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睡了多久,睡夢中隱約聽到我家鐵捲門開啟的聲音,但這是相當平凡而習以為常的聲音了,一時之間並沒有提起我的警覺心。
頓時,我驚醒了,我驟然想到我是全身赤裸地躺在庭院裡,竟然睡得毫無警覺?是老媽回來了,她把車開進來時絕對會瞧見我的一絲不掛!
我跳下躺椅,光溜溜地趕緊跑回屋內,卻沒想到……我把廳門鎖了,身上毫無衣褲,鑰匙不可能放在身上,我又跑回方桌處,鑰匙也不在那裡,想想我放在哪了?可是……來不及了,老媽已經把車子開進來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赤裸裸地跑去側院小巷,想繞道後院從後門進屋;怎奈,我跑去後門,後門也是鎖著,我回家之後並沒有打開過後門啊!
於是,我再回到側院小巷,一手遮乳,一手遮陰部,站在牆角悄悄窺視前院老媽的動靜
對了,我把鑰匙放進書包裡了啦!赤裸的身子沒有衣褲口袋可以放。可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見老媽把車子停好,熄了火下車,她早已瞧見我打開的躺椅和搬出來的方桌了,我的書包孤單地擱在桌上,一疊信件和一杯珍奶擱在我的書包旁邊,一本小說書攤開反蓋著擺放在躺椅上。
「品妤!」
老媽叫我了,她照這情形一定知道我在庭院裡。我不禁把遮乳的手改摀著嘴,另一隻手卻不知要遮乳還是遮陰部而不安地上下游移著。
老媽也許認為我的人暫時進屋去了吧?於是她往廳門走去,準備進屋了。
此時,我想的對策是,等老媽進屋後,我視情況偷渡進去,可是……我脫下的衣褲都擱在沙發上,一定會被老媽看到而懷疑些什麼啦!
老媽拉開廳門,才發現廳門是鎖住的,她停頓了一會兒,似乎這又是一個『疑點』引起她停頓思考了,於是,她轉頭往庭院瞧過來……。這樣看來,她進屋去的機率渺茫!
「汪品妤!妳在院子嗎?」老媽邊喊,邊走到躺椅和方桌處。
果然!老媽不進屋了。她拿起躺椅上的小說瞧了瞧,就放到方桌上和我的書包一起,再拿起那疊信,簡單翻看一下,又擱下,可想而知,她一定會接著往側院走來找我。
糟了!我不顧一切地,轉身便往後院跑去,就在轉去後院時,便聽到老媽喊:「品妤,妳怎麼了?」
我也沒多想她的問話,她到底看到我了沒?我依然不停步地跑到後院去,選擇洗衣機為遮蔽物蹲窩一旁躲著窺視。
一會兒之後,只見老媽手握著一根木條走來後院。
天啊!她不會要打我吧?然而,她沒再喊我了,只見她躡手躡腳地慢慢尋找我,還不時地向後看一看,彷彿警戒心很強似的。
她是我的老媽,為什麼被我自己弄得像拍恐怖片一樣?
這時,我的膝蓋不小心碰了洗衣機一下,發出了『咚』的聲響,老媽便走來洗衣機這裡……終於,她發現了我全身赤裸、光著一雙髒兮兮的腳丫子、淚流滿面地蹲窩在這裡。
「天啊!妳怎麼會弄成這樣子?到底怎麼了?」老媽蹙著眉,一臉嚴肅地邊問邊把我光溜溜的胴體攙扶起來。
她姑且把木條隨地擱下,一股腦的將渾身赤裸的我抱進她的懷裡,直拍著我的裸背,時而撫搓撫搓,似乎是要降低我的恐懼感。
我在她的懷裡,一邊縮著鼻水,一邊以柔弱的聲音說:「妳不要打我。」
「我怎麼會打妳呢?」老媽說,「但是妳要說說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怎麼會全身光溜溜的呢?」
「那妳為什麼拿棍子?」我問。
老媽從懷裡把我扳起,蹙著眉,雙手擁著我光裸的臂膀,瞧瞧我淚娃兒似的臉蛋,又瞧瞧我袒露的小乳房……。然後,她再度張望了一巡後院,問:「家裡還有別人嗎?」
「沒有啊!只有我啊!」我哽咽地說。
「妳確定?」
我點點頭。
「那妳的衣服呢?」
我往屋裡指,但老媽以為我指的是前院,她說:「走,趕快去穿上衣服,先進屋再說。」
她牽著我的手,我赤裸裸的,光著腳丫跟著她走,一邊哽咽地縮著鼻水。
她看起來比我還害羞,她躡手躡腳地左顧右盼,深怕她這全身赤裸的女兒會被鄰居瞧見;而我,一個下午的赤裸,似乎早已習慣成自然了,反而是比較尷尬面對老媽。
她牽著我先去開後院的門。「怎麼後門也是鎖著?妳在搞什麼啦,汪品妤?妳從哪個門出來的啊?」
我沒作任何回應,只是靜靜的呆杵著;她又牽著我繞回前院去,她一邊走,一邊低下頭瞧瞧我的光腳丫子,說:「妳光腳丫要走好喔!小心別踩到東西了。」
到了前院,她又四處巡視什麼似的,然後問:「妳的衣服放哪?妳不是說在前院嗎?還是妳放在書包裡?」
我又指了指屋內,老媽真的不懂了,蹙著眉,有些不耐煩地說:「到底在哪啦?」
我以弱小而沙啞的聲音說:「在客廳。」
「在客廳?」她依舊納悶,不懂我的邏輯,「可是客廳門是鎖的啊?」
她沉吟了一會兒,不想繼續探究了,畢竟我是渾身光溜溜的在戶外,於是,她幫我拎起方桌上的書包、小說書和那疊信件,說:「飲料給妳拿,先進屋去。」
於是,她走去前廳門,用鑰匙開啟了門
我光溜溜的跟著老媽進了屋,她一眼便見我擱在沙發上的衣褲了,而且吊扇仍在運轉著,更涼的風撲來我赤裸的胴體。
「妳看妳,人不在客廳,電扇也沒關?」老媽穿上了室內拖鞋,說:「妳先別穿拖鞋了,腳丫子那麼髒,拖鞋也被妳穿髒了。」
她牽著仍光著腳丫的我到沙發處,她坐在沙發上,依舊蹙著眉,板著她的臉,把我這身赤裸的胴體杵在她面前,從我的頭、裸肩、小乳房、小腹、會陰部、大腿、小腿,到腳趾頭,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尤其是我那長著稀疏陰毛、現在全是尿騷味的性器官處,她近距離盯著觀察了最久,難道她不嫌臭嗎?她又把我轉過身去,觀察我的裸背、裸臀。
她早已發現我的額頭和臉頰上的污痕,那是我用髒手拭汗抹的;我的會陰部散發著濃郁的尿騷味,那是我多次放尿之後沒擦拭的異味;我的裸背、裸臀也有一些污痕,那是汗水混合了躺椅上的灰塵;而我的光腳丫子更甭說了,髒得像野孩子
「妳在看什麼啦?」我一直不懂老媽為什麼要這樣觀察我的胴體,即使她是我的老媽,也被她看得有點害臊了。
「我在看什麼?」她諷刺地反問我。「妳現在知道害羞了啊,汪品妤?我看總比給人家看好吧?」
我垮著害羞的神情,渾身赤裸又髒兮兮的,陣陣的尿騷味撲鼻,毫不保留的被老媽揭穿了,現在的我好冷,一點肉慾感都沒有,我頻頻盯著我堆在沙發上的衣褲直瞧,只想趕緊穿上衣服遮羞,怎奈卻被老媽這樣觀察得極度恥辱感?這應該是我自慰時幻想情境中的男生,不應該是我的媽媽!
我發出柔弱又含糊的聲音說:「我要穿衣服。」
可是老媽卻忽略我的要求?還是她沒聽清楚?因為我此時相當沒自信,說話的音量實在很小。她繼續說:「品妤,我不會罵妳的,但我問妳幾個問題,妳可以老實回答嗎?」
我猶豫了半晌,然後勉強點了點頭。
她指著沙發上的衣褲問:「妳的衣服是妳自己脫的嗎?」
「什麼是『我自己脫』的?」我不懂。
「我的意思是……是妳自己把衣服脫光的,還是被誰剝光的?」
「當然是我自己脫的啊!」
「那妳為什麼把衣褲都脫在客廳,然後光著身子到庭院去,還把門鎖起來?」
「我……因為……」我實在難以啟齒。
「是不是有人要妳這樣做?」
「沒有沒有!」我連忙否認,「真的沒有啦!我只是……想試試看裸體的感覺。」
「為什麼想這樣試?」
「因為……裸體很舒服。」
「裸體很舒服?」她仍不解地問,「那跟脫光之後到庭院去,還把門鎖起來,有什麼關連?」
我難以啟齒,「齁──」我嘆了口氣,硬著發麻的頭皮說:「就是……我想自己玩,想說……如果全裸去上學會怎樣?所以我就……就脫光光揹起書包走去院子,把門鎖了,假裝要去上學的樣子。」
老媽沉吟了一會兒,問我:「妳是說『角色扮演
我點點頭。
「只有妳自己一人玩?」
「對呀!誰敢跟別人脫光光玩啦?丟臉死了。」
老媽想想也對,以我這年紀的小腦袋瓜,還不至於懂,甚至大膽的玩性愛遊戲。不過,這也牽引了她想到另一個問題上去了,於是她問:「那麼……妳會不會喜歡玩妳自己的 和小穴穴?」
我猶豫著不知要不要承認,如果承認了會有多羞恥?不承認,又自覺對老媽撒謊。
我們無言以對了一會兒,半晌之後,我依然難以啟齒,於是眼眶又不由得充盈了淚水。當我正準備要哭的時候,老媽卻笑了,她站起身,再度擁抱我赤裸的胴體。我全身的裸膚接觸著老媽身上的衣物,又是另一個奇特的感覺,有那麼一點溫暖,又有那麼一點羞恥。老媽似乎緩和了情緒,不再追問了,難道她看穿了我的想法,懂我了,所以對我心照不宣?
不!我希望她不懂,否則我會超級尷尬!
她的手撫摸著我的裸背,再往下滑至我光裸的肉臀,輕輕的打了一下,說:「我知道妳長大了,這很正常。可是妳怎麼光溜溜的跑去院子呢?一點都不知道害臊?以後去房間再玩,知不知道?傻寶貝。」
我納悶的問:「妳剛才在後院拿棍子幹嘛?」
「其實我走到小巷的時候,就看到妳全身赤裸裸的還光著屁股跑去後院了,我嚇了一大跳,感到非常奇怪,我以為妳被誰欺負了,甚至以為有壞人在家裡,所以我才拿棍子,準備打壞人。」她笑道,「我是要打壞人,不是要打妳啦!拜託,妳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打過妳了?再說,妳全身光溜溜的,打妳不就受傷了?小傻瓜。」
「就……」我哽咽地說,「就不一樣嘛!」
「什麼不一樣?」
「我沒穿衣服啊!我以為妳會很生氣要打我。」
老媽笑著把我從懷裡扳起,說:「好啦,沒事了。妳看妳,全身弄得又髒又臭的,而且尿味怎麼這麼重?妳是在院子裡尿尿沒擦是不是?」
我沒回答,但連我自己也覺的尿騷味比下午更重了……真的,好臭!
她拿起我脫在沙發上的內褲,翻開褲襠觀察一下我染黃的分泌物,然後拿起衣褲、胸罩,和襪子,遞給赤裸的我說:「衣服也別穿了,丟去洗衣藍,然後去洗個澡,知不知道?髒死了。」
我點點頭,於是,我拎著衣褲便往裡面走去。
「欸欸,」老媽說:「妳的書包,還有小說。」
我又折回來拿,可是東西太多了,有點不太好拿。
「妳把書包揹著嘛,這樣手不就比較有空了嗎?」老媽說著,便提起我的書包,一邊協助我揹上我的裸肩,一邊說:「上樓去要馬上洗澡喔!全身又髒又臭的,不要在房間裡又坐又躺的,聽到沒有?妳的拖鞋我等一下幫妳拿上去,放在浴室門口。」
此時的狀態,又活像我自己幻想的裸體生活,全身赤裸的揹著書包,現在是『放學回家』。可是,我現在完全沒肉慾感,玩不起來了,還恨不得趕緊穿上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