歌吗,一辈子默默无闻地给别的歌手唱小样吗?你去的那些酒吧,那些客人哪一个会认真听你唱?他们听得清你写的词有什么涵义吗?”
房间里没有响动。
“酷酷啊,七哥说了,我们的合约只剩一年了,他特意给我们争取的名额,要是不去的话,一年过后我们可能就解散了。公寓房,公司也会收回,我们各奔东西的话,也住不到一起了。”韶颜语气有些低落。
如果这繁华的大城市没有她的落脚之处,她可能就真的回家去了,回到那个小镇,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在家人的安排下,与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魅力也找不出什么特别的缺点的男人,结婚,从此相夫教子,那些闪闪发光的梦想和心底里那颗遥远的星星,都将成为永远无法提及的梦。
“你不就是害怕失败吗?”舒昕缓缓开口,“在这个连别人的伤口都要被扒出来成为综艺节目包袱的时代,努力的人会变成别人笑柄的时代,只有赢的人才会被记住的时代。你不就是害怕失败吗?”
“最差也不过就是被大家嘲笑一番之后忘掉。有那么可怕吗?你又不是一个人,我们会一起啊。无论别人说我们是一群十八线糊豆,还是说回锅肉,我们一起拼尽全力撑下去不就好了。”
“尽人事,听天命,力不尽则憾,命不听则枉。懂不懂?你都不尽力去做,怎么能抓住机会呢?你也不想以后老了遗憾吧。那个破节目的游戏那么危险,我不也去了吗,运气不好,摔死了就摔死了,我运气好没摔死通告费还拿了不少。”舒昕一顿输出,末了在心里感叹自己说得真好。
华越斜眼咋舌:“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舒昕轻撞她一下,小声说道:“你别拆我台啊
老旧的门吱呀一声又开了,酷酷哭哭啼啼地出来:“说什么死不死的,真是讨厌。”
“呜呜呜,我们都要活着!”酷酷抹了把眼泪,“去就去吧,谁怕谁。不许笑话我!我们都要活下去!”
“我们要赢!”华越少见地上前揽住酷酷的肩膀。
“我们一定可以的。”韶颜抱住俩人。
酷酷将舒昕拉过来抱成一团,几个人又哭又笑,大喊着我们要红出全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