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的大城市，像是有着无限的活力
赵常廷专门在几个买小吃的三轮车旁边看了半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都能卖出去十几份小吃
两人一直逛到过了12点，不少卖内裤、袜子之类的摊位离开，还有陆陆续续的人来吃宵夜
他们也注意不少穿着“清凉”的女人，那就是这附近几家夜总会、洗浴中心的小姐们
跟着收摊的老曹夫妻一起回到租住的小院，赵常廷一路上，也开始尽量从侧面打听起夜市摊的收入
老曹在夜市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看出他的心思。他也没瞒着，把自己两人当初只有一个小三轮时的收入，跟他们分享了一下
听到去了成本一个月都能有一两千的利，赵常廷下定心要在夜市上摆摊
至于老曹说的又累又熬夜的辛苦，赵常廷也听进去了
不过对于打小从土地里刨食儿，加上给办席的师傅当帮工，一年加起来才赚不到一万块钱的赵常廷来说，别人能吃的下的苦，他当然也能吃
不过，如果摆个小吃摊，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他回到租的房间后，就和姚文秀商量起来
姚文秀毕竟曾经是赵常廷的亲嫂子，现在在这又和他用夫妻的名义租房子
现在她知道了洗浴中心能开那么高工资的原因，那些普通服务员的工资，也比不上老曹说的利润的一半
赵常廷说跟她平分利润，那也比普通服务员工资高不少，她当然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姚文秀打扫了院子里长久不用的厨房，赵常廷卖菜下厨，中午请老曹吃了一顿，让他帮着找能改造三轮车的地方
老曹并没有给他们找改造三轮车的地方，不过当天下午，帮他们找到一个赚了钱想回到家的摊主，帮他撮合着收那摊主的二手三轮车
原来摊主是卖馄饨的，三轮车上煤气灶、煤气罐齐全。加上两个折叠桌，几把折叠椅，赵常廷花了不到二百块钱就买下来了
他们知道这是比自己买个新的便宜了不少，对老曹也是十分感谢
老曹知道他们刚从农村进城，即使买三轮车省了钱，身上估计也没多少钱。性格豪爽的让他们赚了钱，多在院子里做饭，请他喝酒，就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赵常廷试了试煤气灶，觉得只包馄饨买可惜了。他用炒锅在三轮车上试着炒了个菜，发现火力够，决定改卖别的
在逛夜市的时候，赵常廷也不光是在看各个摊位。他还注意到有不少逛夜市的人，在埋怨各种小吃填不饱肚子
能填饱肚子的当然还得是主食，虽然主食注定比小吃利润少一些，可架不住人人都得吃不是？他和姚文秀商量后，决定试试卖炒面、炒饭
带着锅气的炒饭，总能引诱最饥饿的人。赵常廷试着卖了几天，果然生意不错
只是老曹说的劳累熬夜，也确实让他们吃了点苦头
每天强撑着摆摊到后半夜，赵常廷和姚文秀熬了好几天，才渐渐把常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作息强行调整了过来，同时也摸清了每天准备需要的时间和出摊的时间
他们中午十一二点起床，吃完中午饭，老曹他们起床去门店准备穿串，姚文秀在家准备面条，赵常廷去菜市场买配菜
下午三四点，两人在小院厨房先把配菜洗好、切好，放到泡沫箱里。随便对付着吃完晚饭，带着昨晚蒸好的米饭，骑着三轮车去夜市出摊
夜里十一二点老曹他们收摊，赵常廷两人也并不会收摊，而是一直要卖到后半夜，等在夜总会、洗浴中心玩完或下班的那波客人。等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时间差不多凌晨两点左右
两人这才回到出租屋，蒸完第二天要用的米饭，再去睡觉
月底两人一合计，去掉煤气食材的成本，半个来月的时间，就挣了1500块钱
这还是他们一开始手忙脚乱了几天，要是以后熟悉了，一定能挣的更多
他们两人还想着老曹让请喝酒的事情
这一天下雨出不了摊，赵常廷去买了两提啤酒，想要把老曹的人情还上
可他还没敲响老曹夫妻的房门，就听到了让他非常诧异的事情
老曹两个夫妻，竟然在像两个挺生分的人，在讨论分钱的事情
他和姚文秀虽然不是夫妻，但是也有以前叔嫂的情分。算清钱后也都是放到一起，等回头用钱了拿钱记账
老曹他们是夫妻，还分的这么清楚，话里还不像是正常夫妻的分法
这半个月里，老曹夫妻之间相处的细节在他脑海重现
平时一点小事都是商量的语气；他们之间互相称呼，从来没用过夫妻之间的称呼；和他们聊起来对方时，用的也都是“老曹”“你李姐”，而不是这时人常用的“我家那个”“我家那口子”；他们俩时不时表现的亲昵，更像是老曹对李姐的调戏，而不是正常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
为人豪爽的老曹，对他“妻子”李姐也很大气。但这种大气不像是正常夫妻该有的谦让，反而更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显得有些生分
这些“夫妻”相处的细节，如果单拎出来还能算个人习惯，可放到一起却让人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深夜时不时从他们房间传来的娇喘和叫床声。赵常廷也已经是娶了媳妇的男人，自然知道那是正常夫妻干的事情。平时不像夫妻，晚上却做着夫妻才做的事情，更让这件事情吊诡起来
诧异的愣神只持续了一瞬，赵常廷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敲响了他们的房门，请老曹去厨房喝酒
两个女人吃完了各自回房，剩下两个男人喝酒
李姐对老曹喝酒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不满，也没刻意表现出大度，给“自家男人”面子。让注意到他们关系的赵常廷，更加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让人别扭
可能是喝痛快了，也可能是这个月赚的钱挺多，让老曹心里高兴。他开始变得口无遮拦起来。竟主动和赵常廷说起夫妻间的事情
“赵老弟，你们两口子怎么天天晚上不听动静？”老曹满脸坏笑的看着赵常廷
喝的有些上头的他也没希望听到赵常廷的回答，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不要拼了命的挣钱，连该享受的都没力气享受了
“你看我！放下家里老婆孩子，来这大城市赚钱，也能搞个娘们天天操
老曹脸上是满脸的得意和显摆，听到赵常廷耳朵里却像是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