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新邻居
花城的夏天有种潮意,像蛛网一样黏在身上。程郁然午睡起来,汗水了一身,他随手脱了T恤人在框里,进了浴室冲了出门前的最后一次澡。像往常一样三点多出门去店里。下楼的时候碰见了了新邻居。
新邻居是个小个子年轻女孩。戴着渔夫帽,拖着一个比她身体大上一倍的箱子艰难上楼梯,此刻正低着头气喘吁吁。灰白色的T恤裹在她身上,透出点点汗渍。
程郁然缓步走下楼梯,从他的角度正好看见她穿的黑色文胸,薄薄的一层,托得她的乳房挺翘,白腻小巧胸乳正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颤颤巍巍。程郁然微挑眉,咳了一声,伸手过去,“我帮你?”
她这次回神来,或许是因为程郁然对她来说过于高大,她被他的阴影罩住,像是受到了惊吓,往后退了一步。程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细白胳膊在他手里像是要断了一样,软得不行。
她的动作像是受到惊吓炸毛的猫咪,那双圆圆的眼睛却像兔子,或者幼鹿,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程郁然想。
程郁然放了她的手臂,提起她的行李箱就往楼梯上走,他侧头问小小步跟上来的女孩,“哪一间?”
二楼有四间房,女孩指了指他隔壁的房门,程郁然于是把她的行李箱放在门口,低头问她,“搬完了吗?”
大概是因为天气热的原因,她的两片脸颊绯红,头发贴在皮肤上,小巧鼻尖沁出汗珠子,看着像是沸水锅里煮露馅的草莓味水果汤圆。或许是不愿意再麻烦他,她摇了摇头,对他道了一声谢。
程郁然也没多问,就往楼下走。房东周姨坐在院子里跟几个老街坊打牌,旁边还放着一堆的行李,程郁然笑笑,心想看不出来她还挺倔。
而周姨老远就招呼他了,“小程啊,要去店里啊。”
程郁然应了一声,跟他们说笑几句。周姨手里边摸牌边转头问,“刚才那个小姑娘你看到了吧,她就住你隔壁哦。楼上几间空屋子顶上还没修,下雨天漏水,就你旁边那间是好的了。这小姑娘刚来,人生地不熟的,又不爱讲话,小程你嘛有事就照看她点哦。”
程郁然想起刚才那个不怎么啃声的小姑娘,点点头就应下来。
“小程还没对象吧,我看这小姑娘人长得标致,长相配得上你,又住隔壁,不是正好的缘分嘛,正好近水楼台啊,加把油我们明年喝喜酒。”旁边的阿姨摸着牌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说着就跟其他几个笑起来。这种上了年纪的阿姨就好管其他人的姻缘,也别说是人是鬼,站一起都能凑成一对。果不其然这番话得到了大家的应和。
程郁然没往心里去,摆摆手,“谢谢您了曾姨,但是我的事不急,您先催催您家的长生吧。”
说着往外走去。牌桌上一片笑,接着刚才话题讨论。程郁然又听见一个街坊打听这位漂亮的新邻居,好像打算介绍给家里的单身小伙子。
“姑娘大学刚毕业,年轻着呢。就是不爱说话,看着孤僻得很。”周姨开始跟他们唠。程郁然又听见问她叫什么。
“叫什么?”周姨好像喝了口水,慢悠悠的开口,“那姑娘名字也怪,叫鹿鸣,就是那个句,呦呦鹿鸣,都听过吧?还怪好听的
鹿鸣。
程郁然最后就听到了这两个字。他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像周姨说的那样,确实怪好听的。但是程郁然并没往心里去,等他到了店里,就很快忘记了这位叫做鹿鸣的新邻居,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程郁然经营了一家台球馆,位置正好在主街后一条街上,生意不冷不热,白天下午两点开店一直开到凌晨两点闭店。他到的时候李由已经开店了,正把新到的酒水和水果往仓库里搬。李由是他高中同学,辍学之后出去大城市跑了几年,回来后给他店里帮忙。除了李由,还有一个前台叫秦阿丽,和一个打扫卫生的姓邢的阿姨。
花城只是个三线小城市,虽然叫做花城,城市面貌时常因为施工而尘土飞扬。灰扑扑的建筑和油腻腻的街道,水泥筑建的高楼和低矮砖房相间而立,是很特色典型的城乡结合。
程郁然的店叫“自由客”,是他大二辍学后凑钱开的,现在已经基本还清了债务,处于稳定盈利的状态。白天的客人并不多,晚上和周末人会多一点,大多是周边大学的学生,上班族还有一些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李由在凌晨准时下班,跟他打了一声招呼走了。程郁然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收拾好闭了店往回走。
他在烧烤摊买了点吃的填饱肚子,回家的时候几乎两点半。上楼的时候黑漆漆一片,声控灯等他到门口才慢悠悠亮起来。他看见隔壁摆出来的一个鞋柜,外面放着一双小小的女士拖鞋,忽然想起来隔壁新搬来的邻居。
他于是放轻了动作,拿出钥匙开了门
隔壁的鹿鸣却早就听到了他的动作。她下午搬了好几趟,简易地打扫卫生布置好东西已经凌晨了。她浑身酸痛,却根本睡不着觉。这是老旧的房子,即使墙壁刷了白漆,也改不了纸皮墙,隔音效果基本为零。她躺在床上,他每一步动作都异常清晰,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啪嗒,沐浴露泡沫被被冲在瓷砖上,他用毛巾擦拭身体和头发的轻微摩挲声……
她想起了白天看见的男人,他比记忆里的人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其实好几年过去了,她已经无法清晰地回想起他的长相,她只能记得那时候的匆忙一瞥,记忆里男人模糊的五官逐渐与男人的脸重合。高挺的鼻梁,斜飞浓眉十分英气,眼眸深邃似有万千故事诱人深入,是十足英俊的男人。
她听着他洗澡时的水声,腿心逐渐有了水意,湿透了内裤。她把头埋进枕头里,手沿着小腹伸进内裤里,想着男人的模样开始自慰,高潮的时候她的眼泪掉下来,和她的水一样湿了床单。
她颤抖在快乐余韵之中,意识变得云里雾里。