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車兒拎著裙襬,在熟悉的後宮迴廊匆匆走過。
自從嫁入廣平王府以來,她已經好一陣子沒進宮了,現在她是廣平王夫人,礙於身分已經不能像過去那樣隨意進宮了。還記得小時候她最喜歡纏著爹爹帶她進宮,那漥養著太后最喜歡的紅鯉魚給她們偷偷泡著腳丫的水池,那棵她們總是頑皮故意踢上鞠球央求悌哥哥爬上取回的榆樹,那條載著他們各種小心願紙船燈籠的小河,這已經成了她第二個家。
也自那天起,她就再沒見過元馮翊和元玉儀。
不等人通報,鄭車兒熟悉的徑直進入屋內,「玉儀,翊姊姊!」
「車兒!」元玉儀開心的跑上前一把抱住鄭車兒,
銅鏡前,元馮翊還在給婢女著妝,她笑看銅鏡裡的鄭車兒。
鄭車兒來到妝檯前,「新娘子好美呀,這太便宜新郎了。」
元馮翊羞紅了臉,低頭摸摸髮上的紅鈿頭。
「車兒,這樁婚事還多虧妳呢。」元玉儀附在她耳邊,但是並沒有放低音量,「妳大婚那天,翊姊姊一眼就看上高將軍的大少爺呢。」
鄭車兒和元馮翊跟元玉儀兩位深宮公主比起來,她對朝堂還是比較了解,畢竟她爹爹身為驃騎大將軍,小時家中多有大官走動,其中不乏高將軍,回想起來,高將軍旁邊似乎跟著個男孩?好像有這麼回事。
「元玉儀,妳少說幾句。」元馮翊瞪視元玉儀的眼神帶著新嫁娘的嬌羞。
鄭車兒和元玉儀咯咯笑起來,她們倆就愛耍嘴皮子,逗弄她們這位溫順嫻熟的小姊姊。
「車兒,好一陣子沒見了,二哥待妳還好吧?受委屈跟我說,我替妳揍他一頓。」元玉儀看著鄭車兒,覺得她似乎不太一樣了,褪去過去那一絲稚嫩,眼神似乎更媚人,走路也更婀娜,腰支體態和大哥那些妃子越來越像,似乎能勾人。
「這陣子宮裡似乎很忙。」新婚過後,倆人翻雲覆雨纏綿不到幾日,他就匆匆上朝了,最近甚至一忙,就徹夜未歸。鄭車兒不禁問「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
不過一般朝前的事,鮮少會傳到後宮這來,元玉儀聳聳肩,「不就是忙翊姊姊的婚事。」她又露出調皮的笑容,「那個舊娘子車兒,要不要給我們的新娘子翊姊姊一點指點呀?比如說,洞房花燭,妳和悌哥哥是怎樣
「元玉儀!妳少說些不正經的。」元馮翊羞紅著臉斥責她。
鄭車兒想起那晚被元悌幹的欲仙欲死,有些心癢難耐。今日元馮翊大婚,她以這為緣由特地進宮,除了跟姐妹道喜之外,也想見見元悌,畢竟他忙於政事,已經幾日沒見他了,她很想他。
「洞房花燭,那崮中之美妙,只有本人才知道,元玉儀,妳趕快找人嫁了,自己體會啦。」鄭車兒虧她幾句。
「什麼嘛,才不要咧,我女中豪傑要雲遊四海。」元玉儀嘟囔。
鄭車兒和元馮翊忍不住笑了。閒話家常幾句後,鄭車兒早已等不及去見她的翊哥哥。
與後宮一比,洛陽宮的氣氛就是不一樣,一路上都有重兵把守,除了莊嚴肅穆外,寧靜中還多一份詭譎,洛陽宮是處理政事朝堂之地,她以前根本不可能踏入一步,當然她也無法辨別這肅殺之氣尋不尋常,她加緊腳步,只想趕快見到夫君。
外頭的人ㄧ通報,元悌一聽開心的自案頭起身上前,與迫不及待進屋的鄭車兒撞個滿懷。
「怎麼來了。」他抱緊她,鼻裡是他熟悉的那個鄭車兒的香氣。
她將臉埋進他寬厚溫暖的胸膛,「翊姊姊大婚,今晚再怎麼忙,都得和我一起去。」
他的手摩挲她的肩頭,不安份的從她的背滑下到腰間,喚起她洞房花燭那夜身體的記憶,懷裡他微微出汗的味道,讓她想起他大汗淋漓幹她的姿態。
「嗯……別這樣,有人看著呢。」她有些把持不住,收緊她的雙手。她知道自己滿臉春情,不敢抬頭望他,把臉埋的更深。
「我們去閣柵後,就沒人瞧見了。」他曉得她動了情,他何嘗不是,她軟軟的身子貼著他,再加上好幾日沒碰她了,處理不完的政事讓人煩心,正好也無處發洩。他的肉棒硬挺起來火熱的抵著她。
「人家聲音藏不住呀。」
「在宮裡又不是第一次了。」元悌想起以前倆人躲在宮中書閣,青澀的探索彼此的身體。
「這是洛陽宮呀,而且那時我們也只不過……在這裡幹晚上那事多害臊啊。」
元悌不壞好意的笑。的確現在的他不比以前那些雕蟲小技,用大肉棒在外面操她,又是另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