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应进来的时候,闻珠正双臂环胸,一个人呜呜咽咽的哭泣,见了他吓得连忙缩进角落里。
“你是谁?”段应不愧被称为校草,简单的黑裤白衬衫配着个浅金色的小蜜蜂领针,衬得愈发硬挺笔直,一看就是多少女孩的梦中情人。他的身材颀长,背脊挺直,站在玄关逆着光显得整个人更加高大。五官帅气端正,面部棱角分明,眉眼都带着锋芒般英俊。
然后他就见这女孩子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他,凌乱狼狈的样子看的人心中一紧,一张漂亮莹白的小脸沾染上点点灰尘,圆圆的大眼睛红通通的。哭起来是春雨润无声的感觉,就像是雨后新荷上的点点露珠,大颗大颗凝聚直至眼睫承载不住才倏地落下。
“段,段学长,我……我叫闻珠
“闻同学。”段应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从小接受良好的绅士教育,没有把明显需要帮助的女孩子抛下这一说。“你听我说,我先把器材运过去再回来找你,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看到人点点头哽咽着回了他一句“嗯”,他才放心离开了。
段应没有骗人,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应该是跑着过来的,呼吸频率有些许的急促,额上还带着点汗珠。
“我们走吧。”他说着,见闻珠站起来这才明显看到人即使是双臂环胸也格外的衣衫不整,胸口隐隐约约能看见白色小胸衣的镂空蕾丝边。
他下意识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最近他与齐思怡刚刚确定关系,虽还没亲身上场,但是看了些有关的影片和资料。隐晦地撇了一眼她的腿,行走间没什么障碍,没有被侵犯,估摸着是一些霸凌。
“你这样不能出去。”段应连忙阻止她,想了想便对她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抱你回去吧。先去一趟医务室,你脸色太苍白了。”
得到同意的他把人公主抱抱起来,让她的脸埋在他肩膀,半边身子都侧转面向他,将被扯裂的上衣对着里面。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段应觉得她好轻,他一抱起来就好像没有什么重量一样。
“还,还好……谢谢你,段学长……”说着说着,闻珠忍不住又哭了,贴在他肩膀的脸又往里埋了埋,眼泪哗啦啦流出来把衬衫打湿了。
段应没办法发火,他只是觉得闻珠是真的能哭,有些无奈和尴尬,衬衫被闻珠的泪弄湿了,被风吹过凉飕飕的,所有的触感更加清晰。她发育极好的柔软胸脯搁着层布料紧紧挤压着他的胸膛,白色蕾丝小胸衣好薄,行走间甚至能感受到可爱的小奶尖轻轻蹭着他的肌肉。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别担心,怕的话可以找学校。”他开始找一些话题来试图转移注意力。
“嗯……他们说我得罪人了
“我都不知道是谁,我根本就没有!我
“段草!”抱着人路过时周围有人突然出声道,“哟,这是嫂子?恭喜段草终于和齐思怡终成眷属啦!哈哈嫂子害羞啦?”
闻珠被吓了一跳,原本虚虚攀附在他肩膀上的小手抓得更紧了一些,脑袋迅速往他脖颈一埋,微弱的温热呼吸轻轻喷洒在他颈侧,整个人都像是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段应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惹笑了,眼底眉梢透着些笑意,英俊的面容弧度看起来柔和了许多,嘴上倒是没说什么。
人被送到医务室,还披上了一身白大褂。
“轻微擦伤,手上的勒痕有些严重,泛青紫了,还有点头晕乏力。”那医师身穿白大褂,随手将笔插进上衣口袋,“这位男生,去给你女朋友买点糖果面包什么的。”
“医,医生……我们不”
闻珠因为长时间的饥饿有些轻微的眩晕,低软的嗓音一出来立马被打断,“年轻人也不要玩的太过火了,捆绑这种束缚下手也没轻没重的,现在知道来找我了?注意一点影响。”
段应没否认他的话,闻言离开去超市了,提着一堆东西的段应出超市门时正好和之前碰到的人擦身而过。
那些人没注意到视角盲区的他,和身边人自顾自说着话。
“嫂子真好看,不愧是系花啊,和段草真郎才女貌,太般配了你们看见没有嫂子的腿真的又细又直啊,绝对的腿玩年,这种看着瘦瘦的,实则有点软乎乎肉肉的真的欲,摸起来手感也很好。以我多年的经验,那大长腿对着腰那么一绕肯定爽死。”
“去你妈的,你能有什么经验,死猥琐童子鸡还嘴硬。不过嫂子腿确实好看,打扮的也挺纯。”
回去的段应不知道怎么,下意识看了眼她的腿,笔直细长的一双美腿穿着白色丝袜,像她露在外边的胸衣一样,镂空蕾丝边又纯又乖,有种莫名的涩情。
“不会……给你惹麻烦吗?段学长……”她低头嚅嗫,看起来很是可怜,“之前那个人……把我当成齐学姐了
“没事,你不用在意也不需要解释。解释了反而更麻烦,还会牵扯到你这件事情,对你的影响不好。至于我也不用担心,我和齐思怡彼此很了解了,她不会介意这种事。”
话语里很是自然的流露出他对女朋友齐思怡的欣赏和信任,带着淡淡的骄傲。
“嗯……”闻珠声音弱得几近没有,轻轻咬着巧克力的贝齿整齐洁白,之前喝了点水的嘴唇恢复了红润。她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良久哽咽着出声道,“我喜欢你,段应学长,我喜欢你一年了。”
“我不想让学长见到我这样,但是我好害怕……他们威胁我,我不敢出去。这次,这次若是没有学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谢你,段学长,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祝你和齐学姐幸福。”
那一头男人斜倚在沙发上,深色的酒红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锁骨躺着个银白的齿轮链条,酒吧包间的灯光昏暗,五颜六色的让人头晕目眩,给他立体的五官轮廓洒上一层阴影,浑身上下都透着放飞孤傲的痞帅,无论是浅茬根的硬朗寸头,还是凶神恶煞的断眉。
他捏着几张相片随意看了眼,右手突然抓过一旁的酒杯狠狠砸过去,澄黄色的液体在空气掠过一道弧度。
“你他妈搁这拍艺术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