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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耘倒是耕耘,只不过不在笔下耕耘罢了。反而,长公主倒是被耕耘的那一个
如今除去东南翻盘的楚王,天下大概可以算得河清海晏。士子贵女们多喜交友结社,先帝的长外孙女何玄玄便自命为红妆会盟主,各家姊妹腻友轮流做东,相聚宴饮,却是不肯让闺中的郭芙和璀然知道的。原因无他,宴上常有美貌少年侍候,怕未婚少女吃不消,更怕皇帝太子吃不消。
这日做东又在玄玄家,王嬛深宫无聊写不出东西,不想看见后宫心烦,干脆应邀去了。宴上自然有美酒佳酿,更有装扮成侍女的妖冶少年随侍,王嬛身子单薄,不过几杯水酒便有了些醉意。本该向主人家告辞,她带着朦胧醉眼往主座上一看,却不见何玄玄身影。侍酒少年迅速上前,虚虚扶助了她的胳膊,带着热气的红润嘴儿靠近她的耳朵:“殿下可是累了?我家夫人早有吩咐,耳房早就为殿下布置好了。”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容貌俊美,不禁让她心弦一动。
说来可笑,这女装少年的年纪够做她的儿子了。虽说保养得当,王嬛毕竟有了春秋,每当对镜梳妆,她总是忍不住将自己与那些年少的宫婢们相比。那些宫婢们个个都在豆蔻年华,一身皮肉宛如宁州剥了壳的荔枝般白皙水润,发丝如上好的绸缎,不需要什么油膏滋润便光亮直顺,衬托得她颜色暗淡、尽是疲态,是多少脂粉都盖不住的。
也许是从未生养过,比起同龄的贵妇们,她不过眼角有了浅浅的纹路。只有她自己知道,日日夜夜的悉心呵护,时光也不会停留,终究是一日日带走她的美丽。她的肌肤再不如十几岁时的光洁白皙,颧骨上起了微不可见的斑痕,日日清晨起来,侍女都要花上一炷香挑去白发。王家人都长得好,她虽然更像母亲,算不上什么倾国的美人,可也称得上是雪肤花貌,骨肉匀称,可她不再年轻了。年岁渐长,她心里那处空洞变得越来越大,只有青春的肉体,才能让她短暂地重焕光彩
她由着少年领到房里。毕竟是骨肉亲,玄玄自然是了解她这个小姨的,这耳房虽不大,内里一律按着她所爱的布置,早就用沉香薰过了,一张檀木大床上铺着红霞色的罗褥,充满暗示。
“被翻红浪……”王嬛嘴里呢喃,头重得厉害,便欲往床上倒去。她的衣襟早就散了开,露出白嫩细滑的肌肤。丝罗柔软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开始渴望什么更加温暖坚实的东西
   她守的是望门寡,从没有见过名义上的丈夫。男女之间该是如何,皆是由市井文章、淫诗艳词学来的,加上一点想象,在许多幽暗漫长的夜晚发酵,蔓延,每每让她心烦意乱。王府深深,她生平最接近的男人,除了幼弟般的侄儿王琮,就是一母同胞的二哥。
二哥离家时,她才在襁褓之中。再度见面,她已是娉婷二八少女,而驸马哥哥,是她平生见过最出众的男子。王嬛不知道这样的心思该怎样排解。她想起民间常说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果然是有道理的,不然难免闹出丑事来。还好二哥夫妻恩爱,她这点心思从来不为人知。
深闺寂寞,却也安宁平静,若无意外,她就该这样为未曾谋面的丈夫守过这一生,无声的花开花败。只是这样的日子不能长久。只该怪天运,又或者是前朝末帝,叫天下大乱,父亲不得已起兵,她发现自己夹裹于沙场之上,所见的不再只有诗书侍女,而是冰冷的刀剑与士卒。
“乱世之中,只有沙场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二哥高深莫测地说。待她再追问下去,他便不言语了。
好在军中虽有诸多不便,唯有男人是不缺的。投奔幕府的清朗公子、英俊矫健的年少将军、天真灿烂的农家少年……父兄忙于征战的那些日子里,是一个个男子慰籍了她。王嬛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自古名家多有红颜知己,父亲更是收集过不少各有千秋的美丽女子,就连夫妻恩爱、洁身自好的二哥也有金氏。她自然也可以从无数个男子那里得到慰籍
“轻些……”一声带着鼻音的娇咛透过重重嫣红纱帐,空气中弥漫着上好的沉香气息。这间屋子家具奢华无比,样样摆设都精致可爱,只是最美的莫过于中间一张檀木大床上那具白皙如雪的诱人女体。女子胸前那对蜜瓜似的硕乳沉甸甸的吊着,如脂如雪,被压在被褥上,连乳尖都淹没不见。她鬓角处流下香汗来,混着脸上的脂粉化作粉泪,显露出眼角微不可见的细纹来。虽说已是有了年纪,却仍旧有十分的美貌,身形还窈窕纤细,一头青丝如瀑,腰肢不盈一握,臀儿虽然宽大,却不见生养痕迹。这女子正是理论上寡居在室的长公主王嬛,此时她正狗儿似的撅起雪股,一双噙着泪的杏眼半睁半闭,面上、胸口都染上桃红春色,表情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极乐。那苍白莹润的雪股之中,肥厚的鲜润花瓣紧含着一根硕大阳物,进进出出,带弄这粘腻的汁液被挤弄击打地作响,不时带出雌穴内的细嫩软肉,汩汩白沫顺着圆润的大腿内测流下,将那锦绣丝帛上牡丹图样染成深色。她天鹅般的脖颈向上仰去,喉咙里止不住“呵呵”作响,竟是被作弄的失了神,蜂腰向下沉去,却被身后男子紧紧把住,印出通红的指痕。
恍然间,王嬛仿佛又回到了沙场上的花信年华,而身后的手属于杨过。她那时还是处子,并不懂男女交合是怎么一回事事情,只是心中有股暗火,看到清俊少年便面色羞红,不敢言语。可是军中哪有那么讲究,父亲谨慎,文书不敢让外人过手,几个儿子又领军在外,只好让女儿充当书记。可他帐中总有亲兵,多是容貌端正的精壮少年,也不讲究,暑热时节上身总是脱得赤条条的,叫她每每心神氤氲,却又无可奈何。
若是真的尝过阴阳合欢的滋味,说不定不再会这样春情荡漾。王嬛不由想到,父亲多有别爱,也没有见到母亲怎样难以自持,想必这男女之事不过如此。只是叫她随意寻一个男子交出清白身子,她也是不愿的。挑来想去,唯一那个她愿意身体相亲的,也就是杨过了。
说起来杨过也是一奇,他自己不过是个孤儿,养父母是王府下人,王嬛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拖着鼻涕、口不能言的傻瓜孩童,不知道自己信谁名何,唯一的朋友就是那只雕。杨过这个名字,还是当时给公主关关当侍女的裴停云起的,至于为什么起这个怪名字,也只有停云自己知道了。后来他学会了言语,众人才发现他竟是个大智若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