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行程很满。早上在八大关看海上日出、赶海,下午去了奥帆中心,还在训练海域进行了一次皮划艇比赛。
小孩们都很兴奋,比到最后成了泼水狂欢。
云凡被几个大孩子集体追击,尖叫着往黎晚身后钻,“黎老师,快救救我!”
黎晚被迫加入混战,大人孩子湿成落汤鸡。
脸颊上的湿发被黎晚随意地抹开,水珠顺着她纤细洁白的脖颈滚入领口,黑色的T恤湿淋淋的黏在她身上,胸前的浑圆在跑动间上下颠动,欢脱的如兔子。
云凡被她反手护在身后,探出头来嗞着小水枪。
一大一小,笑容灿烂,映着盛夏的阳光,将男人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照亮。
酥酥的,暖暖的。
视频放完,云宿又把进度条拉到最后20秒,反复看了两遍,唇边的笑意渐盛。黎晚只给他发云凡的独照和视频,这是机构官方微信的视频号内容。
云国兴咳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拍桌子:“我在跟你说话呢!”
“老爷子您就歇一歇吧。”云宿放下手机,“公司的股份我已经变更完了,地产行业我也不会涉足的。至于山庄,您要是喜欢,我就继续帮您打理。”
“你一直是主意大的...你要去做医疗器材就去做吧。”老爷子顺了口气,“就一点,你别再招惹些不值当的女人进家门!敢委屈了我孙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值不值当,我说了算。”云宿幽幽道
白天体力耗费太多,洗漱完,黎晚一沾上床就睡着了,再醒来是半夜11点。
她原本是做着一段梦的——一段淫靡香艳的梦。
背景是间酒店的房间,一张大床安稳地放在地板上。空调口呼呼的送出冷风,黎晚依然燥热,身上被汗湿。
天花板好像在旋转,自己却沉浸在下半身的快乐里。她仰躺着,背后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边抱着她做爱,一边深情款款地吻她的肩颈。他的手臂很用力,紧紧箍住她的双乳,将它们挤压成扁圆,这样抱着她,就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她的双腿大开,她想合拢,他却不让。炽热的手掌滑过她的小腹,伸向花心,拨弄凸起的小点,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在他手心突突地跳动。
他们做了一阵,男人坚硬的性器还在里面,便勾着黎晚的下巴,指尖轻撩她的脖颈,哄她和自己亲吻。
唇舌相交,黎晚闻到一股凉凉的烟草味。
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实际上,这个梦里熟悉的不仅是吻的气息,还有柔软的刺绣枕头,贴着墙布的墙壁……黎晚沉沦在灭顶的快感里,恍惚间听到飘扬的音乐。
黎晚从梦里醒来。现实里没有亲昵的吻,房间里也没有和她做爱的男人。她裹着浴巾侧躺在床上,只有床头的手机在响
视频通话的音乐显然响了有一阵,黎晚拿起手机时那边已经挂断。
点开微信,Y.的头像右上角,红色小圈4。
是云宿
回酒店了吧?
视频已取消
睡了吗
视频已取消
再往上划,是云凡发出去的语音信息。“爸爸,我们晚上可以视频吗?我想给你看我今天在海边捡的贝壳
她强行将梦境里的一切统统摁下,回了消息:“不好意思,一回来就睡着了。”
那边视频邀请已经发来,黎晚一个激灵,立马摁了挂断。
“云凡应该睡了,明天吧。”
那头还不放弃。
“我找你”
“聊聊?”
聊什么?
显然不会再聊孩子。
还能聊什么?
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女,却又是无比陌生的关系,聊什么都显得不合适。
黎晚还盯着聊天界面发怔,突然,手机在手心里狂震。
不是微信,是电话。
黎晚拇指按下屏幕的按钮准备往左滑动,不由自主地,拇指却不受控制地向右一划——绿色的通话键点亮了,来电已接通。
电话那边叫了她好几声,黎晚才犹豫着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联系你真难啊。”云宿那边很安静,黎晚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呼吸。
“今天有点累,”黎晚坐直了身子,语气尽量保持平稳:“有事?”
“嗯,很重要的事。”云宿语气郑重,“明天青岛有暴雨,多带件薄外套。”
“好,明天早上提醒他。”她以为是说云凡。
“不是,是你。”接着解释:“北方下雨后温差大,今天还玩了水,容易不舒服----------------------------------------------------
云凡:爸爸,什么叫工具人?
云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