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慢慢靠近,直至空隙为负时,最先感知到的是温度,温热的,冰冷的,总有一方将另一方裹挟。
然后是气味,花香,果香,甚至冷冽的酒精味,无孔不入地浸润彼此,碾压过人体的温度后,留下专属于个人的味道
元灏的温度是热,气味却是冷,明明沾染她喜欢的花香,在他身上依旧凝结成清冷,甚至微微苦涩的幽长香味。
趴卧的姿势令苏怡人的嗅觉更灵敏,她感觉自己的下半身浸泡在洒满栀子花的酒精浴桶里,任人揉搓摩挲
裙子被撩到头顶,浅白色的碎花内裤轻易暴露她的秘密。
“不好好听课,原来是发烧了……”瘦长的手指划过湿润的边缘,满意地看到女孩一阵激烈的哆嗦,“嗯?不喜欢这样?”
几乎是没有犹豫,那只手便隔着内裤将指尖探进去,又反复刮揉了几下。
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雪白的臀部,意料之外地手感丰厚
苏怡人看不见他的动作,却体验到从未有过的眩晕,眼前支离破碎,像被放置砧板上随意戏弄的鱼儿一样,除了顺着陌生温度的入侵,上下摇晃身体,除此之外,大脑无法接受任何信息——
“嗯……嗯……啊!”
她在男人手指的揉捏中,毫无抵抗地快速达到高潮。
“啧,苏同学的阴蒂神经很敏感呢。”得来一句温和听不出情绪的赞叹声
总觉得不对,哪里不对……
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她又突然被掐着腰,翻过身,终于得见幕后主人
她一边喘息,一边努力睁大双眼,试图从迷蒙中清醒,却不知道更像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果然,男人平淡英俊的脸上,双眉微挑:“苏同学,很舒服吗
理智逐渐回笼,苏怡人终于察觉哪里不对劲。
是了,从她被推倒,被按住实行所谓“实操”,到沉溺于原始欲望得到快感,自己现在衣衫凌乱,双眼无神,连喘息都断续而破碎。
造成这一切的男人却依旧衣冠楚楚。如果不是双手还在她下半身流连,看他专注严肃的神情,说是在进行一场正式的手术都不为过
后知后觉的羞耻、委屈涌上心间,她撇过头,尽可能冷硬地说:“下去。”却连吐出话语的嗓音都是软绵绵的,“如果你还记得,陆薇薇是我室友
笼罩在她上方的人纹丝不动,像是根本想不起陆薇薇是何方神圣。
他定定地观察了她一会儿,而后像是想起什么般开口:“倒忘了,苏同学晚上还有约。”
什么?
她缓缓转动脑袋,在元灏微讽的目光中,终于想起陆宴那条短信
所以……他确实看到了。
可他又凭什么摆出这副表情?好像彼此不信任的夫妻中,丈夫率先抓到妻子出轨的证据,笃定而嘲讽地,占据道德制高点的笑。
明明现在背着女朋友,在床上玩弄其他女生的人,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