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如海走后，蒙羽身上的药劲还未下来，只得又去浴室解决了一下，他冲洗完身子便穿好衣服打算离开这里
蒙羽站在夜总会楼下，找了对面一处空地站着，等经纪人来接他，他看着夜总会那称得上金碧辉煌的大门，觉得心里头像被针扎了一样。他还看到了周如海同一帮子人从那扇大门走出来，那些人蒙羽虽认不全，但他知道那些都是能在娱乐圈里起推波助澜之力的资本家，周如海走在这群人之间意味着什么蒙羽自然也清楚了，蒙羽往阴影处站了站
车上经纪人同蒙羽说了许多关于周如海的事，这让蒙羽大概了解了一下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你怎么攀上这位的？他虽然是陈潜敖的外甥，可他在那公司里可一点儿实权都没，也就给你些零用钱花花，能给你提供资源吗？你别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成
经纪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可坐副驾的蒙羽依旧不为所动，快把人送到公寓了，他才在下车前回了一句：“我就喜欢他这种好糊弄的，看着外强中干，耳根子也挺软，和他说几句甜蜜话没准儿就能帮我了
回了公寓，蒙羽没立马洗漱休息，而是看着手机上周如海留给他的地址，富人扎堆的别墅区，没想到他也能有机会进去。蒙羽走到在落地窗前，一把将厚实的窗帘拉开，可引入眼帘的也只有另一幢公寓楼罢了，连个月亮尾巴都见不着，他自言自语：“是不是只有住上百千万的房子，看到的夜景才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刚从电影学院毕业那会儿的蒙羽，怀揣可笑的梦想想靠自己的本事在这宛如浑水一般的娱乐圈里争得一席地位，可社会与学校是两个地方，实力不再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唯一标准。起初的蒙羽受挫了还知道安慰自己，后来就麻木了，直到上一次情绪爆发让他与剧组导演发生了冲突。蒙羽想起那天他被骗着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坐着导演跟制片人，可他们看向蒙羽的眼神满是赤裸裸的欲望，嘴里说的是最下流的想要将对方肉体占据的话语。蒙羽反抗了，他成功了，成功让自己在圈子里慢慢销声匿迹
经纪人却在冷嘲热讽：“你觉得自己做得挺对？蒙羽我告诉你，像这类的事你未来还会遇见很多，只要你地位不够高，你就没有拒绝的权利，要么好好受着然后心安理得接受一个机会，要么就闹得难看然后收拾东西滚蛋……”经纪人的话说得很难听，蒙羽安静听着，没有反驳什么，他切实感受到了反抗的下场，也清楚了“地位”的重要性，你只有站得够高够靠前，你才有选择的机会。能干干净净地在圈子里混出名堂的只有少数人，因为他们有足够的好运，可伯乐哪是那么容易遇见的
蒙羽也提过解约，他处于半封杀的状态，且公司里艺人那么多他根本分不到一杯羹，出头无望，经纪人也将他放养，丢给他的也都是些靠张脸靠副身材就能赚些快钱的小杂志内页插图，可他不是来当模特的。然而当初签的合同是五年制，距离到期得有整整三年，他付不出高昂的违约金，难道他这三年里就得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等一个根本就见不着影的机会？蒙羽并非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他看透了某些事，便可以为了达成目的，违背自己本意。
在他自己灌下催情药，走进夜总会顶楼包厢后，就将自己当成了商品，在这个圈子里，首先该抛下的就是自尊心，其次是衣服。何必羡慕他人有伯乐，他换条路走有什么区别
回家路上，周如海与陈潜敖提起了蒙羽，他问能不能把蒙羽签进公司。陈潜敖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在说：你在开什么玩笑？他们又不是慈善机构，没必要签个糊得见底的艺人，他们需要靠艺人赚钱，而不是赔钱
“算是帮帮我，大不了培养他的钱我来出
“不是，你怎么突然提起这号人了，你不是从来不关心这些的吗，让你来公司帮忙你也回回拒绝，说不懂这些东西
“算是哄我妹开心，我妹挺喜欢这个明星，见他糊了觉得心疼，我爱屋及乌吧。”周如海睁着眼说瞎话
“但他一看就是签过公司的，违约金你替他交，公司里哪还有多余经纪人照顾他，想保他你亲自来
陈潜敖算是撒了些小谎，他头一回见周如海对圈内的人有兴趣，再加上他姐姐再三吩咐过他一定要让周如海有份工作养活自己，别成天烂在家里。陈潜敖便想借此机会，锻炼锻炼周如海，如果真的可行，那他这外甥日后还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我亲自来？我来干嘛，我付钱就行了吧……”周如海一脸错愕
“来当他经纪人啊，学点儿本事又不吃亏，你舅舅我当初也是从小经纪人干起的。你不乐意的话，那我不签他了，吃力不讨好别别别
周如海就那么答应下来了。现在他这个金主还得兼任个经纪人，当然这事还得问问蒙羽，对方要是不乐意，那他就不自找没趣了
周如海给他舅舅发了个微信：「经纪人能想当就当？我什么都不懂啊
「蒙羽拿来给你练手，练废了就换下一个
挺现实的
周如海躺床上，打开微博翻看着蒙羽的主页，闲到把每条微博的评论都看过去了
他看着蒙羽早期那些微博，多是分享日常小事，还带着些自拍，照片上的他脸上的笑意是真实的，现在的蒙羽貌似变了一些了。周如海没细想太多，他又不是跟蒙羽谈恋爱，包养关系而已，没必要太关心对方。可他刚才跟他舅舅说的那些话……算了，当是送给小情人的礼物吧，当金主总不能让小情人在事业上太憋屈。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周如海是如何对待情人的，估计要笑掉大牙了，这哪是金主，是菩萨吧……小情人要是翅膀硬起来了，还会甘心继续被人包养吗？周如海心大，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自顾自地上网搜如何撰写包养协议了
大致弄完后，周如海跑去锁了房门，戴上了耳机，点开了某小网站，观摩男人之间如何做爱。期间房间里充斥着周如海倒吸凉气以及大喊卧槽的声音……
不得不说周如海接受能力蛮强，虽然他只跟女人做过，可又不是没听他那些狐朋狗友说过男人跟男人上床的事，那时候周如海还只是调侃调侃，现在周如海自己也要深入了解了
“真你妈NB。”周如海看完视频后，默默评价
他在脑海里想象着自己跟蒙羽做爱的画面，靠，他必须在上面，他可不想跟条狗一样跪在床上被人后入，不都是插洞吗，应该没啥区别，反正对方背对自己，也看不见那根碍眼的屌，当然没准儿上多了他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