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公府的小公爷祁阳,方才同人作赌输了,现下正蹙着眉立在一棵树下,时不时抬头向远处望着什么。
今儿本是武陵侯府办的一场诗会,说是诗会,实则是武陵侯夫人为自家嫡女用以相看夫婿的,办得甚是浩大,就连这京州城内的大半贵胄女眷也都纷纷应邀前来。
说到底这小公爷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跟着自家嫡兄来这见些世面,本就无心什么作诗吟赋,无趣之际便和几个同龄的侯子公爵投壶作赌。
但赌注并非什么财宝银钱,而是输的人要调戏作弄一番这条道儿上出现的第一个女子。这群少年本就玩心重,又都是些侯爵公孙,平日里散漫惯了,作的赌便谈不得什么礼数
“小公爷,要不还是算了吧。”
“就是,这等了半天,连个女娘的影儿都没见到。”
“算了算了,祁阳,你怕是还没摸过小娘的手吧,啊?哈哈哈
一群人本就有意解围,毕竟在侯府调戏女娘,这话传将出去绝对不甚好听。更主要的是,这小公爷有个嫡兄今日也在,那个主眼里可揉不得半分沙子,被他知道是这些人有意撺掇,日后在朝堂怕是难以立足。
祁阳偏是个带着反骨的主儿,众人越劝反而越不答应,现下又被刚刚那番话戳中了痛处,红着脖子道:“谁说爷没摸过,爷府里有的是通房丫头,怎么着,赶明儿喊你们去见见?”
言毕竟是一屁股坐在阶上,随身的玉珏被碰得当啷作响:“爷今儿偏不走了,倒是要让你们瞧瞧。”
众人见劝不动,纷纷告辞,说是要去前边赏诗。
最后乌泱泱的十几个人,只留了小公爷的随身小厮言书站在一旁。
这些勋爵子弟一般到了十三四的年纪,房内都会纳几个通房丫鬟用以疏解。但这小公爷的母亲乃长平郡主,家教甚严,觉得十三四岁正是读书的年纪,所以直到现在,小公爷院内一个通房丫鬟都是没有的。
祁阳越想越气,不就是女娘吗,爷就不信搞不定。“哼,一群狗东西。言书,快去给爷拿些吃食来,饿了。”
言书闻毕,立刻应声下去准备
此时,这偌大的侯府偏院只剩了祁阳一个人。而远处,似乎若隐若现出来一个鹅黄色的身影。而少年的嘴角不知不觉间挂了抹不怀好意的笑:“嘿嘿,这不就来了吗
衡芷玥肚子里憋着一泡尿,想找个地方解手,一路兜兜转转就来到了这儿。衡芷玥不过是衡府的庶女,上头还有三个姐姐,今日诗会她本不想来,可是拗不过上头的几位姐姐。她身边的大丫鬟是主母的人,向来不将她放在眼里,一来到这儿就不知躲到哪里偷懒去了,阿姐们也不知去哪作诗答赋了。
虽说她爹衡常海只是当朝三品的文官,但他们衡家也在本次受邀之列。
她生性胆小,逢生人都不敢言语,加之向来在府里不受待见,因此就算是想要解手也不敢问旁的人。
此时少女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不知是累的还是急的。
衡芷玥左右望了望,发现四下无人,这个院子较为偏僻,院内也都是些高树掩映。
不如,不如就在那灌木丛后头解决了吧,反正,反正是没人的。衡芷玥咬了咬细碎的银牙,又左右望了望,瘦小的身板一头扎进了那堆灌木后头
祁阳本就在暗处观察,发现来的是个十一二岁粉雕玉琢的小女娘,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裙衫,梳着双髻,脸和眼睛都圆溜溜的,稚气未脱的模样,但身材却板瘦的可怜。
小女娘抱着小腹,东张西望了会儿后便急匆匆的走到了那草丛后头。透过细密的缝隙,发现她竟然解了腰带,褪去亵裤蹲了下去,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小女娘细白的跟竹竿似的腿儿。
男孩天生自带的恶劣心思不经意间被放大,祁阳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是一只打着什么坏主意的小野狼。
衡芷玥担惊受怕,淅淅沥沥地疏解着腹内的焦急。突然,不知从哪棵树后面闪出一个人影来,大喊了一句:“小贼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本就胆小的衡芷玥差点直接坐在地上,两个腿儿几乎是瞬间止不住的打颤,眼看着那人影越逼越近,她想要喊声“别过来”,但嗓子仿佛哑了般不受控制。
方才还怕被人发现的衡芷玥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公子走了过来。这小公子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生得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偏偏嘴里迸出的话令人胆寒:
“你这小贼,居然敢青天白日的在侯府偷东西。爷这就带你去见官!”
说罢,作势就要来拉。
衡芷玥还光着下半身,只能用裙裾作以遮掩,幼小的身板恨不能遁进土里,此刻的她又羞又急:“我不是,我没有。”
少年又欺身向前,眼神中满是笃定,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顽劣戏谑:“哼,那你为何这般姿态,定然是偷了东西想着诓骗小爷。走,见官见官。”
眼看着少年那青葱的手就要覆上来,衡芷玥终是忍不住掉下了几颗金豆子,嘴里还是在不住的辩解:“我……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
“小丫头片子嘴还挺硬,那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明明就是个小贼,爷都看到你在裙子下面藏了什么东西!”
“我……我……我明明是在小解,没有偷东西!”衡芷玥自幼丧母,无人告诉她男女之防。对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十一岁孩子来讲,说她是小偷此刻更让她生气和害怕:要真的被拉去见官,大娘子不得把她往死里打!
“不信,不信你看!”说罢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衡芷玥便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刚刚到现在,她一直保持着蹲着的姿势。
她抖了抖自己的衣裙,也不去管被遗忘在脚底的亵裤,“我真的没有偷,你带我去见官,我家大娘子会打死我的!”
“哼,就这?”少年猫一般的眼神将女孩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手往女孩屁股一指,“定是藏在这里了,少给爷打马虎眼!信不信带你去报官?”
听到“报官”两字,衡芷玥打了个哆嗦:“别报官!我,我真没偷!不信你看看!”
说罢,便转身背对着少年,撩起了那遮盖着自己身体的裙摆,圆溜溜的屁股就这么大喇喇的显映在祁阳眼前。“你好好看,我真的没有偷!”
此时的衡芷玥心里带着愤懑,想着这下应该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谁知身后的少年过了半晌才道:“嘁,谁知道你是不是将赃物又偷偷藏到前边了
衡芷玥本就胆小,向来是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闻言立马转过身来,着急地说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藏,不信你看前边。”
紧接着,少女又将裙摆用手又往上提了提,堪堪露出了那白生生的小穴来。
祁阳看呆了眼,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东西跟他的果真不一样,那么小,就细细的一条缝儿,连根毛儿都没有。他身下那寸物,这几年倒是长了不少黑毛出来,和这小女娘的一比。
难看。
“啧,让小爷我再探看探看,说不准就藏在你这缝儿里了。”说着说着那手就欺压到缝上来,试图扒开那两寸细腻的瓣肉,可是那穴儿太小太紧,只能隐约看到里面那鲜粉的一点嫩肉。
祁阳心里莫名烦躁,一把将眼前的人拽到自己身前,少年的身量足足比少女高出了一头,满眼的放肆:“说,你这里为什么有条缝儿,还夹着不给爷看。”
衡芷玥哪里晓得,自己出生到现在,那里都是长得那般,不曾有任何异样。
“别人都同你这里不一样,你故意弄一条缝出来,定是想以后长大了好往里藏东西。”
此话一出,衡芷玥吓得腿软了七八分:“没有,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从小到大都是这般
“哼,不信。不信你看看别人这处是何模样。”说罢,祁阳便握着少女那小巧的手往自己那儿探去。
鼓鼓囊囊的,似是有跟长棍。
如果说衡芷玥之前还有几分疑虑,那么这一摸便彻底相信了:自己确实同别人不一样。
“我,我这,是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少女的声音细弱蚊蝇,好不容易自证了清白,可是谁知又突然知道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小公爷——小公爷——”衡阳听到言书在远处呼喊自己的声音,索性又将手覆在那柔软的小穴上,煞有介事的说:“问题不大,这诗会听说有好几日,明儿你在此处等爷,爷再仔细给你瞧瞧。”
“敢给旁的人说,爷定把你个小贼扭去见官!”说完,便转身一溜烟地跑了,生怕被远处的言书发现。
衡芷玥在原地缓了一会儿,默默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心里虽有些犯嘀咕,却也没说什么。
莫名其妙被人撞见自己小解,被冤枉自己是个小贼,还发现自己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早知道,她就不来这个诗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