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妍发挥得不错，本次排名有所提升，超过了原献成为班级第一。美中不足的是，她依旧和周崇叡差3分总归也是一个良好的信号。只是再和原献偶遇，让他讲题的机会就更少了
子女成绩优异，周宏志很高兴，特意给家里打电话问有什么愿望
周嘉妍说想去海边——她好久没去看海了。周宏志自然依她，连说了几个好，又问：“小又呢
周崇叡想了想：“看日出吧
周宏志略一合计，“我们去海边住一晚，看日出。今晚就去
今晚就去
周嘉妍一下来了精神：她几乎没在夜晚看过海。更没看过海上日出可是她没有泳衣
虽然早晚水可能没那么热了，把身体弄湿了会感冒，但保不齐可以踩踩水呢
她在心里把买泳衣提上日程。这会儿时间紧迫，只能带一双凉拖鞋了
她又匆匆去浴室洗澡
周崇叡看她忙来忙去，双眼放光的样子——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喜欢去海边了
他倒没什么感觉
周崇叡特意等周嘉妍出来几分钟后才进了浴室。她用了不少热水，里面太热，镜子上全是水雾
话是这么说，显然那些雾没十几分钟是化不开的。而离周宏志回家已经很近了，他得抓紧时间
周崇叡撩起上衣，目光扫过地面，不自觉凝眉：“周嘉妍
他把衣服放下来，走出去喊她
周嘉妍正蹲在地上翻东西，闻声头也不抬：“怎么
“浴室里有你的头发
美少女也会掉头发，特别是青春期的美少女，长得快掉得也快。周嘉妍在一片白里捡不了太仔细，又赶时间，只草草划拉了两把。现在周崇叡再进去，标准自然比她苛刻许多
周嘉妍正忙着呢——她找不到她的上衣了，嘴上试图三言两语打发了周崇叡：“我来不及了，你就当没看见——你洗完我就去捡，所以你先去洗吧
她自然不会捡。周崇叡蹲在地上捡了五分钟头发，周嘉妍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片海域算是旅游景点，尤其是到了夏天旺季，周边旅店人满为患
像周嘉妍、周崇叡等本地人倒是不经常来，这时候大多是外地来的，观光或周末休闲
周嘉妍听高佳说，有人专门在这一带买了房子，平时租出去给别人，到了夏天还可以过来自己住，一年营收相当可观
酒店住房要提前预约。他们到得晚，周边酒店几乎都满了，像是能装下三个人的房间更是少之又少
周宏志平日都在工作，印象里这里还是几年前待开发时的样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抢手宝地。自己没做足功课，自然愧疚
即使他可以想办法找人从中调度，显然今天太晚了
他安慰两人：“是爸爸想太少。今天我们先吃点东西，下次准备充分了再来，好不好
周嘉妍点头，又问他：“爸爸，我们可以明天早起开车过来吗
周宏志想摸摸她的头，随即意识到姑娘大了，恐怕不愿意被当小朋友，“当然可以，前提是你们起得来
周嘉妍确实困得不行
她假期里不是能早起的人。周崇叡每天八点来练琴已经把她磨得没脾气，再加上昨晚她回到家里，少见的失眠。窗开着，她一直等到外面的风终于变得凉爽，才撑不住沉沉睡去
周崇叡也困。他是规律作息惯了，冷不丁遇到变化，适应不过来
周宏志反而是最精神的那个。他来开车，让两个孩子在后座补觉
周嘉妍睡太少，急需休息，只强撑着说了几句，很快又睡过去；周崇叡有些精神不济，可再入睡也困难，就和周宏志闲聊，给自己提神，同时也防止爸爸注意力不集中，危险驾驶
周嘉妍也不嫌他们吵——总之睡熟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略微皱着眉，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周宏志告诉周崇叡，他腿边的袋子里有件小毯子。海边风硬，晨起要更冷一些。让他们姐弟俩盖在身上，保暖
周崇叡把碎花毯子抖开，一边盖住自己，另一边盖住抱着胳膊睡得很熟的周嘉妍。她半边身子都靠在车门上，他只能坐近一点，尽量盖得周全些
离得近，她身上的味道就更明显。两个人用的是截然不同的洗护用品，按理说气味也该天差地别
巧合的是，他和周嘉妍都不约而同偏爱最经典的款式，没有乱七八糟的花香和牛奶味，就是清淡的类型
尽管牌子不同，却格外相似
周嘉妍不在学校的时候，身上那股甜味就会淡很多
昨晚在海边，人很多，甚至有人夜晚还呆在海里
周嘉妍到底没忍住去踩了水，在沙滩上沾了一脚沙子，离开前不得不找个地方把沙子冲净
她找了个人少的台子上蹲下，周崇叡拿着矿泉水瓶，给她倒水
周嘉妍难得不自在，草草冲了几下就缩回脚。水只剩不到五分之一，他懒得拿，和她说把水用完，空瓶子就可以丢掉了
周嘉妍只能又冲了一遍
可能是为了方便活动，她出来玩破天荒地没穿裙子，老老实实穿着上衣和短裤。那件红边白T有些眼熟，他确定他见过，只是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
当下他终于想起来，是刚入学的时候，新生报道那天
当时周嘉妍拿它当休闲装穿，宽松、凉快。现在明显不是了
他开始留意她和之前微妙的不同是比藏在头发里的发片、光下才能看出来的指甲、身上似有若无的甜香味更直观、更具体的不同
他学过生物课，也听过舍友嘴里跑火车
不甚明朗的天光里，周嘉妍安安静静地闭着眼，头靠在车窗，胸口随着呼吸起伏
他沉默地把她盖得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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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2023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