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格兰杰小姐有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天见到她时的样子。那时,他还不过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站在阴暗且寒冷的里德尔大宅门口,别扭地摆弄着自己的长裤背带。他那伟岸、英俊,且傲慢、冷酷,总在背后用隐含着鄙视的目光对他评头论足的父亲,亲手为她拉开了庄园的大门。
“这是赫敏格兰杰小姐,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将由她来担任你的家庭教师。”那个男人简短地说道,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那娇小的、穿着端庄、保守羊绒套装的娇小身影几乎被他的肩膀完全遮蔽。
汤姆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仰头看去,渴望从刺目的光线之间看清她背光的面颜。
一双棕色的、酝酿着多种他读不懂复杂情绪的眼睛,透过薄纱般的日光牢牢地锁定住他的,他注意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她那双握住串珠小包的手紧了又紧,就好像在极力遏制住某些疯狂的欲望。但最终,她克制住了自己,设法露出一个僵硬的浅笑,并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赫敏格兰杰。”她说,“你可以叫我格兰杰小姐。”
格兰杰小姐。
似乎对他抱持着某种无法割舍的恨意,但又永远对他狠不下心肠的格兰杰小姐
在汤姆短暂的生命当中,从来没有一个母亲角色的出现。父亲将他关在庄园里,耻于向其他任何人揭示他的存在。有时他会用一种深沉且阴暗的神色紧盯住他,用最肮脏的词汇侮辱他,说他是个下贱的杂种、是百无一用的废物、是他人生之中最大的错误。父亲恨他,恨自己和他如出一辙的面容,以及这幅面容上长着的那双属于他早逝母亲的深色眼睛。
他知道如果自己受伤、甚至死亡,他的父亲不仅不会伤心,有可能还会发出一声冷笑。但即便对他怀揣着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恨意的格兰杰小姐,却永远不会如此
七岁的时候,汤姆从书上得知了拉芒什海峡的存在。它由东北向西南,就像一把巨大无匹的刀,将这座他们称之为母地的岛屿与欧洲大陆彻底割裂开来。仅仅三十四公里的距离,它在英法两国之间斩下一道天堑,遥相对望,却又触不可及。
他不知道法国是什么样子,但是从各色书本中的描述来看,他坚信那是一座受到恩眷的浪漫之都——不论任何时节,都会有薰衣草在阳光之下摇摆和盛放。
于是出于一种纯粹的好奇,他换上自己最轻便的行头,挽起衬衣的袖口,爬上了家门口那棵四十英尺高的杨树。
他听见庄园里奶妈的尖叫,却在这种叛逆的愉悦之中越爬越高。他们的影像在他的视野之中变得渺小,风吹过他的卷发,递来一阵自由的芬芳。然而,里德尔庄园的高墙之外自然不是幻想之中的缤纷世界——一望无际的旷野,被风吹乱的茅草,灰色的阴沉天空下是明晃晃的、白色的太阳。他听见自己的父亲愤怒地叫喊着他的名字……
然后失足从树冠上掉了下来。
那一瞬间周围的世界变得很慢很慢,人们的尖叫声刺痛着他的耳膜,但却好像被按了慢放键。他的视线与从大宅内奔出来的格兰杰小姐的视线相撞了,她白色的裙摆随着奔跑的动作在空中不住地翻飞,他能从她的眼睛里读出惊慌和愕然。
汤姆感到自己的身躯在空中停滞了一下,就好像是魔法。
但那样奇妙的感觉仅仅停留了一瞬,下一秒,他仍旧是从数米的高空中向地面坠落了下去。
先是一片死寂中疯狂的耳鸣声,紧接着是一片嘈杂。他无法自控地大哭起来,剧烈的疼痛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他甚至无法睁开自己的眼睛。他能感觉到自己被搂进了一个庞大且丰腴的怀里,但不多时又被转移进了一个更纤弱、却散发着洗衣皂芳香的怀抱之中。那怀抱的主人紧紧地揽住他的身体,在他的太阳穴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你会没事的……汤姆,你会没事的……”她说道,声音里夹杂着细碎的哭腔。
那是属于格兰杰小姐的声音
汤姆从来没有过母亲,但也曾对母亲的形象有过隐秘的幻想。
在他最初的设想之中,他的母亲会是一个丰满、甚至有些肥胖的女人——就像他的奶妈。她或许会长着一头和自己相似的、黑色的卷发,深色的双眸中时常闪烁着温暖而怜惜的神情。她会在每个雷雨天爬上他的小床,把他搂在怀里。她会给他念故事书,告诉他她非常爱他、非常欣赏他,告诉他他在妈妈心中是个了不起的小男子汉。
但说不清从哪天开始,这个形象改变了。
她不再是柔软而丰腴的,转而变得苗条且纤长;她的卷发变得愈加蓬乱,黑色的发卷也变成了胡桃木一般的色泽。她的怀抱不再抽象,转而弥漫着洗衣皂的清香。
她会在每个清晨来到他的房间,为他拉开柔纱制成的窗帘,然后撩起他的额发,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她会在每个他感到沮丧、或是痛苦孤独的时刻,用包容的怀抱接纳他,一遍又一遍地吻他,在他耳边说:“你会没事的……汤姆,你会没事的
在那次差点意外死亡的事件发生之后,汤姆惊讶地发现自己父亲对他的态度变得软化了一些。他不再将他囚禁在庄园里,反而提出要将他送去附近的寄宿中学上学。
汤姆渴望接触外面的世界,但却又不想离开格兰杰小姐的身边。他的视线在父亲和格兰杰小姐身上打了一个转,然后父亲就好像是明白了他的情绪那般,说道:“如果你担心的是格兰杰小姐会离开,那么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你去上学的期间她也会继续留在庄园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成为了我们家族的一份子,我不可能就这样让她离开。”
说罢,他的父亲看向格兰杰小姐的方向,勾起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这个笑容是汤姆鲜少见到过的;他甚至伸过手去轻捏了捏格兰杰小姐的右手——或许是在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表示亲昵。
而格兰杰小姐也在向汤姆投来仓促的一瞥之后,向他的父亲露出了笑容。
霎时间,他感受到一种难言的不适,已经许多年都没有在他心中升腾起的暴戾突然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但能够接触外界新鲜感冲淡了一切,汤姆强行抹去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笑着感谢了自己的父亲,冲进房间里考虑要打包哪几本书
那年的冬天,圣诞节前夕,他们的学校提前放了假。收获了充实校园生活的汤姆再也不像那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缺乏陪伴的、阴暗孤僻的小孩。他在这个当口突然产生了一种同年级的男孩们都会有的玩心,决心要做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又或者说,给格兰杰小姐带来一些惊喜。
他跳下轿车,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庄园。
他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是怎么做到那么轻的,但好像即便是常常盘桓在庄园上空的乌鸦也没能察觉到分毫属于他的气息。
汤姆垫着脚爬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他知道就在那走廊尽头,与他自己卧室相对的、房子另一端里的那间房间——就是格兰杰小姐的居所。
天已经很晚了,但是透过没有关严的门缝,他看见温暖的灯光从她的房间里洒落,将深色的地板映成瑰丽的暖色调。微尘在这道光里飞舞着,汤姆忍住一个窃笑,幻想着格兰杰小姐现在是否已经陷进那张宽大的扶手椅里、端着书本睡着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不介意欣赏一会儿属于她的睡颜,然后拨开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也落下一个晚安吻。
但出乎意料的是,从格兰杰小姐的卧室中,传来了某种陌生的响动。仿佛隐约察觉到这究竟象征着什么那般,汤姆的动作定住了,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
一阵细微的、“吱呀吱呀”的、木床的摇摆之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随之而来的还有某种异常黏腻且缠绵的水声,就好像有某种东西,在以某种均匀的节奏,持续稳定地夯击着。
“嗯……汤姆……”紧接着格兰杰小姐的声音飘了出来。这声音熟悉又陌生,是他从未听闻过的、柔媚得能掐出水来的——话语的内容几乎让汤姆毫无防备地摔下楼梯。但他紧接着意识到,她不是在叫自己,而是在叫他的父亲——老汤姆·里德尔。
他感到无来由的烦躁和愤怒,但是一种更强烈的感受占据了他的感官。他胯下的某个器官突然变得发热、发胀——他此前从来不知道这东西居然还有这样的用途。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碰触它的欲望,但是又下意识地为这种想法而感到羞耻。
“嗯……”格兰杰小姐又说话了,这次她的声音里几乎参杂了几许急迫的哭腔。伴随着她声音而来的,还有一阵热情的吮吻之声,与之前的水声一起,形成了一段未知、但充满吸引力的怪异旋律。
汤姆咬住嘴唇,用力抓住自己胸口的那片衣服。隔着皮肤和骨肉,他感觉自己的躯体之间弥漫着一种难言的悸动,就好像有某种寄生在他体内的生物正扇动着翅膀呼之欲出。这生物攫取了他的全部理智,让他变得迟钝、变得渴求,让他的视野变得狭窄,终于只剩下了眼前的那道门扉,和门里透出来的橙色的暖光。
世界变成了一方潘多拉魔盒,而他已经被从盒中传来的、格兰杰小姐的声音深深俘虏。
他颤抖地呼出了一口气,穿着袜子的脚在楼梯上绊了一下,险些扑倒在地面上。但无论他是如何做到的——房间里面的人并没有察觉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汤姆就着摔倒在地的姿势,膝行到房间的门口,仿佛在被某种天外的力量所召唤。他伸出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在发抖。
他把眼睛凑到门口的缝隙里,迟疑地向里看。既害怕看到里面的景象,又对其感到求之不得。
格兰杰小姐躺在床上,她丰厚且充满光泽的卷发铺满了整个床头,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红晕。她没有穿那条最喜欢的——也是他最喜欢的白裙。
她是赤裸的。
格兰杰小姐的躯体在暖色的灯光照耀下几乎就像在发光。她咬着自己右手的手指,闭起眼睛向后仰倒的样子,就好像她正在忍受某种痛苦的极乐。她修长的脖颈间遍布着星星点点的红色,就好像曾有某人的嘴唇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吮吸,终于留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印记。她挺翘的乳房指向空中,硬挺的乳尖就像两座粉色的小丘,在灯光的照射上,反射出莹润的色泽。那紧绷的腹部下,是岔开道两条长腿,就连她的脚趾尖都泛起粉色,就好像她整个人都要被自己翻腾的血液蒸熟了。
而他的父亲就背对着他的方向,趴伏在她的胯下,不知在吸吮着什么。奇异的水声伴随他有节奏的、摇晃着头部的动作一个劲地传来。
格兰杰小姐迸发出一阵窒息式的惊喘,猛地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唇部更紧密地按向自己的方向,她的脚尖绷紧,脚趾抓成一团,匀称且富有肉感的小腿在空中激烈地颤抖着。
就这样持续了数秒,她终于从那种奇异的、献祭式的巅峰中松懈了下来。她那绷成一张弯弓的身体猛地砸进了床里。瑰丽的红色从她的胸膛之间辐射开来,格兰杰小姐猛烈地呼吸着,就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溺死在紧凑的快感的之中。
他的父亲也终于从他刚才待着的位置移动了上去。他的嘴角挂着自命不凡的笑容,和露出困倦微笑的格兰杰小姐交换了一个吻。
那吻和汤姆与她之间所分享过的完全不同。格兰杰小姐或许曾安慰性地亲吻过他的太阳穴和额头,但她从来、也绝不会像现在她对他父亲所做的那样——亲吻他的嘴唇。
他的父亲张口亲吻着她,那架势就好像要将她吞噬了。格兰杰小姐笑着微微后撤,他却紧追不舍,将自己的舌尖塞入她微微分开的唇瓣。他捧着她的后脑勺,不住地变换着亲吻的方向。格兰杰小姐在这场战争之间节节败退,她不断发出轻柔的呜咽,就好像一只小动物在柔弱地乞怜。
终于,那个男人放过了她。他的吻从她的唇边,蔓延至她的脖颈。那些尚且鲜红的印记再一次地被他的吻更新。他噬咬着她的锁骨,左手将她的胸乳捧入掌心。汤姆看见自己父亲那只大得过分的手在不断的揉捏之后收紧了,洁白的乳肉从他的指缝之间漫溢出来,刺激着人的感官。
她鲜红的乳尖也从他抓握的手指之中滑了出来,在冬天寒冷的空气里极其可怜地颤抖着。汤姆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着魔似的盯着它,有一种强烈的、要把它攫入口中狠狠吮吸的欲望。
但取而代之的,他的父亲这么做了。
他低下头来,将那枚乳尖用力吸入了口腔。格兰杰小姐仰起头,发出一声让人骨肉酥麻的呻吟。温热的气息从她的口腔之中散溢,在寒冷的夜间蒸腾出一片乳白的气息。她的手指攀上男人黑色的卷发,时不时地勾缠着,将他的头颅向自己的方向按去,做出无声的鼓励。
男人向后仰头,那枚乳尖脱口而出,发出一声清脆的“啵”声。格兰杰小姐似乎感到羞恼了,她轻推开他,用自己莹润纤细的手指捂住那绯色且柔软的一处。只可惜老汤姆·里德尔只是挥了挥手就将她的动作拦下来,他捧住她的右乳,就像是在亲吻情人的唇瓣一般热切的吻过每一寸柔软的肌肤,并在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来到了她最渴望被触碰的所在。他探出舌头,殷红的舌尖围绕着那凸起的粉色小丘不住地打转,用力顶住那充血的小珠喊不留情地拨弄着。汤姆只恨自己不能此时冲进去将父亲拨开,自己享受那份珍馐。
他看见自己的父亲往上爬了一些,他的嘴唇在格兰杰小姐的耳边徘徊,轻声吐出一个句子,但汤姆不知怎的还是听到了。
他说:“想尝尝自己的味道吗?”
他顺着那人的动作往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已将手指埋入了他刚才努力取悦的那个地方。汤姆猛地吸了一口气,视线仿佛被黏在了那处,再也无法移开。
他父亲手指埋入的是一个他从前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的所在。但如果学校的生理课没有出错的话,那应该是属于女性的阴部。只不过属于格兰杰小姐的这个部分比教科书上粗略的简笔画要美丽得多。它因刚才的嬉闹变成一片绯红,甚至可以说是水光潋滟。那柔软的小核已经充分勃起,在冷空气中寂寞地颤抖着。她深红的唇缝因着需索而不断地翕合,就好像不愿意再忍受哪怕一秒钟的空虚。
格兰杰小姐红着脸瞪着他的父亲,没有回答。
而他则轻笑了一声,将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塞进了她的体内。
汤姆清晰地看到,每多进入一寸,她脸上的表情就软化一分。当那根手指尽根没入时,她脸上那原本圆睁着的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就像一只吃饱美餐后饕足的猫。但男人显然没有那么好心,下一刻他就将自己的手指完完全全地拔了出来,那副气恼的神色也再一次地回到了格兰杰小姐脸上。
他看着自己父亲的手指,感到一阵口干舌燥——那上面已经遍布了从她身上流淌出的水光。当他把两根手指分开时,两者之间竟然拉出一条黏腻且晶莹的细丝。他将手指递到格兰杰小姐的唇边,却被她毫不客气地拍开了。于是他便厚着脸皮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
他一边伸出舌尖舔食着手指上的湿意,一边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就好像在用眼神与她进行一种隐秘的神交。
最终,格兰杰小姐屈服了,她的视线转移向一边,胸口不断起伏着。她作势要下床,嘴里问道:“所以你到底还做不做?如果你不乐意的话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父亲抓住了。他从背后握住她的髋部,往自己的下体方向一拉。格兰杰小姐在猝不及防之中以手支床,摆成了一个趴伏的姿态。
“你……”她涨红了脸,转过上半身,刚要生气,两手便被男人抓个正着。他把它们按在她的髋部,使她形成一个被反手缚住的姿势。
他厚颜无耻地笑了:“没想到你这么着急,但你知道,我绝不会放着你不管,又或是让你不满意的
他往前一顶,汤姆这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居然已经脱掉了裤子。在他胯下有一条粉色的、硕大的肉柱,和他的——和此时只有十三岁的他的那处迥乎不同。就是那个东西可以给予格兰杰小姐快感吗?就是它让几乎是他父亲翻版的他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完全不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之间突然翻涌出了一种极其难受、极其不适的心情。看见自己的父亲一寸寸占有她的样子让他感到由衷的痛苦和反胃。
他心里燃起了一种阴暗的情感,阴暗得即便是他自己也感到咂舌——他想要将他的父亲从他此时正身处的位置剥离,他想将他的灵魂从那具躯体中掏空——他想将他撕碎,撕成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他必须让所有人知道,侵犯属于他的东西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往后一屁股摔在了楼板上。
格兰杰小姐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她吃惊地颤抖了一下,向门缝的方向望来。但是汤姆已经不见踪影。
他跑着,向自己房间的方向无声地拔足狂奔。好像这样就可以从那如影随形的、罪孽且恐怖的想法之中逃脱。
但与此同时,他又想要耽溺于此,将脑海之中发生的一切变成现实。
“汤姆,你知道的,你可以做到……”那阵时常在他脑海中回荡的,属于格兰杰小姐的声音被异化成了一段柔媚彻骨、却又不断挑动着那根他不愿触动的神经的诱惑之音。
“不!”他蹦到床上蜷缩成一团,将脸埋进被子里尖叫,流下恐惧与愤怒交杂的泪水。就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长裤的裆部已经被一些乳白的液体打湿、变成脏乱且纠葛的一团。
他趴在被子上,轻声啜泣着。他的右手却顺着被子和身体的缝隙,悄悄地摸进了自己的胯间。
他颤抖着手,试探性地揉捏着那微勃的一团,沿着它的轮廓小幅度地撸动着。那感觉非常陌生、非常新鲜,但又实在非常美好。汤姆咬着牙,将额头深深抵进被褥之间,他的手用近乎仇恨的力度在尚未发育成熟的肉茎上摩挲。它很快在主人的蹂躏下勉强勃起了,好像一个小苞谷似的在他的掌心中轻微地弹动。
汤姆气喘吁吁,一边默默流泪,一边想起格兰杰小姐的眼睛。他想起她的唇瓣吻上他太阳穴的触感——即便多年以后,它已经变成了脑海之中一个模糊的记忆。于是他不甘心地继续搜寻,格兰杰小姐清新的、洗衣皂香气的怀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他幻想她拥自己在怀,用另一只手轻柔地褪去那纯白的、棉麻质地的裙子。他幻想她亲吻着他,就像她亲吻着他的父亲那样。他幻想着她乳房的触感,是否如看上去的那样绵软;他想知道如果他也像自己的父亲那样舔舐和取悦于她,她会不会也用看他那样的眼神凝望自己?他在莫大的绝望和持久的空虚之间下意识地摆动着自己的胯部,在他的脑海之中,格兰杰小姐的馨香经久不散。她温柔的怀抱是他最向往的归属,而她的嘴唇和肉体会慷慨地抚慰他灵魂深处的焦渴。
“赫敏……”他最终叫道。温热的乳白色液体从他的指尖喷涌而出,搞脏了为了迎接他回家而换上的、干净的新床罩。
汤姆趴在床上,眼角渗着没有擦净的泪水睡着了。
在他的梦里,格兰杰小姐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在一个长着黑色卷发的男人身下愉悦地摆动着身体。
但是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他的父亲。
因为他的父亲没有长着这样一双深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